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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着回到养心殿,祁淮一句话也没问,而是拉着她的手,带她来到一摞丹青前。“这是做什么??”裴昭颜好奇地展开,却见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身穿盔甲,手持长剑,瞧着像个将军。

“给皇姐找个驸马,”祁淮低声道,“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主动提起,朕便帮她一把。”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裴昭颜把画像卷起来,问:“皇姐和亲之前不是有喜欢的男子吗?是谁?”

祁淮一愣:“朕没问过。况且都过了这么?久,说不定她早就忘了,那个男子成亲了也说不定。”

“试一试嘛,明日我来问。”裴昭颜把这件事揽下来,“总好过一声不吭,有缘无?分,就这么?错过了。”

她的情绪又低落起来:“皇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是不是极少?”

祁淮琢磨了下?,才嗯了一声:“这世间的事,大多都不会随了自己的心意。更何况婚姻大事,自古便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极少能遇见合心意的人。”

“皇上,幸好我遇见了你?。”裴昭颜依偎在他怀里。

“皇姐与你说了什么??”祁淮思虑片刻还是问道,“你?的爹娘是不是赵期与清婳?”

“你?怎么知道?!”她猛地抬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揉她的额头一手捂着自己的下?巴,艰难地说道:“朕猜的。”

“皇上没事吧?”裴昭颜愧疚的看着他,不敢碰他的下?巴,只好嘟起嘴巴帮他吹气,“吹吹便不疼了。”

被她孩子气的举动一闹,祁淮也不觉得疼了,他又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下?她的发顶。

“别因为前尘往事束缚自己,那些都过去了。”

裴昭颜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却忍不住想哭,她的爹娘,这一生太难。

“想哭便哭吧,有朕在呢,”祁淮抱紧她,“哭的再丑朕也不嫌弃。”

“说什么?呢!”裴昭颜刚酝酿出来的眼泪顺憋了回去,她气的捶他的胸口,“我要回去了!”

“朕送你?回去。”

“是不是还要再蹭顿晚膳?”

“昭颜懂朕。”

两人边斗嘴边往明华宫走,裴昭颜眼尖,瞧见一个姑娘立在宫门前,她一眼便便认出来是宋妙意。

正想喊,她想起一事,问:“皇上,你?猜她是谁?”

祁淮望过去,瞥了一眼便道:“猜不出来。”

宋妙意也看见了他们,往前走了几步行礼:“臣女宋妙意参加皇上,参加晗妃娘娘。”

“快起来快起来,”裴昭颜连忙把她扶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咱们进去说话?。”

说完她扭头朝祁淮道:“皇上回养心殿吧。”说完便毫不留恋地吩咐太监关上宫门。

祁淮也不气,摇摇头笑着走远。

“我想着你?这几日忙,便没有过来打扰你,”宋妙意抱着汤婆子,眯着眼睛一脸满足地笑,“我和秦梧下?个月成亲,日子已经定好了。”

“这么?着急?”裴昭颜有些傻眼,这也太快了些。

“都怪你送的嫁衣太好看了,”宋妙意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我得赶紧穿上。”

“吴尚宫做的嫁衣自然是顶好的,”裴昭颜有些羡慕,“放心吧,到那日我一定求了皇上出宫,我亲手画的嫁衣,我肯定得看看。”

“我知道你?也想穿,可惜宫里穿不了,”宋妙意忽然提议道,“要不你?试一试我的,反正是你送我的……”

“不行!我怎么能穿你?的嫁衣,到底是谁嫁给秦梧呀?”裴昭颜笑着回绝。

宋妙意嗯了一声,还是有些遗憾。

“你?马上就是美美的新娘子了,整日想着我做什么??”裴昭颜捏她的脸,忽然觉得她的皮肤比之前细腻了不少,“你?终于开始用你的香膏啦?”

宋妙意不好意思的点头,又强撑着气势:“我自己做的,用用怎么了?”

