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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已经忘了今天还有卫生任务。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陈胭已经习惯了他的不负责任。
她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最后走到角落里取了卫生工具忙活起来。
半小时过去,教室才打扫干净,陈胭又去扔了两袋垃圾才忙完。
早上下了一场雨,虽说到中午时雨已经停了,但地上现在还湿漉着,不平坦的地面上甚至还有积水。
陈胭似乎有些感冒了。
她头昏沉,鼻子也堵塞着,陈胭摸了下额头,没发烧。
她走到车棚,里面只剩了寥寥几辆,自己那辆不知被谁碰倒了,正躺在车棚中央。
陈胭走过去将车扶起来,刚想回家又猛地想起陈月红昨晚交代她的事。
对,她还不能回家,她得去要钱。
陈胭叹了声气,推着车慢腾腾出了校门。
陈禹国和陈月红是自由恋爱,两人是同学,大学开始恋爱,结婚时陈禹国因为家庭条件问题遭到了陈月红父母的阻挠,但他俩那会儿情比金坚排除万难领了证。
两个年轻人,没有家庭的帮助,初始是非常困难的。
但陈禹国很上进,一个外乡农村的土木工程专业的大学生,凭借着自己能力进了国企,和陈月红一起将日子越过越好。
当年也是人人艳羡的。
可好景不长,这段为人称赞的婚姻最终于五年前终结,离婚原因没别的,陈禹国出轨了,出轨了他们单位一个实习生。
女人算不上多漂亮,但很年轻,性子也泼辣爽朗,很会为人处世,将陈禹国迷得五迷三道六亲不认。
陈月红哭过闹过绝望过自杀过,但终究敌不过绝情的男人。
一个晴朗的下午,陈月红妥协了,她蓬头垢面着,和陈禹国一起去民政局结束了这十多年的婚姻。
婚姻是结束了,留给她的只剩一地鸡毛,加一个叫“陈胭”的拖油瓶。
而陈月红,也逐渐变得刻薄暴戾。
早些时候陈胭就听说了,父亲升职了,还搬进了新房子,陈胭曾经偷偷来过。
父亲的家在8楼,洋气的欧式木门,门两边贴着火红的对联,横批是“家和万事兴”。
陈胭看着那句话,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东西,她心里有些难过。
陈胭调整好心情,伸手拍了几下门。
没人应。
应该是还没回家。
陈胭头更加昏沉了,她蹲下来,蹲在门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时间慢慢流逝,天也越来越黑,陈胭将头埋进膝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间里终于传来了声音,陈胭侧耳细听,发现是父亲的声音。
他似乎很高兴,老远,陈胭就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音飘荡。
陈胭有些紧张,也很激动,她赶紧起了身。
没两秒钟,陈禹国便出现在了陈胭眼前,他是笑着的,将一个小男孩举得很高,小男孩也咯咯笑,他的妻子跟在他身边高声提醒:“小心点,别把洋洋摔着了。”
看到陈胭的瞬间,陈禹国脸上的笑容凝固。
陈胭的到来并不让他欣喜,反而,他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有些责备,眼神里也充满戒备,似乎在责怪陈胭的不招自来。
陈胭的一句“爸爸”梗在喉咙里。
“你妈让你来要钱的吧?”他语气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了。
陈胭捏着衣角,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高大男人,突然感到无比陌生。
她很难受,难受得呼吸不畅。
他的妻子上下打量着陈胭,目光像是一把刀,将她全身上下划得千疮百孔。
“老陈,我先带洋洋进屋了。”
“嗯。”陈禹国扬了下手。
女人说着从陈禹国手里接过小男孩,又叮嘱:“烟在外面抽了再进来。”
“知道,洋洋闻不得二手烟,对儿子的身体不好。”
女人听完满意点头,麻利拿出钥匙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陈胭的目光也随之进去。
欧式装修,窗明几净,奢华大气。
很快,门被女人关上,陈胭的目光受阻,这才转移到陈禹国身上来。
陈禹国低头,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点燃后急匆匆抽了一口,然后就着烟气开始说话:“陈胭,爸爸最近真的没钱了。”
烟味呛人,陈胭缓慢呼吸着。
她没说话,听陈禹国趾高气扬讲述他的艰辛:“刚换了新房子,又装修,下半年你弟弟就要上幼儿园了,爸爸不容易。”
他说着将烟衔在嘴里,皱着张脸从兜里掏出钱包,又从里面拿了几张粉票子出来塞陈胭手里:“拿着,零花钱,回家吧。”
她手僵着。
“怎么?少了啊,”陈禹国不耐烦,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再给你几百,赶紧回家吧。”
陈胭慢慢抬眼。
她看着陈禹国,声音颤抖着:“爸,你有多久没看到我了?”
陈禹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回忆了一下:“半年多了。”
“你猜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了?”
陈禹国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他急着进门,“你要说什么?”
陈胭继续:“我两个星期没看到你了,半个月前,我在商场看到你了,你和你的妻子一起给你的小孩买鞋子,我跟了你们一路。”
她看着陈禹国突然想起,曾经,她也是他疼惜的孩子。
陈胭语气缓缓问道:“爸爸,有了新的小孩,旧的小孩就不重要了,是吗?”
陈禹国的神色变得有些错愕。
陈胭看着手里的钱,突然笑了一下。
很快,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陈胭将钱塞进兜里,抬腿机械往前走了,陈禹国在后面喊她的小名,她像没有听到一般。
外面下起雨来,很大,陈胭淋着雨,如同行尸走肉,推着破破烂烂的单车缓慢行走。
过马路,她没看红绿灯,一辆大卡车擦身驶过,差点撞上她。
司机探出头,凶神恶煞喊着:“找死啊!”
陈胭置若罔闻。
回家,她狼狈得很,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黏在脖颈里。
楼道里,谢凛坐在那里,他似乎也是淋雨回来的,衣服上也在滴水。
陈胭并未开门,她坐在谢凛旁边的台阶上,突然感到很累。
她将头慢慢往旁边偏去,然后落在了谢凛瘦弱的肩膀上。
她用倦怠沙哑的声音:“借我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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