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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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淑慧一直占据上风。
如今静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非要追究到底的架势,淑慧险些招架不住。
她错开眼,不去和静宜对视,“没、没谁,倒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先时有些心虚,说道后来,却也了些底气。
“既然你自己心思不正,如今栽了跟头,也不要怪旁人!”
淑慧当然不会把人供出来,对方身上还有她的把柄呢!
再说她提的要求,也不过?分,不就是毁了静宜的好事么,这事不用旁人提点,她自己就乐得做。
别看静宜如今被划破了脸,一身狼狈。
其实人家早就在世子跟前挂上了名头,昨儿就是,淑慧还撞见世子找人递东西进来。
她可以允许宁容压她一头,因为宁容的额娘是她的亲姨母,算是同出一门。
而且宁容生得貌美,妍丽端庄,且已经到达了她不可高攀的地步。
就算要比较,淑慧也不会自不量力和宁容比。
但?静宜又不一样了。
她长得还没她好看,不过?略有些清秀,母家败落,拿什么同她比?
淑慧恨只恨,刚刚划她脸时没有更用力几分,彻底叫她毁了容才好。
她倒要看看,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子,恭亲王世子还愿不愿意要。
宁容冷眼看她,“你?不愿意说,那就夺牌子出宫吧,后面的选秀,也不需你?参与了。”
原以为淑慧会害怕,会不情愿,却不想她竟然浑不在意,硬是咬着牙,“出宫便出宫!”
“你?!”静宜气急了,可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打一顿有用的话,她早就打了。
一是她不一定能打得过?淑慧,如今她伤了脸,注意力在脸上,真要对上,必输无疑。
二是出嫁前,她肯定要回石府,回去了,总要面对小曹佳氏。
女子出嫁从夫,却也需要娘家撑腰,若她和小曹佳氏彻底闹翻了,有个什么变故,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今非昔比,若她还是太子妃,大可以不把石府看在眼里。
但?现在身份地位,骤然倒转,小曹佳氏没什么要仰仗她的,反倒是她处处受她牵制。
淑慧前后反差太大,让宁容不得不格外多留意几分。
那个人到底是谁?总觉得从这姐俩把目光放在保泰身上起,就已经落入了旁人的局中。
一个被弄花了脸,一个被得了一身污名,夺牌子是肯定的。
若这两人同时出局,会便宜谁呢?
谁又会是整件事最大的得益者?
既然再多的东西,已经问不出来了,宁容也没兴致继续留下去。
杜嬷嬷扶着她往外?走,身后却传来静宜喊她的声音。
“等一下。”
宁容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她。
静宜脸上难掩狼狈,眼带祈求,艰难道,“求你?帮我找个太医......”
从前她高高在上,哪怕后半辈子被软禁,随着太子共赴黄泉,却从没有人需要她说出这个“求”字。
如今开口,她只觉得自己无限卑微。
宁容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恋的离开。
静宜还真可笑,她以为她求了,她就必须要应吗?
从她为自己布局,推她入水,见死不救开始,她们就彻底站在对立面了。
不落井下石,是因为不屑。
但?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出了偏室的门,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两姐妹互相斥骂的声音。
宁容不悦地皱眉。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有心计往自家姐妹上使,却没能耐把事情查清楚。
“娘娘?”管事姑姑恭恭敬敬地上前。
宁容淡然一笑,“姑姑辛苦了,今日的事情还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事情还没有扩散开之?前,及时止损,不是为了石家,而是为了自己作为太子妃的脸面。
不用吩咐,杜嬷嬷已经递了厚厚的红封过?去。
管事姑姑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这两位秀女言行不当,不用姑姑上报,本宫亲自叫人遣送回去。”
宁容目光悠然看着?远方,心里?却在思量,幕后之人到底所求为何?
至于静宜和淑慧,打从她到储秀宫的那一刻起,这俩人就只有出宫的命。
“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管事姑姑自然无有不应。
回了正殿,宁容怔怔然思索着,有些出神。
杜嬷嬷上前禀报,“娘娘,老奴已经使了人,把两位格格悄悄送出去了,并没有惊扰到各宫主位。”
她眉头轻皱着摇摇头,“哪会没惊扰,太后娘娘那日表情可不大好呢!”
“回去可有仔细叮嘱小曹佳氏几句?”
“往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不介意给石府换一位主母。”
若小曹佳氏待原主好,她也认了。
可她偏偏借着?姨母的身份,在府中处处打压原主。
原主顾忌血脉之?情不会插手,她可不会。
“想来应当是叮嘱过了,夫人让人递过?来一个匣子。”
杜嬷嬷替宁容打开,双手递过?去给她看。
里?面厚厚一沓银票,全是一百两一张的。
这么粗略一看,估计有两三千两。
宁容扫过一眼,便让杜嬷嬷替她收好。
这钱她若不收,小曹佳氏恐怕才要跳脚。
折腾了一上午,宁容闭目小憩,迷迷糊糊之?间,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的症结。
秀女入宫,每人都能带一位伺候的人,静宜和淑慧大打出手,那跟着?两人伺候的丫头呢?
