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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猜到谭以爻发什么疯,但花眠也没把暖宫贴给扔了,任由它贴在上面,又把座位向后调,准备睡一觉。
结果套上眼罩,就没了睡意。
眼前漆黑一片,似是黑雾滚滚,要将她湮灭。
花眠好像又躺回了硬邦邦的体检床,闻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冰凉的液体涂在肚子上,仪器不停的搜索着与所有疾病都?与众不同的新东西。
但又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年她十?五岁。
还没成年,年纪也还好,并不是很迟缓。
但她记忆中的闺蜜说——
我听说,闺蜜做久了,连生?理期时间都?会慢慢一致哎。
咱们?俩上次时间都?差不多,这?次会不会也是?
你要注意,最?近别吃凉的。
花眠当时很懵。
或者说,她一直都?很懵。
像是隔着层纱雾看整个世?界。
明明脑海中有记忆,但却像初来乍到,在老旧世?界窥探到新奇乐趣的新生?儿。
她记忆里有生?理期。
但她却对此毫无意识。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所谓的生?理期也迟迟未到。
她跟花母讲了这?件事。
花母沉默着约了个医生?,在做完B超跟抽血,拿着各项体标正?常的单子,更沉默了。
花眠一方面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
好像确实是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病才?让向来轻松愉悦的母亲这?么沉寂。
她凑到花母身边软乎乎地叫妈妈,让她别伤心,安慰她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没事的。
花母像是忍耐到了极点,一把推开她,“不要叫我妈!”
花眠摔在地上,手臂蹭出?一大片带血的血印子,两人都?愣了。
她记忆中的花母从来没这?样对过她。
可她记忆之中的母亲。
记忆之中的,对女儿无微不至呵护的母亲。
只存在于记忆之中。
那天以后,家中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以往对她慈爱和善的父亲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漠又隐隐有些憎恶。
对花眠笨拙的讨好更是厌烦至极。
后来小舅舅来了他们?家一趟,带着一些医生?。
再?后来,每个月会给她注射药剂,安慰她:“不用担心,眠眠。”
“你只是生?了病,病总会好的。”
那个针头不粗,但扎进肉里却很疼,半条手臂都?没知觉了。
花眠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小舅舅是个很温柔的人,在她爸妈态度陡然变幻的冷漠之下,只有他会温柔地安抚她。
而尚且处在新生?儿阶段的花眠,还会懵懂地问出?荒谬的问题:“妈妈是因为我生?病才?不开心吗?”
“那我病好了,她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
每当这?个时候,小舅舅就会摸摸她的脑袋,或者轻抚她后背,温柔地告诉她,是的。
——这?也是一道?枷锁。
让她困在这?个家里,不断渴求着本不属于她的枷锁。
在药剂催生?之下,生?理期如约而至。
虽然每次都?会疼的要死,但那好像又是正?常人的象征。
只不过是,变的像正?常人一样。
而与想象中温馨的亲情不同,再?也没体会过母爱的温柔。
即便疼的死去活来,也只会收获一个冰冷的眼神?。
以及小舅舅的安慰:“熬过去就好了眠眠,你体质特殊,所以反应会比较大,乖啊,要听话,这?样爸爸妈妈才?会喜欢。”
车停了下来。
花眠没有动弹。暖宫贴已经辛勤地发热,在炎热夏季,把娇嫩的肌肤都?烫红了一片。
花眠像是没感觉似的,任由它发挥热量,似乎是要从这?痛苦的灼热之中寻求一丁点别人关心她的证据。
好像。
只有谭以爻。
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学着熬没用的红糖水,记着所有的注意事项。
即便是没稳定下来,没有长期给她当保镖的时候,也会在这?个时候,推掉任务陪着她。
推不掉也会每天发消息监督她。
花眠心想,她头一次被那样对待的时候真的好不懂事,每天吵着要吃凉吃辣,还要到处乱跑。
——她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也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
谭以爻离开的那一年。
真的很难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肚子忽然被男人的手背碰了下,大概是在感受暖宫贴的温度。
戴着眼罩,剥夺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都?在放大。
花眠感受到,男人轻轻地撕下暖宫贴,小心翼翼地。
大概是第一次用。
不知道?这?东西不能直接贴在肉上,更何况还是夏天。
估计烫破皮了。
男人屏气凝神?地凑到了她面前,尽管在屏息,但花眠依旧能感受到独属于谭以爻滚烫的味道?。
也听到了那声浅浅的,却不知道?是何种心情下的呼唤:“花眠……”
与超市里恼怒且心疼的呵斥不同,这?一声磁哑缠绵的语调,如平静海面之下是无尽深邃的黑暗,与不可知的危险。
“大小姐?”他又将自己藏进了黑暗之中,恢复到了恪守本分。
花眠躺在座椅,没理会他。
在谭以爻又凑近她,要叫醒她时候,忽然扭头,无意间蹭到他炙热的唇瓣,在炎热的夏季,却如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冰激凌那般舒适惬意。
酸酸甜甜的冰激凌化在口中,像是跨进泛黄的旧照片,回到了最?美好的时刻,永远定格。
夏天啊。
谁能抵挡住可口的冰激凌呢?
