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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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分家？”尤安说完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不安地四处看，见没人注意她们，才又悄悄放下手。尤想吸了口气，叮嘱她：“别让爸妈知道你的想法。”

尤安连连点头：“我也只跟姐你和哥说，爸妈那我是绝对不会说的，谁都不说。”

“行，记得你说的话。”尤想想拍她脑袋，发现手很脏，只能算了。

“姐，我真不知道妈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妈是想分……家的，可是她又总听爸的话，我搞不明白，爸妈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安绞着手指问。

尤想想起那一幕幕，闭眼复又睁开：“我也想知道，安安你别乱问，听话。”

尤安顿了顿：“爸跟妈那样，我也不敢问，姐，我去给妈送水了。”

这个时节山上有不少东西可以寻摸来吃，所以下工后，不少人像尤想姐妹俩一样上山，碰碰运气。

尤想边领着尤安走，边熟练地将路上见到的干柴捡起来，慢慢的，也抱了一小捆。

“姐，没有葡萄了，明明之前看着葡萄还很小，竟然就被摘了，肯定不好吃。”尤安说着，很是沮丧地用手摆弄了下她做了隐秘标记的枝丫。

尤想顺着葡萄藤四处看：“本来就是野生葡萄，谁都能摘，你不摘别人就帮你摘了，所以有吃的要先扒拉到自己嘴里，别的之后再说。”

尤安闷闷不乐：“可是又酸又涩，一点也不甜，要是能跟外婆家一样搭个葡萄棚子就好了，等葡萄熟透，就在家里摘了吃。”

“看，这里不是有葡萄熟了吗？”尤想扒拉开葡萄藤和叶子，看着一小串挂在藤上的青葡萄，开心地笑了，“快，我们现在就吃了。”

以前尤想找到什么吃的都会拿回家，结果往往她啥都没吃到，东西全被她爸交给她奶了，次数一多，尤想就学精了，与其被别人糟蹋，还不如她吃了，至少能让肚子里有食物，而不是撑一肚子气。

十一颗葡萄，姐妹俩平分了。

“要不要给哥留一点？”

尤想摇头：“不留，留了肯定会被发现，快吃，这个很甜，你病才好，多吃点好的正好。”

谁还记得尤安昨天差点高烧死了呢？

没有，她们姐妹俩在尤家一点优待都没有。

尤想吃着葡萄，想着储物间里的葡萄干，她吃过，葡萄干又大又甜，能一直甜到心底，她瞥了眼在身边虔诚吃着葡萄的尤安，手指动了动，忽而又僵硬了一下，最后颓然地放在地上。

不行，不能冒险。

尤想：“等忙过这一阵，外婆就会叫我们去吃葡萄，其实，我不想小毅带葡萄回家，到时肯定会被阿奶收起来，然后葡萄就是大房三房的。”

尤安：“要是我们问阿奶要葡萄，她就会跟爸说，拿去走人情了，爸问都不会问。”

两人说完，默契地看着对方，笑了。

尤想摸摸嘴角，张大嘴：“给我看看牙齿，没沾到葡萄吧？”

尤安看了看，摇头：“姐也看看我的。”

“没有，不过以防万一，我们拔几根甜草根咬几口，去去味，好了，回家吧，要是太晚，家里肯定不会留我们的饭。”

“姐，等等，你看那边，”尤安一把拉住尤想，声音压得很低，“是大堂哥和王有福的媳妇儿，啊！他们怎么、怎么……”抱在一块了？

尤想看了眼那边激动缠在一起的男女，捂住尤安的眼：“嘘，我们从另一边走。”

尤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断眨眼睛。

等发现其他人，尤想才松开尤安的手，尤安却紧紧跟着尤想，寸步不离，刚那一幕实在给了她太大冲击。

“别声张，尽量自然一点，王有福是个混不吝的，咱们那大堂哥也不是省油的灯，王有福盯他媳妇盯得紧，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们的事，我们不掺和，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尤想看着路，语速飞快。

尤安想起之前王有福发疯的事，打了个冷颤：“那大堂哥……”

尤想冷冷说：“他要招惹人，后果当然得他自己承担，家里那么多人帮他收拾烂摊子，轮都轮不到我们为他操心。”

“姐，我是怕，大堂哥做的事，最后会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尤想眼睛一眯，不是没这种可能，尤金辉闯祸，哪次没祸及他们二房？

“喂！你们总算回来了，快点给我烧水，我要洗头洗澡，真是的，不知道我今天要回家吗，竟然害我等你们这么久，再有下次我要你们好看，哼！”

尤想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黄裙子的白净姑娘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