“丹桂,丹桂。”
“奴婢在呢,娘娘有什么吩咐?”
宁容眯起眼,困意顿消,“去储秀宫替我查一查,大格格和三格格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去了哪里。”
“查清楚以后,把她们的行踪报来给我。”
“是。”
石府,静兰院。
静宜回了院子,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谁来也不愿见。
她伤了脸,自尊心受挫,不愿意见到旁人看见她时,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
那会让她觉得难堪,生不如死。
“珍珠、珍珠,你?去帮我再联系联系主子......往后我若毁容了......还如何?替主子办事?”
静宜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想哭又怕眼泪刺激到伤处,硬是忍着?。
眼圈通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珍珠低着头,恭恭敬敬应了声出去了。
却并没有急着急着递出消息,而是找了个地方休息。
静宜院子后面,有一处月亮门,来往的人不多,倒也清静。
“珍珠姐姐,你?怎么不在大格格屋里?伺候?”
路过的小丫头,好奇地问了句。
珍珠浅笑着?,眼神落寞,“大格格不舒服呢,把我支了出来......”
小丫头还以为连珍珠这种大丫头,都遭到大小姐的斥骂。
感同身受,却也不敢说主子坏话,“大、大小姐伤着了......难免脾气不好......”
她说着?叹口气,抬头望了望天。
以前大格格和二格格的院子,是呆着?最舒服的地方。
两位格格脾气很好,极少打骂下人。
小丫头争破了头,才挣到一个进大格格院子的名额。
哪成想,这才半年,大格格便换了一副性子......
“是啊,咱们当奴婢的,只有多体谅几分。”
珍珠浅浅笑起来,眼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清。
小丫头停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便下去忙活了。
珍珠还是呆在原地不动。
她半靠在月亮门旁,看着?天空云卷云舒,倒觉得有几分惬意。
静宜可不觉得惬意,她越看自己的模样,越受不了,最后气得把镜子都砸了。
室内“丁零当啷”一阵响,外?头忙活的丫头婆子,对视一眼,连走动的步伐都放轻了些。
石府,正院。
“额娘,全怪静宜那个贱人,如今我被撤了牌子,女儿往后可怎么办?”
淑慧趴在小曹佳氏身上哭诉,拼命央求小曹家氏,把静宜给打发了。
还不能给她找什么好人家,最好嫁个穷酸的破落户才好。
小曹佳氏轻拍女儿的脊背,心中烦躁。
“也是你蠢,说了让你避着她些,做什么又同她对上?”
“你?难道不知道她如今就是个疯子,撒起泼来,连老爷也无可奈何?。”
“额娘,难道就这样算了?”
淑慧咬着牙不甘心。
“你?不是划了她的脸?只要我不给她请太医,普通大夫可没有法子替她医治好......”
“再者宫里那位训了话,老爷正在气头上呢,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给我缓着?些来,听见没有?”
小曹佳氏有把握把静宜摁死在府里?,却怕女儿不知轻重,反倒坏了她的好事。
“至于你?的婚事,不是还有你?表哥在么?咱们家出了一位太子妃,你?舅妈早就透过口风了。”
女儿性子娇惯,没心计。
说好听点,是天真浪漫,说得难听点,便是蠢。
若不是她蠢,和静宜之?间一点小事,何?至于闹到要夺牌子出宫地步?
“嗯。”
淑慧不情不愿地哼了声,算是应下了。
舅舅家里不算顶顶富贵,却也在京中有名有姓,婆母又是舅母,往后她的日子大概不会差道哪里去。
淑慧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唯独忘了考虑表哥会不会喜欢她。
在她看来,舅母露了口风,大概表哥也是极喜欢她的。
石府,静兰院。
夕阳西下,夜幕低垂。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眯着眼睛休憩了好一会儿的珍珠,才从月亮门的另一边走出来。
把自己的衣襟、裙摆整理好,头发稍稍揉乱了些,狠狠揉了揉眼圈。
才红着眼,脚步匆匆地往内室走。
“格格、格格......”
“如何??”静宜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希冀。
珍珠摇摇头,红着眼圈,“不成的,主子来了信,说、说您不听话......这些合该是您受的......”
静宜仔细观她面色,脸色惨白,一副被训地不轻的模样。
实在不似作伪,这才正的信了。
即将要被主子厌恶、放弃的恐慌感席卷而来。
她突然就后悔了,早知如此,顺了主子的意又如何??主子手眼通天,哪怕大阿哥出了事,也未必不能保住她。
如今静宜更是发现,除了依靠主子,普天之?下,竟然没有任何人能帮的上她。
珍珠面上哀戚,实则冷眼旁观。
她不是早就告诉过?格格,要听主子的话,依照主子的命令行事?
