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剑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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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小友，请！”张美良也乐意看这场景，点头应允了。剑客儿之间的交流到底是何场景，让人难以理解，任谁也都是好奇不已的。却见那多日未见的顾寒大叔，手里拎着一根长笛，隔着数丈之外就直接飞上了擂台，平稳落地。仅这一手，就足以甩开很多人十几条街了，他倒也不显得骄傲。

“大叔，你这衣服是越穿越白了。”见这家伙也是骚包的一身白衣，沈陌忍不住先开口吐了个槽。

对面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已经决定好待会要好好揍他一顿了，却还是礼貌地抱剑行了一礼，“请。”

“请~”沈陌将细剑收回伞中，也是暗暗一笑，各怀鬼胎。

“砰——”一声轻响传来，然后终是那撑伞人稍逊一筹，被击飞了数米之远。旁边不远处一根幡旗似被拦腰斩断，缓缓倒下，“你耍赖！”

“我耍赖？”顾寒也是得意无比，扑过去就是一顿猛揍，两位剑客儿完全不顾形象地在擂台赛扭打起来，浑不在意周围惊讶的目光。

“这是什么法术？”有人不明所以。

“是剑气吗？为什么不见他们拔剑？”

“这是...幻剑之术？居然真的有人学会？”一位瘦高的老先生显得激动无比，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不得了啊，居然一次有两位，这世界可真有趣，呵呵。”

再说那主家正一教中几位长辈，64代天师张源先，今已过花甲之年，头发已经花白了。周围几人也都差不多这年纪，早些年也有听说过某些事情，唯有新任天师因为入道尚浅，对此只能一脸茫然。

待几位长辈将其中厉害关系讲完，张美良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比较，天师道一脉传人还真比不上他们。假以时日之后，恐怕几位老人都要被超越了去，让人如何能不嫉妒！

其中一位老人陡然一惊，却似乎看出些许门道来，指着人群中那位少女，“诸位你们猜猜看，这姑娘今年多大年纪？”

“芳龄不到20。”张源先老天师也是想起了什么，惊疑不定，“不满20岁的筑基期女剑修？明显不可能，观她言行举止并不似会什么剑术的模样，修为竟如此之高。而她那年轻师父，浑身无一丝灵力反应，剑术岂止是卓越不凡？该不会是...”

再说那台上，两人抛却手中武器之后，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默契的是，都没有打脸，虽说浑身都疼，但总好过被人毁容要好得多吧。然后也许是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各自还补了一拳过去。

“我说大叔，你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准备晚上去哪家采花吗？”这关头了，那撑伞人还不忘嘴贱一句。

顾寒好气又好笑，不禁揶揄道：“那也比你好得多，哪有人行走江湖，身边还带着个小姑娘的？”

“那是我的傻徒弟，懂吗？”

“徒弟？呵，让她叫一声师父，我就信了你的鬼话。年轻人多读书，不要老是骗自己。”

沈陌下了台去，接下来的场地演出，就要留给这位风华州来的吹笛人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儿找了个便宜师父，倒还真不简单。

才刚下台，就有一位瘦高的老先生对他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剑客儿抬头看去，老先生一身白色汉服儒衫，倒像是个古代的教书匠，留了一把长长的花白胡须。虽说扮相上有些不伦不类，那相貌却也是相当的正气十足。

“先生您好，请问有事吗？”

“这句先生倒合我胃口，呵呵。”那老人先是开怀大笑几声，然后声音渐渐低下来，直接开门见山道：“小友可知，为何你一身修为，在人看来却又毫无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