“好好好,我们妙妙终于开始爱美了。”裴昭颜笑话?她。

“我从小就爱美,”她哼了一声,“我阿橘娘亲说我小时候就喜欢胭脂,不让我玩我便哭,抹的哪里都是。”

“说到这个,你?成亲那日,你?的爹娘也会来吧?”裴昭颜想起她在越州的养父母。

“自然会过来,我已经给爹爹娘亲写信了,”宋妙意脸上带笑,片刻后又垮了脸,“爹爹娘亲出双入对,还有三个孩子相伴,可是我父亲十几年来形单影只,连个伴也没有,等我出嫁了,他可怎么办呀?”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给他娶一房继室,这几日我帮你看看合适的人选,你?去和你?父亲好好说一说……”裴昭颜提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祁绫玉的脸。

“你?说长公主和你?的父亲相配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宋妙意有些傻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裴昭颜自言自语:“不过长公主以前有心上人呢,等我问问她再说吧。”

两人边用晚膳边寻找合适的人选,到最后还是没什么?结果。

送走宋妙意,裴昭颜有些落寞,她拒绝了橙心和蓝玉的服侍,关上门亲自磨墨,看着书案上的宣纸出神。

这辈子都不能穿凤冠霞帔,那她画一画过个瘾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饱蘸浓墨,开始构思自己的嫁衣,每一次落笔都胸有成竹,带着无?尽的欢喜。

月上柳梢头,她终于画完,把毛笔搁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墨迹干透。

画完了便当是穿过了,她长舒一口气,看着宣纸上的嫁衣出神。

不过放在哪儿呢?她环顾四周,决定藏在梳妆台里,反正有那么多抽屉与匣子,皇上也没什么?兴趣看。

她最后看了一眼,终于慢慢把宣纸折放进去,与此同时,橙心敲门喊道:“娘娘,皇上过来了!”

裴昭颜吃了一惊,匆匆忙忙关上抽屉,刚准备站起身,祁淮进来了。

“怎么蹲在这儿?”他把她拉起来,“找什么?呢?”

“啊,我、我把梅花簪子放里面,”裴昭颜嗫嚅道,“皇上怎么忽然过来了?”

“宫里只有你?,朕不去明华宫去哪儿?”

说的也是哦,她抿了下?唇,拉着他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直奔床榻而去。

“不用这么?着急,”说是这样说,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揽着她的腰往他怀里带,薄唇凑近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炙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后,带来一阵酥麻,“昭颜想要了?”

“不、不是,我困了。”裴昭颜总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敢画不敢当,明知宫中不会出现嫁衣,她还要奢望。

皇上看见了不知会作何想法,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主动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祁淮有些诧异,原本就是逗着她玩,没想到她当了真,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他瞥了一眼梳妆台的方向,这才专心致志地吻她。

低吟与轻喘交织,月光与星子长明。

裴昭颜睡着了。

祁淮披上中衣,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来到梳妆台,想着她蹲下?时的方位,右手准确无误的拉开抽屉。

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宣纸。

他边往窗边走,边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地展开,借着月光瞧了一眼,这一眼便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停滞许久,他神?色复杂地把宣纸放进怀里,又把一张新的宣纸原样叠好放进去,这才悄悄上了床榻。

裴昭颜依然睡得天昏地暗,她青丝散乱,眉目舒展,像是没有烦恼。

可是她有一个全天下?的女子都能实现的愿望,唯独她实现不了。

祁淮轻轻亲了亲她的唇角。

次日一早,裴昭颜被祁淮弄醒,她在睡梦中直皱眉:“皇上,不要了。”

“朕知道你?累,”祁淮紧紧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你?继续睡,朕就蹭一蹭,嗯?”