大皇子的侧室有什么不好?非要折腾。
果然主子说的没错,训人有时候和训狗是一个道理。
要打一棍子,再给一个甜枣......
想来往后这位大格格,该乖乖听话了吧?
毓庆宫,正殿。
“娘娘,奴婢查过了,没查到红玉有什么不对的,倒是珍珠,从入了储秀宫起,好几次独自出去过?......”
丹桂和珍珠很熟,以往在石府,两个格格关系好。
她们同作为大丫头,来往不少。
她想过红玉可能不对,想过三格格可能不对。
却不知道,有问题的竟然是珍珠......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好好歇歇吧。”
宁容当下不曾多说,实则心中细细思量。
珍珠出储秀宫办事,那便说明,在这宫内,有接应她的人。
他们这么折腾一通,把静宜和淑慧的计划全盘打乱,肯定有所图。
这姐妹俩已然出宫,大选却还未落幕,她要做的,只需等着?看,到底那一位秀女许了恭亲王世子。
再则,珍珠既然是静宜的丫鬟,静宜最后的归属,肯定离不了珍珠的手笔。
想通之?后,宁容彻底放松下来。
不管背后布局的人是谁,既然已经露出端倪,就早晚有揪出来的一天。
“娘娘,殿下来了。”秋蕊站在寝殿门口,提醒道。
“好,我这便出来。”
宁容从内室出来,正见太子从外间而来。
男人脸上带着风尘,明黄色衣阙随风翻飞,见了她心情很好笑了笑。
宁容挑眉,不知前朝发生了什么好事,倒叫这一位难得没有黑脸。
“休息的可好?孩子可乖?”胤礽笑眯眯地问。
宁容看着?他,止不住的笑,“殿下这个阿玛果真是个傻的,孩子这样小,怎么能知道他乖不乖?”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太子很喜欢这个孩子,知道她有了孩子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不少。
“孤可不傻,孩子乖不乖,孤看不出来。”他眼神在宁容脸上细细打量,“但?是他额娘好不好,孤还是看得出来的。如今见你?神采飞扬的模样,那他定然是极乖的。”
夫妻俩说着?俏皮话,对视着?笑起来。
樱桃从小厨房来,领着?丫头把晚膳一一摆好。
宁容说要缩减开支,便是真的缩减开支。
从前十七八道菜,如今全摆好,也不过?才六道菜。
胤礽主动伸手拉过?宁容的,眼神里?有动容。
知易行难,换了谁都是如此,却不想太子妃竟然能言出必行。
“只你这里?这样吗?昨儿你也说了,旁的地方咱们管不着?,但?毓庆宫还是能做主的。”
“连你?都缩减了开支,后院那些小格格们,又有什么资格越过?你?去。”
太子一番话,说的极动情,倒像是在为她抱不平似的。
宁容眨眨眼,“那好,如今可是殿下说的,回头那些格格们......”
“她们若有微词,只管来找孤。”他说着抬眼扫向殿内留着?伺候的宫女,“你?们都给孤守好正殿,若有不长眼的敢冲撞太子妃,只管报给孤听,看孤不罚她们!”
宁容心里?动了动,她能感觉到太子的松动,却不敢妄想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孩子,而格外优待她几分。
晚上的菜,全是樱桃准备的。
看着?少,其实每一碟都是精品。
就说这白切肉吧,大厨房只粗粗拿猪肉过?一遍滚水,再捞起来,切成薄薄一片,码好放入碟中,最后在上面撒上一层酱汁,便算完成了。
樱桃的做法和大厨房迥然相异。
肉还是一样煮,只不过?她把这肉“五花大绑”过?,待肉冷却了才切开。
如此,夹在筷子上肥瘦相间,却不松散。
夹起来细看,纹理清晰可见。
再拿她特制的酱汁一沾,入口弹牙,有猪肉的清香味,带着点微微辣酱香气。
正适合夏日吃。
另备了酸菜沫,伴在饭里?,浇上高汤。
就凭这一碟子肉,小丫头们能干好几碗饭。
胤礽尝了一口,挑眉,“你?这丫头不错,是个手巧的,赏。”
“奴婢谢殿下赏赐。”
从德住手里?领了赏银,樱桃高高兴兴地退下。
入了夜,胤礽在正殿歇下。
小夫妻两个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说说白日里的见闻,又或是聊些孩子话。
“若是个小阿哥,孤要把他带在身边教养,教他骑马射箭。”
“若是个女孩儿,咱们更要好好教养,总归咱家的女儿不愁嫁,往后给她找个称心的如意郎君也就是了。”胤礽和宁容两人,半躺着,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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