沉沦之下的糜乱无人知晓情意如何,而唇齿交缠却可以感受到宠爱与呵护。
……可惜他没主动,她也没有。
大小姐跟保镖的初吻单纯又童话。
在阴差阳错之中,轻轻掠过,如雪落无声。
花眠撇开头,黑色的眼罩挂在眼上,她肌肤皙白?,唇色艳红,如回味般舌尖舔了舔唇瓣。
男人再?也没法屏气凝神?,连正?常呼吸都?无法保持,那种近乎癫狂的欲-望像是要狠狠地碾碎牢笼,冲出?来,咬碎她,吞噬她。
他抬手摘下花眠的眼罩,正?好对上她偷腥似的狐狸眼,浸着笑意,亦含着无尽的情意,这?只猫抬起爪子,肉垫踩着她喉结挑-逗,发出?诱人的声音:“阿爻哥哥,你也主动亲亲我嘛。”
谭以爻无数次都?想堵上花眠这?张说尽荒唐话的嘴巴,但也无数次忍了下去。
——大概是觉得,当熊孩子没办法从他这?里获得乐趣,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然后找寻下一个贴心又新奇的玩具。
男人坐回座位,沉稳的声音心疼又自责:“烫伤了怎么不说?”
花眠无趣地叹了声,说不疼,她手指勾着谭以爻的腰腹,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不安分地伸进谭以爻的背心里,摸着他紧实的肌肉。
如羽毛扫过,比刀子更磨人。
谭以爻手握着方向盘,握的很紧,小手臂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又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冲一下。”
花眠:“你帮我?”
谭以爻正?要帮她,花眠突然说:“哎,等?一下嘛。”
她从谭以爻的包里拿一颗丧尸的水晶。
靓丽的颜色渐渐黯淡,小腹上的烫伤也逐渐恢复。
“好神?奇哎……”
谭以爻嗯了声。
安心之余又升起了更大的恐慌。
——她本来就不把生?命当回事,在有了这?项能力后,会不会更肆无忌惮。
花眠打?断他的思绪:“我这?样,像不像是个怪物呀?”
谭以爻:“不是。”
花眠很开心地笑了声,又凑近了他一些,单手把眼罩戴在他眼上,想了想跨坐在他腿上:“谭以爻,你干嘛要当君子呢。”
指尖轻柔地勾画着他喉结,娇媚道?,“谭先生?,做君子是什么感觉呀?”
眼罩覆在男人脸上,露出?了他线条锋利的下颌,挺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添了几分荒唐与糜乱。
谭以爻肌肉紧绷,吐息滚烫,在理智崩坏边缘徘徊:“大小姐……”
大小姐坏心眼地软着腔调,含着深情:“嗯?”
“您别玩了。”他吐了口浊气,把勾人的狐狸精按在怀里,“别玩我了。”
明明是性感低沉的嗓音。
偏偏听出?了几分委屈又可怜的哀求。
花眠趴在他怀里,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急促心跳,要冲破胸腔跳出?来般,如鼓点,震耳欲聋。
她不开心地哼唧两声,在他喉结留了个牙印:“盖个戳。”
谭以爻差点又没崩住。
再?次深思那瓶饮料副作用到底有多大。
花眠还没放过他,软着嗓音撒娇:“你也给我盖一个呀。”
她专挑谭以爻无法拒绝的说:“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啦。”
少女浅浅的幽香袭来,诱人的肌肤贴在他嘴边。
宛如将一盘肥美多汁的肉放在饿久了的野兽嘴边——
是没法克制的。
……
刘然正?蹲在车边吃干脆面,他手肘怼怼徐言,示意他看向那辆粉色的车。
车门打?开。
女孩像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
——所以,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坐副驾,是怎么做到两个人都?从驾驶座下来的?
