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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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秋夜欺负南方孩子，路萦第一个走出演播厅。

天色还早，这也是多日来结束最早的一次。路萦从电视台北门离开，恰好少儿综艺的大批孩子结束录制，她退到旁边等待，不小心吃了口冷风缩了缩脖子。隔着铁门，远远地，看见傅勖靠在车上打着电话，格外显眼。

才想起早上的信息，这会儿，还真有些窒息般的尴尬。

她站在一群孩子中间，自然十分明显。傅勖冲她笑了笑，招手让她过去。

帅哥果然是公有财产，情敌不分年龄。他这一招手，穿着演出服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热闹起来，并不想引人围观的路萦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

“饿了吧。”

路萦轻轻点了点头，又随便回了句：“还行，我吃过点心。”

“比赛怎样？去车里坐吧，你身体还没好不要着凉，”瞥了她一眼，“我在国贸订了餐厅，走吧。”

绕过车身，傅勖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路萦非常谨慎地抓住帆布包并没有移步，两个人站在车身两侧：“参加节目的选手、嘉宾和评委都签了保密协议，想知道到时候看电视。”

傅勖淡淡地笑了笑：“你那个奇怪的旧袋子问谁借的，奖杯的形状很明显，争三保一，肯定拿了奖，至少我的花没买错。你要是再不过来，我把花拿出来，等会围观的人更多。”

她没办法，像刚领完福彩般小心谨慎地捂着袋子走过去。副驾驶上有一捧大到夸张的花束，“我坐后面，”傅勖注视着她。行吧，只能非常猥琐地钻进车，再把花放到腿上，“这是什么花？”指了指中间超级硕大的花球。

傅勖探过身弯着腰帮她系上安全带，路萦吓了一跳，僵直坐在那大气不敢出，他转头几乎把唇贴上去：“帝王花，非常适合今天的你。”

所以，需要凑这么近。她虽然录到后期还在后台偷偷吸氧，可是，早就恢复了呀，现在不需要人工呼吸。也不敢挣扎，稍微的失误可能成了投怀送抱。没有耐心耗着，无比淡定的声音，“傅总你腰还好吗？”

他到底是唐突了，蓦然后退，扶了下腰，顿感丢了面子：“我腰好不好，你不知道！”

路萦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年龄上去大不如前。”

傅勖在车外看着她，嘴角微微弯起，被他盯着，路萦很不自然地眨了眨眼，避开对视。傅勖回到驾驶座，将两座中间的小袋子递给路萦：“你的礼物。”

车子启动，她看到里面是两个蔬菜卷。

“你还不能吃汉堡吧，出门前，我亲手做的蔬菜三明治你将就尝尝，上面撒了你最喜欢的肉松。”

路萦垂下眼睛，低头的时候冬青果子撞到脸上。小时候，每次参加完演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路萦必须吃两个汉堡才能满血复活，“早上太急，没过脑子就回了信息。比赛后需要吃两个汉堡的习惯我早就戒了，谢谢你还记得。对了，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下次吧。”

“你们有庆功宴？”傅勖问。

“嗯，”她实话实说，“我溜出来去准备回宾馆卸个妆换身衣服，好吧，其实是我写错地址，订的蛋糕送去了酒店。今天，还是我师父生日。对了，你不是去国贸吗，顺路带我一程，刚好挑个礼物。”

傅勖没有说话，车子顿了下：“我什么想法你还不明白吗？至于随便找个借口又要把我往外推，”

“我想不明白啊，听说你投资的美术馆，合伙人是医药公司那位千金。”

下一个路口，傅勖靠边停下车，打了双跳灯，细细斟酌着路萦：“上次饭局是有人撮合我跟李卓冉，她亲弟弟是我商学院学弟，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卓冉男友是演员，家里不同意。是不是原澄跟你讲的？上次在日料店聊开业的事，我看到她了，不给我编三千佳丽对不去她那张嘴。”

“你不用跟我解释，比赛结束后姜宥汐给我们发的邀请函写着合伙人名字呢。这里不能停车，快点走。”路萦说的很快，语气并不友善。

傅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我那时把你一个人丢下是因为连夜赶去东京，姜宥汐早产，7个月。我不知道她怀孕，后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王！八！蛋！还好意思理直气壮：“你的？”

“我发誓，除了你，我没跟别人睡过。这些年，我也守身如玉，”傅勖的呼吸浅浅地，清晰地说，“童童是我侄子。”

路萦一愣，随即生气道：“傅勖你别把我当傻子，我今天看到了第一期节目样片，姜宥汐根本不是宁市人，她祖籍雅城，怎么成了你家亲戚。行，我不管你俩什么关系。当初，你为我考虑过吗，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你得手了就跑，尊重我吗？像你这样的行为，比伤痛文学里的渣男还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