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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先皇帝身边的其他儿子一个接一个地被谋害,他就算再迟钝,也能明白了些什么,可当时先帝已经将玉玺和虎符交了出去,朝中大权俨然已经握在丞相手里,比起重振祖业,懦弱一世的先帝更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谓敢怒不敢言。“他荒唐一辈子,也就临终前那几年幡然醒悟,暗中筹谋了一些人手,又把邢家遗下的人接回来偷偷安置,交到了我手里。”南晋帝嗤笑一声,“看似为我好,却险些害了我,我身边全是丞相之人,吃喝拉撒睡都有人去汇报,一旦被丞相发现什么,我岂还有活着的价值?”
说到这顿了顿,回到原本的话题,“御驾亲征,是我用邢姬之口与淮北王说出来的,于是没过多久便有人上奏提议。我自然要演出副不肯的样子,直到乱民遍地、北齐来势汹汹,边关军心愈发不稳时,原本阻拦的大臣也都变得想送我上战场,便可顺理成章地出征。对了,你那信,也是邢姬拦下来的。”
褚琰听到这有些明白了,南晋帝本没必要与他说这么详细,之所以说了,怕是想让他救那邢姬出来。
“那您又想要什么呢?”褚琰怀疑地眯起眼,“您脱身朝廷,摆脱了眼线,却也失了帝位,您自己就没什么想要的吗?”
南晋帝沉默许久,松开手里把玩的酒杯,将整壶端起来,痛快往嘴里灌。
末了他“哈哈”笑道:“褚琰,不是人人与你一样的。”
他没说自己有何所图,反倒有意结束这一席,兀自哼起一支南腔小曲,走出门。
褚琰听见他在外面说:“给安王和他的人备几间屋子。”
接下来几日,他们便在这宅子里住了下来,期间得知这宅子主人是县令的小舅子,他们暗地里都是效忠南晋帝的,平时以做贩马的生意为由,实则是为了南晋帝的私兵而养马。
这宅子里还有不少暗室和密道,外头的追兵不甘心,又来查过两次,他们皆靠这些暗室躲了过去。
又过一阵,南晋帝的眼线带回消息,先是丞相直接封了金陵城,让淮北王无法脱身,以此要挟淮北出兵南征。
淮北假意顺从,实则出征大军躲在了山上,将丞相趁淮北空虚派来意图占领粮仓的几万人瓮中捉鳖。
褚琰很快便想到了这其中的阴差阳错。
当日褚琰进淮北后,不忘立刻派人把柳岐画好的粮仓图给丞相,本想着能引丞相出兵攻淮北,好让追自己的追兵能少一些,谁知丞相那时候按兵不动,反倒是找了个时机扣下淮北王,来了招引淮兵南调。
却不知淮北王世子知道了褚琰的身份,传信给父亲,父亲又在这时被扣,难免会觉得褚琰与丞相是一伙的。
褚琰来淮北是为了粮仓,淮北王世子只要有心调查不难发现,因此丞相再来打粮仓的主意时,就掉入了淮北王世子的陷阱。
至于他杀了丞相那么多人会不会让困在丞相手里的父亲遇险,褚琰觉得淮北王世子根本不会在意,那孙子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货。
南晋这边内乱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柳问便势如破笋地攻下了永城,此后边境大军几乎崩溃,大量将士投降,丞相见势不妙,将边境军撤回一半,守住金陵。
就如南晋帝所估计的那样,金陵与淮北最终成了两只乌龟壳,撬开这壳只是迟早的事情。
边境军自顾不暇以后,他们也不必再躲躲藏藏,褚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永城与柳问汇合,却被南晋帝堵在了院子里。
他神色一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南晋帝说:“你也不用太着急,我的人替你打探过,柳岐没事,他已经平安到永城了。”
褚琰着实因为这句话松了一口气,示意身后的人放下刀,问道:“你特地在这等我,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吧。”
南晋帝做了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两人避开人,在石径上踱步。
“此番,我想向你要一个保证。”南晋帝目光悠远,语气很轻。
褚琰心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道:“你说说看。”
直到骑上马,褚琰心里还有些微微的震撼,他原以为晋帝会提出什么为己谋利的要求,不是封个异姓王,起码也是黄金万两、余生无忧才对。
然而南晋帝却只要了一样东西——自由。
“你帝王之尊,就不会觉得不甘?”
“有什么不甘的?我做了两年狗皇帝,再到你们北齐做一辈子狗藩王?”南晋帝自嘲一笑,“一生禁锢在藩地,大事小事被人盯着,最好和以前一样,沉迷酒色,夜御十女,越是荒唐,你们才越是放心……这样的日子太累了,我费尽心思逃出一个笼子,是为了再把自己关进另一个笼子?”
“我没有阿斗之志,还是算了吧,就让我在史书上占的篇幅少一些。更何况,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不管不闻不追查,比起许别人一个藩王之位,恐怕更难吧?”
褚琰忽而想通了南晋帝那句“不是人人与你一样的”。
褚琰的自由,是身处最高位,再无法受任何人挟制的自由,而晋帝的自由,是化身闲云野鹤,再无人能觅他的自由。
或许易地而处,晋帝也会有至高的志向,但他处在最下风,便选择了于他来说最好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失败,明天回北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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