徐言笑了笑,说情人嘛都?是这?样亲密的。
刘然啧了声,又问:“你不饿?”
徐言:“没胃口。”
况且,他最?近一直吃干的,口渴的厉害,但也不敢喝太多水,怕走到一半上厕所。
他还不想在荒郊野外放水。
尽管现在已经不能继续讲究了,可他还是尽可能的保留一些优雅。
天色渐晚,他们?停在了服务区休息。
里面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丧尸外,并不算危险。
——丧尸不会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是没有思想怪物,但也会凭本能去寻找食物。
这?是最?原始的欲-望之一:
活着。
活下去。
谭以爻坐在沙发上,花眠挤在他怀里,慵懒撩人的让人恨不得抱进怀里好好疼爱。
她撕开了袋饼干,一块一块地喂谭以爻吃,他每吃一口,花眠就夸一句哥哥好乖哦。
像是在哄小孩吃饭。
实在幼稚。
刘然他们?没眼看,便到处转了转。
往北边去的人不少,服务站里的东西搬走的也差不多了。
但没像加油站那边那样,留下的全是不实用的,还是能找到一些吃的喝的。
货架后面,大妈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又动作迅速地朝包里塞东西,塞的都?鼓了起来。
徐言不想跟大妈有任何牵扯,便换了个路线,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
刘然眼珠一转,朝正?陪在女朋友身边的荣旻走了过去:“小子,别总吃你女朋友的,自己去货架那里找点吃的。”
荣旻不敢不听,这?会儿又很安全,而且他确实也不能总去问女朋友要吃的,便朝货架那边走了过去。
刘然好心情地笑了笑,深觉自己睿智无比,扭头见花眠同样兴趣盎然的眼神?,啧了声:“大小姐,这?么爱看戏?”
大小姐撩了撩头发,像是无意中露出?脖子上的暧昧痕迹,娇气地说:“戏多好看,干嘛不爱看呀。”
刘然移开视线,戏都?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这?片令单身狗悲伤的地盘。
徐言正?在装罐头,见刘然过来给他递了几罐,问:“你怎么了?”
刘然拉开背包也朝里面装,叹了口气,深沉地看向徐言:“想谈恋爱了。”
徐言:“……”
他不着痕迹地跟刘然拉开距离,“谈啊,女孩子娇俏可爱的,谈呗。”
女孩子三个字咬的很重。
刘然压根没往那边想,白?领男走过来给他们?了些刚找到了水,交换了下物资,“他可不喜欢娇俏可爱的。”
“得娇娆妩媚。”白?领男说。
刘然:“……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他愤愤:“老子就不相信了,有几个男人能抵挡住妖精。”
徐言推了推眼镜:“我能。”
刘然:“你能个屁,说的你好像被妖精勾引过似的。”
徐言:“所以我才?能。”
“妖精可不是一般男人能降得住的。”白?领男附和点头,“要不怎么志怪小说里,道?士都?得对书生?说一句,你近日被妖精缠身,精气不足,恐命不久矣。”
“那都?得有千年道?行才?能降住。”
徐言拍了拍更低落的刘然:“兄弟,别难过,找不了妖精,你可以做个妖精。”
娃娃脸吐槽:“我顶多能成个精。”
几人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驱散了逃亡路上的疲惫与恐惧。
忽然,传来一阵争吵。
楚浅是在荣旻离开后,坐立不安,脸红耳赤。
——因为花眠跟谭以爻。
说实话,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连她在大学校园里见到的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做的过火都?没有。
可花眠就是简简单单说一句话,哪怕是喊一个名?字,都?觉得绕指缠柔,滩成一团春水。
她实在是忍不住,站起身去找了荣旻。
谁曾想,竟然听到大妈跟荣旻的对话。
“你别跟我抢,小伙子。”大妈强硬道?,“你诬陷花眠勾引你的事,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
她不客气道?:“你这?样的小伙子我见多了,很有当小白?脸的风范啊。”
荣旻脸色难看:“大妈,你说话注意点。”
“我是小白?脸,那你呢?你是什么?”
