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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视野朦胧得让人?心?跳加快。
被拉进来后,江晚梨的后背紧紧贴着布满水珠的墙壁,大脑空白,思绪不知道飞到哪个十万八千里,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睛不一会儿就?蒙上水雾,长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扑腾。
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准备冲洗的状态。
没了衬衫西裤的装饰,颀长的身躯是原始的桀骜和性感,他站在江晚梨的跟前,低垂下去?的容颜多少是带着一点轻佻的。
“干嘛呢梨梨。”低沉男音层层萦绕在朦胧的氛围里,“在外面说?那么多,是想让我出去?,还是想进来陪我。”
“……”
她有些退缩,但后背是墙壁,只能侧移一点点的位置,小脸有些委屈,“没,我就?是想解释下。”
“待会解释不行吗。”
“……我怕你误会,生气。”她慢吞吞,“万一因为?生气把自己摔着了,我多过意不去?啊。”
她压根就?没这个想法。
急着解释的时候她就?没想太多。
如果知道自己会被拉到浴室里来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裴忱指尖拨玩着她耳边的发,垂下的侧脸几乎紧挨着她的耳际,每一声都带着滚烫的呼吸喷薄而来,嗓音低沉,“你说?,你要帮我抹身体乳。”
“……”
“全身的吗?”
“……”
过来解释简直就?是个错误!
听这些调侃,说?明他根本就?没生气,她干嘛要过来自讨苦吃。
狗男人?坏得很?,刚才什么话?都能听到,但就?是没有回应她,非要等到她乖巧认错。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我好像。”江晚梨瞎扯,“没有男士身体乳。”
“没事?,我不要你抹。”
“真的吗?”
“过来做点别的事?情。”
“……”
怎么感觉不会是好事?。
发现自己被他抱到盥洗台上的时候,江晚梨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证实了。
“别……”她小脸流露出不情愿,“不要在这……”
“我把灯关了。”裴忱搂着她,轻声安抚,“好不好。”
她就?像只小动物,顺毛安抚永远有用,也喜欢在安静昏暗的环境沉迷。
浴室里没开?灯,但窗外有月色,也有远处的霓虹,照亮着交织的身影。
江晚梨长得娇小,却?很?匀称,体态近乎完美,皎白如瓷的肌肤胜过于明亮的月光,锁骨两道不深不浅的弯,衬出白细的天鹅颈。
几乎让人?沉迷。
每一处都是。
凌晨。
女孩睡得很?熟。
她太容易累了,没多久就?像一只醉酒的猫,软绵绵趴在男人?的怀里,偶尔发出哼唧的呢喃。
一根事?后烟抽完,裴忱手机响起。
他皱眉接通,看了看床铺的位置,睡着的人?并没有被惊醒。
传递出去?的男声低沉:“什么事??”
好友陈峥说?道:“忱哥,你不是想约见谢淮余吗,他现在就?在零度,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时间已经?不早了。
但对于通宵党来说?,这只是一天生活的刚开?始。
零度是安城最大酒吧。
贵宾vip包厢,在座的都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们,男女混杂,热闹非凡,少部分人?围在棋牌桌附近巴结大少爷。
今夜,是为?朋友接风设的酒局。
当事?人?爱热闹,喜风头,因此这个局来了不少人?,浓郁的烟酒和女人?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就?是成年人?世界最常见也最迷离的气息。
主局子的叫陈峥,也是酒吧的老板,见多识广,朋友杂多,话?也多,一刻也没安静下来。
他饶有兴致地同?坐在棋牌桌一侧的男人?搭话?,高?谈阔论,哪儿都能谈。
毕竟很?长时间没见面,作为?曾经?最好的哥们,有很?多话?想说?。
门口,忽然来了人?。
来人?让大家感到意外,或多或少安静下来,然后去?招呼迎接。
但门口那人?的到来,令今晚的主角不乐意了。
大少爷皱皱眉头,朝陈峥狠狠剜了一个眼神:“别告诉我,是你叫他过来的。”
陈峥朝门口望去?,看到裴忱后使了个眼神。
同?时,他对谢大少爷打哈哈解释:“我真不知道忱哥会过来,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我想让他来都喊不来呢,谁能想到他真的会出现。”
“呵。”
“谢大少。”陈峥赔笑脸:“看在咱们多少年交情,调解调解算了。”
被称作谢大少的男人?冷冷一声嗤笑。
他没有调解的博大胸怀,门口新到的那人?,是他不想见的,但是他如果现在起身就?走的话?,未免太降低身份,搞得他给?这人?让位子似的。
因此他没有动,而门口的裴忱看到这边之后,不出意料地过来。
随着每一步的前行,包厢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低沉。
陈峥叹一口气,先?去?迎接裴忱。
他压低声音,“车子的事?,咱们先?不提,你们先?把关系搞好。”
两边都是兄弟,陈峥不好办事?。
想当年,加上陆镜,他们四个人?关系铁得不行。
但因为?一些原因,谢淮余和裴忱再?无来往,而他们的关系也大不如从前。
这些年过去?,他们关系仍然没有缓和,水深火热的。
最近裴忱因为?一些事?需要谢淮余的帮助,后者连面都不肯见一面。
今天晚上,算是间隔很?多年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希望不要闹太僵。
陈峥这样想,那二人?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裴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谢淮余桌对面坐下。
牌局并没有开?始,没有输赢,但两人?目光犀利而冷漠,无形之中已经?建立敌对关系,连倒酒的小姐都不敢过来接近。
谢淮余先?冷笑出声:“不会真有人?想要死皮赖脸地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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