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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昭柔发觉面上没了面纱,便睁了眼,见一道光亮刺破黑暗,向着两边分散而去。
白昭柔揉了揉眼,爬起来,垂头看着模糊手心逐渐变得清晰,两旁碎发散落而下,她揉了揉睡眼,似是因许久没有睁眼,看着周围一切更为清晰。
她习惯性得到梳妆台将头发束好,却并未找到先前一直用的檀木簪,翻寻了半天也未寻到。
白昭柔知这个时辰严笙师兄定是在校场,殿内爹爹又从未有过侍女,何事都亲力亲为,或是让严笙帮忙。
如此,便只剩一人…不知在不在。
无奈之下,白昭柔只得换好衣服大声道“兄长!兄长呀!你在哪儿?”
“庭院。”
听着一阵乒呤乓啷声响,青若风抚着长剑的手顿住,抬起头,见白昭柔噔噔噔跑了来。
在青若风平静目光下,白昭柔一手抓着发,两腮略有些红润,窘迫道“兄...兄长,你有发簪么?”
青若风望着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招手道“你过来。”
白昭柔只得一手抓着头发,迈步走到他身前坐下,青若风从袖中拿出白玉簪子,替她束好。
目光轻瞟,白昭柔一袭白衣,在看得见情况下依旧穿着男子服饰,若非长得水灵,倒像个雌雄莫辨的男娃娃。
白昭柔回过头,见青若风别过头问“女孩子家为何总将头发高束?”
白昭柔看了眼青若风半束乌发,笑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我野惯了,掏鸟蛋摸泥鳅样样都会,一头插满簪子的盘发与散发并不便我撒欢。”
青若风似轻笑了一声,头亦不抬道“你若闲来无事,我便教你几套剑法。”
院内桂花飘香,秋日飒爽,白昭柔坐在石椅上,看着青若风将剑舞动,剑身折射着阳光,白花花得很是亮眼。
剑身破风,发出呜呜声响,白昭柔睁大了眼,一动不动望着青若风身影,那人身形竟如此之快,在她眼底似只有一块青色布片在不断晃动。
青若风执剑擦过鼻尖,白昭柔清晰看到他眼底闪烁过蓝色光芒,如流星般闪过两道弧线。
一式毕,青若风放下剑,望着白昭柔,双眸对视。
拿着剑的少年与平日很是不同,平日虽面色冷峻,给人感觉却很是温和,只是寡言罢了。
但此人持剑之时,却唯有那从内而发的寒意,蓝色灵炁环绕着剑身,与剑气合为一体,交织缠绕。
青若风吐了口气,温声道“可看明白?”
白昭柔一愣,未曾想青若风会这般问他,一时亦不知该说什么,青若风走到她身旁石桌上坐下,放下长剑道“无妨,常言勤能补拙。”
他望着白昭柔,一字一顿认真道“今日起我便传你剑术,先学形,凡事根基牢稳,不可操之过急。”
白昭柔闻言,略有些困惑道“为何不教我以剑修灵,剑术难道不就是为了辅施灵术?”
青若风微皱眉,却略有些温和如安慰道“他人可,但你不行。”“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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