这更磨人,裴昭颜睡不了了,打了个哈欠道:“皇上去上朝吧。”

“你?醒了?那便再来一次,”祁淮没再犹豫,堵住她的唇,把她亲的迷迷糊糊了才抽空解释,“还有两刻钟才上朝,朕尽快。”

裴昭颜闻言偏不让他如愿,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

“还说自己不是个小妖精?”祁淮要死了,他爱惨了她这个勾人的模样,痴缠亲吻,忘了时辰。

最后裴昭颜舒舒服服地盖着被子,得意地看着他匆匆忙忙地穿朝服。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裴昭颜慵懒道:“你?怎么这么?着急,真像一个和妃嫔偷情的侍卫。”

祁淮系腰带的手一抖,咬牙切齿地笑了一声,终于系好,他缓步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小美人儿,等本大爷回来宠幸你。”

裴昭颜愣神,半个字也忘了说,等终于想起来接腔,却见他已经走远。

她只是随口一说嘛,怎么他还当真了?她捂住发烫的面颊,在床榻上翻滚了几圈。

日子一天天过去,裴昭颜与祁绫玉的关系越来越好,偶尔祁绫玉会来宫里陪她。

裴昭颜也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话:“皇姐,你?还记得你?年少时喜欢的男子是何人吗?”

原本温柔笑着的祁绫玉一顿,默默颔首:“他的女儿与你?差不多大,我远远的瞧过一眼,长得很像他。”

啊,连女儿都有了呀,裴昭颜悄悄叹了口气。看她这副模样,似乎还喜欢他,不过那人既然有了女儿,皇姐必然不会再提及那人的名?字了。她虽贵为长公主,但是拆散旁人的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祁绫玉微微垂首,略有些羞涩道:“昭颜,那个姑娘你?认识的。”

裴昭颜眨眨眼,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她却略过不提了,脸上带着懊恼的神?色。

到了要回去的时候,祁绫玉鼓起勇气开口:“昭颜,我听闻你与宋妙意关系很好,过几日能不能让我见一见?”

裴昭颜点头,这有何难。

祁绫玉的年纪也不算大,如今不过二十五岁而已,能与她玩到一起,那么与妙妙自然也能玩到一起。

况且她出宫也不方便,若是有妙妙陪着她,也不算太孤单。

等祁绫玉走了,裴昭颜一拍脑袋,难道她喜欢的人是妙妙的父亲宋泽?

次日,裴昭颜寻了个借口把宋妙意喊了出来,两人一同前往长公主府。

马车上,宋妙意打着哈欠道:“幸好你?过来找我,我爹爹最近总是让我学女红学管家这个学那个,我都睡不好了。”

临下马车,裴昭颜神?秘一笑:“妙妙,你?觉得长公主和你?爹爹相不相配?”

昨日她越想越激动,索性今日便带着妙妙过来了。

宋妙意吃了一惊,瞌睡虫全跑了,只是还没等她说什么?,马车便停了。

两人一同下?了马车,宋妙意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悄声道:“你?不说还好,说了我便想让我爹爹做驸马。”

很快便到了后院,祁绫玉迎上来,礼貌的打量宋妙意一眼,柔声笑道:“你?便是妙妙吧?长得真好。”

她亲昵的叫自己的小名,宋妙意受宠若惊,却还是没有乱了礼数,福身一礼:“臣女宋妙意参加玉安长公主。”

“在我这儿别自称什么?臣女,没那么多规矩,”祁绫玉拉着她坐下?,又亲手奉了茶,“你?尝尝,喜不喜欢。”

趁着宋妙意品茶的功夫,祁绫玉偷偷给裴昭颜竖了个大拇指。

裴昭颜偷笑,见没她什么?事了,便悄悄溜回了宫。

——

养心殿中。

“几时了?”祁淮捏了捏酸痛的手腕。

李德福看了眼刻钟,低声道:“回皇上,未时了。”

“朕要出宫一趟,你?不必跟着了。”

李德福应了声是,谨慎道:“要不要瞒着晗妃娘娘?”

祁淮嗯了一声:“若是她过来,便说朕在小憩,千万别让她进来。”

送走皇上,李德福慢悠悠地收拾着御案,反正娘娘出宫了,肯定见不着,他就不用说谎了。

没想到他刚出养心殿,迎面却见裴昭颜提着攒盒,一脸笑意地走来。

“李公公!您今日没歇着啊?”

