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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痛……又来了!
羽涅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倒在卧榻之上,蜷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苍术见状着实一怔,想都没想,赶紧一把抱住羽涅,眉头紧锁,紧张得语塞。
羽涅:“我的头……好痛!玉郎……救我……”剧痛使她无法连贯的说话,忍不住抽泣着,拼命用手砸自己的脑袋。
苍术赶紧一手抓住羽涅的双手,不让她伤害自己,另一只手紧紧楼住她。额头与羽涅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虽然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急促,但还是竭尽全力保持镇定地道:“羽涅,听我说,什么都别想。不要想……就不痛了,好吗?听话,什么都不要想。”
尽管羽涅想照苍术所说的做,但说放空就放空谈何容易。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升仙之前的事,脑子却不停使唤似的,一直在往那段尘封的记忆里钻。
羽涅一边痛苦的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不行……玉郎……我做不到……啊啊啊……好痛!”
苍术眼眶微微泛红,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低声线,轻柔地道:“你还记得,在哪捡到我的吗?当时,我受伤,被迫化成原型,在草丛里有冷又湿。是你将我带回观中,治好了我的伤,还将卧榻分了我一半,记得吗?”
羽涅跟随苍术低沉伴有磁性的声音,渐渐将回忆拉回了遇见他的那天。少顷,稍有缓和,她皱着眉吃力的点了点头。
见此法有成效,苍术接着道:“可是羽涅却有一事不知。当夜,你沉沉睡去之后,我便化了现在这副模样,与你共眠了整晚。”
苍术一边说,羽涅便努力的跟着他的话往那段回忆里去,疼痛果真渐渐褪去。
她绷得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被汗浸湿,发丝也被额头上和脸颊上的汗水胡乱的粘住。
见羽涅似乎是不痛了,苍术才敢把她的双手松开,用手指轻轻捋了捋她额头上,脸颊上的乌丝,道:“并非我心怀不轨,而是保持狐狸形态,灵力最低,实在不利于我伤口恢复,于是我才化了人形,借你卧榻休息了一晚。怕吓到你,在你醒来之前,又变回了狐狸。不过,我却不想一直被羽涅你当做一只狐狸。”
羽涅渐渐缓了过来,喘息着,浑身无力地躺在苍术的怀里。
此刻的她,已然不是脑袋痛了,而是心里一莫名的慌乱,脸颊滚烫。脑子里取而代之的是:“玉郎竟然化作人形与我同榻而眠一整晚!!!”
她抬头看了看苍术。向来沉着冷静,波澜不经的苍术,此时此刻的脸上,却是杂糅着紧张,害怕和心痛,三种情绪。
苍术感觉羽涅不再挣扎了,颔首看她,这一看,正好撞上了羽涅的目光。
羽涅就这样在苍术怀中愣住了,二人四目相视。
须臾,羽涅发现苍术颈部有些微微泛红,她赶紧转移了目光,从苍术怀里挣脱出来,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干脆整理起卧榻上的被子来。
苍术见她行为异常,挑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羽涅被这一问,更加尴尬了,她放开手中的被子,一会儿抠抠手,一会儿抠抠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那个……那个……这铺盖有些乱……呵呵呵……有点乱。”
苍术显然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颔首道:“是我不好。”
羽涅赶紧摇头道:“哪里哪里……不是玉郎的错……”
虽然心里不排斥苍术,但这千年以来,羽涅都守着处子之身,一时间还是不太习惯与人亲密接触,准确来说,应该是与男人亲密接触。
见羽涅还是紧张兮兮的,苍术忽然耳根一红:“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不信可以看看你腕上的守宫砂。”
闻言,羽涅又是一阵猛摇头:“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羽涅当然没有往那方面想,她从未怀疑过苍术的为人。但却有一事离奇。
她低头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腕上的朱红一点,道:“玉郎怎知我腕上有守宫砂?”
正在这时,苍术表情忽然有些奇怪,像是羞愧,将原本被甩在身后的袍子往他大腿上一盖,站起身来背对羽涅,道:“不经意间看到的。既然已无大碍,你且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任何不适,就叫我,我就在屋外。”
虽不知他为何忽然匆匆欲走,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要走,也没有留他的道理。羽涅点了点头:“嗯。”
苍术也没回头,像是怕被羽涅发现什么似的,匆匆就出了屋子去,然后轻轻将门带上。
他走后,羽涅看着手腕上的朱红一点,出了神。
说起这守宫砂,羽涅自己都不知是何来历。自从她在玉清境苏醒过来的那一刻起,这左腕上的朱砂一点就存在了。
世上人人都知守宫砂的作用,羽涅当然也不例外。
腕上的守宫砂是仙术所印,具有封印的能力,防止女子在不情愿的状况下被男子侵犯。既然是仙术所印,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资格印这守宫砂。毕竟仙家定是道行高深之人才请得来的,穷人家哪里花的起那么多钱去请得道高人。
若有男子要强行侵犯腕上有守宫砂的女子,当即便会“一蹶不振”,并且一辈子都好不了。
因此,印有守宫砂的女子,只有令她动了真心的男子才碰得。
也许这朱红一点,是身为凡人时,就已经存在,不过她只要去回忆升仙之前的事,就会如今天这般头痛欲裂。所以,就算关于身为凡人的种种,她几乎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冒然去回忆。除非是像刚才那样,不自觉而为之,那自然免不了一场剧痛的折磨。
千年以来,她时不时的就会被某件事,某个人,某个物不自觉的拉入回忆中,头痛一阵,次次都仿佛能要了她的性命。
而方才这一次,却多亏苍术在她耳边不停分散她的注意力,才得以迅速缓解。这不得不让羽涅怀疑,苍术似乎是知道她头痛的原因的。
普天之下,羽涅仅仅告知过一人她头痛的原因,而那个人就是苁蓉。不过再怎么想,这两个人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千丝万缕如同一团乱麻盘在羽涅脑袋里,而仁杞的那番话,是再也不敢去想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道:“不去想,便清静。”况且折腾了这么久,也乏得很,于是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将醒之际,羽涅听到门外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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