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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馆内暖气开的足,再加上锅里蒸腾的热气,到处都雾蒙蒙的。
简意下班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俩人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和其他客人很好的分隔开,安静且能说点悄悄话。
一份双人份的大骨锅,上来的时候汤水还咕嘟嘟的冒着泡,浓香四溢。
简意拆开一次性餐具包装,从里面拿出一次性手套帮许朗戴好,“来这种地方不需要注意形象,直接下手,注意别烫着。”
他挑了一个最好啃的放到许朗的盘子里,然后开始解决自己的肚子。
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这一锅肉骨头对他们来说绰绰有余,之后又添了米饭和青菜,这才吃了个心满意足。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起初简意还以为是屋内太热,直到他把手放在许朗的额头上,才发现对方正在发烧,“怎么回事?你发烧多长时间了?”
“没事。”许朗无所谓的摇摇头,“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看他对自己毫不关心的样子,简意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睡一觉就好了?万一烧出问题呢?万一不单单是感冒发烧呢?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
然后由不得许朗拒绝,把他强行带到了医院。
医院走廊冷冷清清又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简意带着他挂号做检查,最后确认就是单纯的感冒发烧。简意长出了一口气,带着他去打退烧针,等忙活了一圈回到旅馆,已经过了十一点。
许朗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就看见简意正端着药等他。
“针已经打了,我觉得……”
“吃。”
许朗囫囵擦了几下头发,只好乖乖吃了药。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简意去拿来了电吹风,插好电给他吹头发,“你湿着头发再睡一宿,估计明天还得去打针。”
“我错了。”顶嘴是没有的,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才是正确的方式。
简意哼了一声,“下次还敢,对吧?”
许朗闭嘴不说话了,现在简意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这里的吹风机用了很多年,噪音特别大,当它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简直安静的可怕。这次轮到许朗长舒了一口气,要是再吹一会儿他怕自己被吵到耳鸣。
简意也去冲了个澡,钻进被窝后,抬手摸摸许朗的脑门,“好像不烧了。”
“嗯。”许朗关了床头灯,帮简意盖好被子,哑着嗓子说道:“我听人说这样测温度不准。”
“那怎么测?”
“用嘴。”
简意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小时候他发烧,简兰就亲他的额头,用这样的方法确定温度,只要感觉不烫,就是退了烧。
似乎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期待他的回应,许朗说完就习惯性的伸手去抱他。
“别乱动,太黑我看不到。”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摸在他的脸上,当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时,许朗整个人都傻了。他压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真的被亲了一下。
“咳……”在黑暗的掩饰下,简意红的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不烧了,看来那一针还是有效果的。”
结果话音未落,他就清楚的感觉到许朗的体温急速升高,裸露在外的皮肤摸起来都烫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许朗搂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简意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抱着一个大号且烫手的热水袋,尤其是对方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似有似无的蹭着他的大腿根,再加上脖颈间燥热的鼻息,这种压迫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脑袋里已经混沌成了浆糊,简意拼着最后的一点理智,声音软绵绵的似是撒娇似是求饶,“别……”
“我知道。”他的嗓音仿佛粗砂磨砺一般沙哑,“告诉我,你梦里的我是怎么做的?”
简意咬紧牙关不张嘴,然后许朗就像惩罚坏孩子似的,在他耳垂上反复吮咬,“不听话,一点都不乖。”然后就扯掉了那块碍事的布料。
第二天,简意照例天没亮就要起来搬砖。
他一边穿裤子一边想着昨晚的事。妈的许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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