李德福轻咳一声,谨慎道:“娘娘,您不是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这是秘密,先?不跟你?说了。”她新学了道芸豆卷,刚出炉,还冒着热气呢,得赶紧送去给皇上。

“娘娘,皇上这几日格外疲累,好不容易才歇下?,万一吵醒了皇上……不如把攒盒交给奴才吧。”李德福连忙劝道。

没想到裴昭颜更高兴了:“醒了就吃些芸豆卷,我刚学会做这个,先?让皇上尝尝!”

李德福只得委婉劝道:“娘娘做的芸豆卷自然好,只是皇上刚睡下,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吵醒他。万一醒了,便是奴才的罪过,说不定要挨多少板子,求娘娘心疼奴才。”

裴昭颜闻言犹豫了一番,终于说道:“那等皇上醒了,让他去明华宫,我给他留着。”

李德福连连点头,眼瞧着裴昭颜走远,这才长舒一口气,这骗人的差事可真不好干。

过了半个时辰,皇上还没回来,他有点心焦,午睡也没有睡这么?久的,正想派小安子出宫去寻,祁淮便回来了。

“昭颜回来了吗?”他步伐匆匆,开口便问裴昭颜。

“回皇上,娘娘已经回来了,您刚走便来养心殿送芸豆卷,被奴才挡了下?来。”

祁淮眼神柔和:“朕去看看她,你?去把礼部的人召来。”

到了明华宫,一眼便瞅见裴昭颜坐在石凳上看紫藤树,她右手握着毛笔,石桌上铺着宣纸,一株紫藤花跃然纸上。

他慢慢走过去,低声问:“画什么?呢?”

“皇上醒了?”她慢慢扭头,惊喜的看着他,“我去给你?拿芸豆卷!”

裴昭颜回来的时候,却见他拿着毛笔写字,裴昭颜好奇地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一句诗,可惜是草书,她有些看不懂。

“什么?发、什么?为、什么?两不……”她看的一头雾水,“皇上在写什么??”

他没回答,等墨迹干了,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这才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日后你作画朕题字,这才是一桩妙事。”

裴昭颜嘿嘿一笑,这两句诗的意思她没细究,她更想让他尝尝她的手艺。亲手拿起芸豆卷递到他唇边,她迫不及待道:“皇上尝尝!”

祁淮一口咬下,咀嚼片刻微微颔首:“这是哪个御厨做的?倒是不错。”

“李公公没告诉你?吗?”裴昭颜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做的!”

祁淮怀疑地看她一眼,又吃了一个:“真是你做的?”

“嗯嗯!我学了好久呢,”她扬起下?巴,“皇上第一次吃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确实是第一次吃,祁淮神色有些复杂,每次都错过她亲手做的糕饼,也不知道以前做得怎么样,进步了多少,倒是成了遗憾。

“日后我每日都给皇上做糕饼好不好?不过膳食还是免了,我真的学不会,”裴昭颜撅了嘴,“难道我只有做糕饼的天赋吗?”

“做糕饼有什么?不好?你?可以在糕饼上作画。”祁淮提议道。

裴昭颜眼前一亮,对呀,既然她会作画,为什么?不画到糕饼上?趁着没人关注这边,她吧唧亲了一下?祁淮,扬声道:“谢谢皇上!”

祁淮满意一笑,这几日得给她找些事做,省的总往养心殿跑,万一发现了他做的事,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看看时辰,估摸着人就快到了,他便寻了个借口回养心殿。

裴昭颜一点都不留恋,风风火火地跑到小厨房研究能作画的食材去了。

没想到刚琢磨了小半个时辰,裴学士过来了。

她忙净了手走出去,惊喜道:“师父!您怎么来啦?”

裴学士见了她便直皱眉:“怎么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衣裳上沾了许多面粉,她惊呼一声,边往内室走一边道:“师父你随意看看,我先?去换身衣裳!”

