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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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郎深公开说出那句话之后,台下震惊了。
郎深啊,那可是全华夏连老弱妇孺都知道的经济学家。
他对经济发展看得极准,曾经用几个小小策略,就带来功不可没的震撼影响。
一般来说,有郎深出场的地方,要么是CCTV,要么就是国际电台。而且这人倔得很,从不打算收徒,在科研方面属于闭门造车的那种。
他们都知道郎深今天会来,也猜测不过是给燕京大学校长的面子。
他们也知道杨琪琪的学术论文其实还不错,但又读不懂,猜测其实也就是一篇还算不错的科研成就。
哪知道,郎深就这么开口说要收徒了呢?
记者疯狂拍照:原来,这才是今天最大的爆点啊。之前以为冯渊的照片就足够铺整版了,没想到这次……嘶,居然让这个看上去没洗头也没穿正装的女人给抢大篇幅了。
杨琪琪看着郎深的眼睛,忽而想起自家天台上,那个捧着酒看着云的老头,觉得放他投胎走掉很是遗憾。要是那老头在,指不定要吵吵闹闹一番,不知道说出什么有趣的话呢。
她看了看那些记者,眸子垂了垂,纤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杨琪琪很是抱歉地对着郎深说:“不好意思,我做过别人的关门弟子,就不太愿意再做了。虽然他已经去世了。不知道您可曾记得张栋然?”
记者们纷纷垂下相机,一片哗然:……怎么会这样?张栋然什么鬼?
郎深愕然,原本笑起来的唇角向下垂去。但毕竟是多年混迹江湖的老将,这点儿尴尬也马上压下去了。他恢复原本的犀利眼神,很是客气地说:“我不太能想起来了,不过,你既然有人教,也是好的。”
他在退场时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诚挚。不过张栋然听上去像是个死了多年的大学室友,算起来的话,他死的时候,这姑娘还是个小娃娃呢……
直到散了场,女生悄悄蹭上冯渊的车,才发现今天的担心都多虑了。
今天没有人追着冯渊拍,也没人追着杨琪琪拍,统统都在追着郎深拍,正面问对国家经济政策的看法,侧面问被大学女生拒绝做师傅的感受。
这事儿俨然挺适合造话题。
女生坐在后排,一下一下地啃着手指,很替他们脑壳疼。
冯渊从后视镜看见了,也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不做郎深徒弟呢?你本身学经济的,跟着他,挺合适的。”
杨琪琪心道:……我要做了他徒弟,分分钟穿帮。我自己论文写的是啥都不太明白。
想了一阵,她简单地说:“学长,我说过,和你讲的,只有真实。这件事,如果现在告诉你,只会是谎言。我不愿对你撒谎,所以,我不得讲。”
冯渊了然。
他握着方向盘,声音和缓:“这么一想,你秘密还真是挺多呢。应尤是的挚友、张栋然的徒弟。哦对了,前两天就想告诉你,秦思思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她和胡嘉应该至少要蹲上10年。只是最近又接手了一起别的案子,太忙了,就没来得及说。”
杨琪琪莞尔:“果不其然,你这么迅速就接新案子。当之无愧的季抛型律师。”
冯渊是听过这说法的,不是很在意。所谓日抛说的是那些按小时收费的律师,年抛说的是长期代理律师,只有自己按案件收费。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学妹,女生恰巧也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他一怔,问了句:“那,你对季抛的看法呢?”
杨琪琪不假思索:“季抛拿钱最多啊,要我,也要做季抛的。”
冯渊不由很想笑,但是止住了:“嗯,财迷。不过我做季抛主要是怕和那些明星再起纠缠。你懂的,娱乐圈水很深。”
转过一道弯,杨琪琪那个写着“拆”字的小楼就要到了。送她下车前,冯渊又记起一件事儿来,他说:“应尤是的遗产交接在下周三做,你来吗?”
杨琪琪小小叹了口气:“我不来了,我很忙,学长弄完我这些事儿,就赶紧抛了我吧。应尤是那个抠门精,有900多亿也不给我一块钱。我这么苦,这么累,这么惨。”
冯渊在前面低头鼓捣了鼓捣手机,自己笑出声来。
杨琪琪不明白他笑什么。直到回旅馆后,洗了个澡,又吃了顿饭,才在手机微信看到一个1块钱的红包。
冯渊的高冷头像,配着这个1块钱的红包。
非常有趣。
杨琪琪获奖之后,辅导员把消息发到了群里。
当时,就引起了一大列的刷屏,以高楠为首,赵政为辅,内容如下:
好尴尬,我最早还以为她要挂科了。
好尴尬,我最早还以为她要挂科了。
好尴尬,我最早还以为她要挂科了。
……
然而,如她预料,自己对经济发展造成的贡献,终究是远远不敌冯渊的偶像力,大部分女生都在问要没要到冯渊的联系方式,有没有机会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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