“大妈您不仅白?吃白?喝还忘恩负义,您可别教训我了,还是管好自己吧。”
大妈骂不了其他人还骂不了这?个小玩意儿?
结果刚一提起气,还没开始骂,就见楚浅站在荣旻身后。
——嘿,不用自己张嘴了。
她包里装满了以后,又朝口袋塞,不过夏天穿的衣服少,也不能塞多少。
有车的都?是一箱一箱塞后备箱的,她这?着实吃亏。
但大妈也算过了,从这?里到D区,不出?什么意外,一天半就到了,真要出?什么意外……哪怕一星期,包里的食物也够她活下去了!
况且,她儿子还在军区呢!
等?到了D区就再?也不用看人眼色行事了!
荣旻见大妈没回话,正?沉浸在赢了的得意之中,冷不丁一回头就见到了楚浅。
脸色登时开裂:“浅浅,你听我解释……”
大妈拢了拢头发,挂着他在电视上见过的冷漠又华贵的贵妇微笑:“解释什么?不会想朝我身上泼脏水吧?”
“小姑娘,你也长点心吧,你男朋友的眼都?快黏到花眠身上了,你还傻乎乎地信他的话?”
说完扭着腰,倨傲地像只天鹅,优雅地离开,把场地留给小情侣。
楚浅站在一动不动,她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
不说理直气壮地甩男朋友一巴掌,提分手;也应该狠狠地训斥他一顿。
可她呆愣地站在原地。
听着那个早就已经猜测到的答案,心里还是无法接受,甚至想听听荣旻会有什么辩解理由。
——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能那么洒脱地放下将近一年的感情。
在听到荣旻说“我没撒谎,是真的”这?个时候,楚浅忍不住就爆发了。
而且还提出?了个很尖锐的问题。
“你脚不是崴着了吗,那刚刚逃跑的时候怎么跑的那么快!?”
荣旻又是一慌:“你听我解释……”
……
花眠听到那边的争吵时,正?在让谭以爻给她扎马尾……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反正?只要能把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就行。
奶白?色的肌肤上坠着撩人的颜色,犹如洁白?无瑕的雪地飘散落下一朵红梅,极美极艳。
也太过诱人。
谭以爻垂下眼,给她扎了个半马尾。
“要不要去看看楚浅?”
花眠不满意地取下来,重新给谭以爻,没理会他故意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不行哦,要全部扎起来,太热啦,我不想披散着头发。”
她背对着谭以爻,嘟囔道?:“好想洗澡。”
谭以爻动作顿了下。
……她昨天洗的是凉水澡。
男人垂着眼给她扎了个低马尾,又给她撕了个暖宫贴,找了个手帕对折,隔着布料贴在了肚子上。
花眠哼唧着抗拒:“我不要!”
又用没骨头似的柔软手臂推着谭以爻,又把暖宫贴贴到了谭以爻身上:“我不想贴!贴着不舒服!”
谭以爻斟酌措辞,免得惹大小姐不开心:“那您可以……换件衣服吗?”
花眠:“嗯嗯?”
她凑到谭以爻面前:“为什么呀?”
“你是不是吃醋啦?不想让别人看到,想一个人看对不对?”
少女狐狸眼浸着柔光,如得到渴望许久的玩具的孩童般那样开心又兴奋。
谭以爻心口像被狠狠地撞击了下。
——可被这?位脾气古怪的大小姐逗耍的次数太多,那种近乎奢侈的情感是他根本不敢触碰的。
那糜乱的一夜,尽管因为药物沦为欲-望的奴隶,但不可否认,谭以爻身心的愉悦都?攀登到了巅峰。
但他们?最?亲密的关系也仅仅止步于那一夜。
如果不是末世?正?好来临,谭以爻恐怕根本不可能冲破她垒起的厚重外壳,又日日夜夜地陪伴在大小姐身边。
“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嘛?”
大小姐又娇着嗓音询问。
谭以爻抿唇:“嗯。”
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但不是主要原因。
花眠迟疑了下,狐疑:“真的?”
谭以爻错开她的视线:“是真的,大小姐可以去换件衣服吗?”
花眠没回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不远处楚浅跟荣旻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像是繁华城市嘈杂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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