“冒冒失失的,哪有一点妃嫔的样子。”裴学士摇头叹息,片刻后又默然。从前在画院,有师兄师姐宠着,她还算安静乖巧,如今连皇上也惯着她,任由她折腾,更无法无?天了。

说到底,还不是人人都对昭颜太心软,连她也舍不得太过严厉。

裴学士随意打量了几眼庭院,跟着橙心进了正殿。

“这还是师父第一次过来呢,”裴昭颜奉上茶,“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是有件事,”裴学士吹了吹浮沫,不疾不徐道,“明日你便出宫,回太傅府住几日。”

“皇上同意吗?”她眼一亮,片刻后又撅了嘴,“师父肯定在诓我,皇上才不会同意呢!”

“皇上体恤,我略提了提他便同意了。”

“提了什么??”

“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我怕你?在宫里过不习惯,便求了皇上,等你?生辰那日再回宫。”裴学士缓缓道。

生辰?裴昭颜掐着手指算了算,明明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就……

忽然想起长公主的话?,她有些沉默。从前过的生辰都是师父捡她的那一日,如今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辰,她还有些茫然。

静下?心重新算了算,居然还有五日便到了。

“别想太多,”裴学士拍拍她的手宽慰道,“今日收拾一下?,明日我与你师公等着你?回来。”

裴昭颜低低地嗯了一声。

送走裴学士,她有些怅然,长公主与她说过的那些话?都被她刻意忘记,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字字句句都已经刻在心里。

她的父亲是闻名于世的画师赵期先?生,她的母亲是西凉圣女清婳,怎么看怎么荒诞,可是偏偏这便是事实。

不敢再去想,她亲自收拾了要带回去的东西,很快便到了傍晚。

没想到吴尚宫又过来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喜欢来我这里坐坐。”裴昭颜自言自语地出了门。

“参加晗妃娘娘。”吴尚宫笑着行了礼,“您可有空闲?”

裴昭颜嗯了一声,一头雾水地问道:“您怎么忽然过来了?”

“哎哟,这不是要做春装了吗,可惜您的尺寸啊,被我那不长心的徒儿丢了,我不敢贸然动手,只好舍了老?脸求您再量一次。”吴尚宫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细绳。

“幸好您今日过来了,不然明日我可真要出宫了,”裴昭颜也庆幸,“咱们进殿里说。”

“娘娘,您可真是一天一个样,幸好尺寸丢了,不然照着尺寸做了啊,您也穿不上!”吴尚宫夸赞道,“娘娘好福气。”

裴昭颜抿唇笑了下?,虽然有些不明白长高了和有福气有什么?联系,但是她还是笑着受了,谁不喜欢长高呀。

很快便量完了,裴昭颜思虑片刻,吩咐橙心拿出一匹绢布,道:“吴尚宫,这是皇上赏给我的,我借花献佛送给您了,多谢您那日帮妙妙做的嫁衣。”

“哎呦,这、这怎么使得?”吴尚宫慧眼识珠,一眼便看出这是上好的皎云纱,一尺十金,最是珍贵不过。

“不过是随手帮了娘娘一个小忙,哪使得这些。”她连忙婉拒。

反复推拒,裴昭颜执意要给,吴尚宫只好接过来,叹了一声:“我算是知道为何皇上要费这么?大力气了,娘娘值得。”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悔不当初地打了下?自己的嘴,怕裴昭颜问,连忙捧着皎云纱走了。

裴昭颜没在意,忙了这么?久,她早就饿了,飞奔到正殿开始用晚膳。

快要吃饱,祁淮又过来了。

“皇上,今日我这明华宫可真成了香饽饽,师父和吴尚宫都来过,一个接一个的。”她摸摸圆圆的肚子,又帮他夹菜,“皇上用晚膳了吗?”

“没有,朕还以为你?会等着朕,”祁淮解释了几句,“朕让几个大臣来养心殿商讨事宜,一直忙到现在。”

裴昭颜果然没多问,又心疼地帮他夹菜,又捧着脸说道:“这几日我不在宫里,皇上一定要好好用膳。”

说完她又觉得他不会听,干脆道:“要不我每日晌午和傍晚回宫好了。”

祁淮被呛了下?,费了这么?大力气才瞒着她,怎么能功亏一篑。他喝了口茶,这才缓缓说道:“朕有人伺候,你?多陪陪你师父。”

她这才作罢,盯着他用了好些东西才一同离席。

“皇上,我生辰那日,你?是不是要给我惊喜呀?”裴昭颜冷不丁的问。

“是,朕准备那一日……”

话?还没说完,她便捂住他的嘴,恨铁不成钢道:“不许说出来!”

