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清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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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抚东篱，绿水绕人家，天明又到街市，把酒话桑麻。邻村三五孩童，覆新衣，赤脚丫，围墙争来糖偶，岁末出新霞。

朦胧意，剪窗花。忆梦醒时分，并蒂莲花，离也无瑕，去也无暇。安得青锋剑寒，换我浮生三千年。轻弦细雨，洒脱人间，旧岁去，烟雨江南。

犹记那年也是新年时分，还是义务兵的沈陌就已有了成为剑仙的愿望，因此写下了这首诗。早年曾买过一把花纹钢烧刃素唐直，可惜后来不知道丢哪去了，渐渐也就绝了念想。

“这两个是什么字？”那少女纤手在剑身上轻抚过，带着几丝疑惑。毕竟没读过多少书，对这曲曲折折的小篆两字，实在难以辨认出来。

“流光。”

“很厉害？”

“厉害的并非是剑，而是用剑的人。比武可不是回合制战斗游戏，攻击力高就能杀人那种。”沈陌笑着摇了摇头，将那小册放在桌上细细翻阅着，不时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藏剑之术，听上去好像是一门简单的小术，实则学起来相当费神。至于原理，不外乎是障眼法一类的东西，而且分为两部分。

其一是为藏，毕竟现代乃是法制社会，剑客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带着剑在大街上行走，那是要被抓起来教育的。但是，若剑客不带剑，一身实力可能就连一成都发挥不出来，那不是任人宰割吗？

所以矛盾就来了。如何将武器随身携带，不让人发觉，甚至于避过安检机器的检验，这可不简单。首先要做的就是以剑气掩盖而不让人看见，然后在正常情况下，机器是无法透过剑气本身查探里面物体的。理论上，只要不主动拿剑去砸人脑袋，就不会有问题。

而这难点就在于，如何熟练地控制着剑气运用。而且在前期，当然也只能用来唬人而已，带着去过安检那是自己找死。

“看懂了吗？”李清歌终于玩腻了这新的武器，又靠到他旁边来。新鲜感过了，就会感觉正常的剑要比伞剑重很多，特别是女孩子挥舞起来会很不习惯。

比武可不是扳手腕，谁的力气大就能赢。如果真是这样，大家都去练臂力好了。什么剑术，道法通通都不要学，举重冠军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以剑而论，如何更快地伤到敌人要害，或是对其造成重伤，这才是胜利的依仗。剑晚了几秒，或是一剑过去对方没死透，反手回来一刀，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战斗时候，不仅要有合适的攻击手段，更要有熟练的躲避技巧，还需要足够的耐力，缺一不可。电影里金钟罩铁布衫那么厉害，不也被火枪打得跟筛子一样？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你呀，有时间也不好好看看书。被那种小虫子伤到，真给我丢人。”年轻人手里捏着剑刃，细细地感受着上面纹理。一边试探着调动剑气，却是始终不得要领，只好暂时停了下来。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就给我念了一上午的诗，就能叫师父啦？要不咱们现在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