祁淮便亲了下?她的掌心,低声道:“没想跟你?说实话?,本来想骗骗你?来着。”

裴昭颜欢快道:“那皇上好好准备吧!若是我不满意,就不回来了。”

“一定让你满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双手探入她的衣襟。

“别,皇上,我想跟你?说件事,”裴昭颜攥住他的手,“你?先?别……唔……”

剩下的话?都被吞没,她被他撩拨着失了心神?,浮沉中,祁淮问她:“什么?事?”

“什么?事?”裴昭颜跟着重复了一遍,又控制不住低吟,“我、我忘记了。”

“再多说几句,”他控制着呼吸诱她开口,“朕喜欢。”

“说什么??”她抱紧他,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又娇声埋怨,“你?慢点。”

酣畅淋漓地结束,祁淮轻点她唇瓣,低声问:“要跟朕说什么??”

“我累了,明日再说嘛。”她的声音慵懒又娇媚。

祁淮不舍得,一分别便是五日,他还没尽兴,想着怎么哄骗她把这五日都补上,可是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睛,他又心软了。

算了,先?让她歇会儿。

一歇便歇到了第二日,裴昭颜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都不送送她吗?

不过总比一醒来就被他缠着好一些,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忽然有些庆幸皇上需要每日上朝。

梳洗之后一阵忙乱,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虽然只是小住几日,但是她贵为晗妃,回太傅府便相当于省亲,全天下?的人都看着,礼数自然不能马虎。

快要走出宫门,祁淮居然赶了过来。

“皇上,您怎么过来了?”裴昭颜笑着看着他。

“朕不来,你?哭鼻子怎么办?”祁淮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你?生辰那日,朕亲自过来接你?回宫,好不好?”

“不用啦,皇上这么?忙,我自己回来就可以。”裴昭颜自认自己极为贴心。

祁淮失笑,扶她上了软轿,这才说道:“朕必须去接你,你?等着朕。”

裴昭颜点头,露出一个笑。

晗妃省亲,一路吹吹打打,全京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简直比旁人成亲还要隆重。

裴昭颜浑身不自在,幸好太傅府离得不远,不出两刻钟便到了。

下?了马车,师父和师公都在门外等着,她欢喜地扑过去。

裴学士又皱眉训斥:“端庄一些,哪有晗妃娘娘的样子?”

“嘿嘿,我现在不是晗妃,是师父的女儿!”裴昭颜直往她怀里蹭,蹭的裴学士忍不住也露出个笑。

在太傅府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生辰前夕。

明日便要回宫,裴昭颜还真有些舍不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去和师父说说话,没想到师父居然过来了。

“师父,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想去找你呢!”

“昭颜,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裴学士关上门,阻隔了门外的寒冷。

“您说吧!”裴昭颜笑眯眯地点头。

“明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出了太傅府,你?便是与皇上携手与共的人了,在皇上面前做你?自己,但是在外定要端庄稳重,万不可再像前几日那般跳脱。”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回来的时候太激动了。

裴昭颜乖乖应了一声。

“明日生辰,穿的喜庆一些,就穿红色吧,”裴学士目光柔和,“皇上已给你?备好了衣裳。”

她站起身往外走:“睡吧,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的忙。”

裴昭颜终于有了些许睡意,躺在床上便睡了。

次日一大早,裴昭颜便被人喊醒。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见床边围着许多人,连祁绫玉和宋妙意都过来了,“你?们怎么来了?”

宋妙意打了个哈欠:“别问了,快起来,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裴昭颜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大喜的日子?不就是过十七岁生辰吗?

不等她问,橙心和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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