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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试怎么知道?”
赵思喜眼睛眯成一线,像是发现了什么,下巴抬起来一点,仰头,在被子底下拿手肘捅了一下傅行泽,“诶,你真喜欢我啊?”
见傅行泽没反应,她有些恶劣地继续说:“之前不是说各取所需吗?原来是夹带私心。”
傅行泽不予回话,直接把她整个人翻过来,圈着她腰就凑上去亲她,赵思喜从没那么猝不及防地接过吻,懵了一阵之后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待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她像猫儿似的细细喘了两声后,便听傅行泽低哑着嗓子说:“这么多年过去,我只想吻你。”
赵思喜忽然脸颊飞红,虽然隐在黑夜之中无人能看见,却也让她感到羞窘无比。
——可恶,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脸红。
明明她不是什么定力差的人。
赵思喜双手受伤,工作勉强,出于某些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原因,陈秘书提前结束了三个月的出差,被傅行泽召了回来。
赵思喜总觉得愧疚,于是坚决坚持等手伤痊愈后要回到公司。
终于等到她手伤痊愈回到公司,恰好又碰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傅行泽出差。
并且没带陈秘书。
从陈秘书那儿得到消息的赵思喜有点儿奇怪,“他去哪儿?”
陈秘书老老实实原话回答:“傅总说这次的事用不着我,得他亲自过去。”
赵思喜精致的眉毛一动。
要知道,傅行泽平日里对待工作简直可以说是认真到变态,对待公司的事几乎可以说是处于二十四小时全程待机状态,只要有人找他,他必能一小时内赶回公司。
所以平日里难得见他出差,就算非得出差,也必带上陈秘书,方便做远程报告。
这次把人直接留在公司里,还用这样的理由,这让赵思喜更是不明白。
她追问:“他要去多久?”
“三个月吧……”
赵思喜::?
怎么那么久?
她甚至怀疑傅行泽是不是直接接替了陈秘书的工作。
陈秘书小心观察着赵思喜的表情变化,发现她并没有生气后,适时补充了一句:“傅总让我还转告您一句话,让您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不要太想他,当然要是真的想他了,也可以随时联系他。”
赵思喜:“……”
谁特么会想他。
拖平日傅行泽管理公司得当的福,傅行泽离开后,除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无法由旁人接手,其他事情陈秘书处理自如,闲暇时间还能不时指导上赵思喜两句。
赵思喜不笨,经由陈秘书的指导,从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已经习惯了过来,甚至因着自身的性格,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还获得了不少夸赞。
公司里一切运行如常,一个星期下来,赵思喜过得充实不已。
就在某天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这个便宜老公的姓名时,大晚上的一通电话扰了她的清净。
看清来电人后,她趴床上,有气无力:“喂?”
那边暌违多时的低沉男声在扬声器的处理下声音有些失真,“睡了?”
大晚上饶人清梦。
赵思喜翻了个白眼,“你搞搞清楚时差,这个时候还不睡,你当我守夜冠军呢?”
傅行泽低低笑了两声,“明天会注意的。”
“明天?”赵思喜声音扬起一点,“不是吧?”
这种惊吓来一次就好了,再多来两次,她怕神经衰弱。
就跟午夜凶铃一个道理。
然而那边傅行泽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情不愿,轻巧说道:“嗯,培养感情。”
……培养个屁的感情啊!
赵思喜嘴角直泛抽抽,勉强回:“还是别了吧……”
傅行泽理所应当补充:“怕你晚上害怕。”
“谢谢您,我一个人睡了二十多年,不害怕。”赵思喜耐心近乎耗尽,皮笑肉不笑。
“……嗯,那我还有事,先挂了。”
那边电话被挂断。
赵思喜也把手机丢一边儿去了。
她闭眼,却后知后觉突然想起来,好像傅行泽说话的声音里的情绪有点儿低落。
为什么呢。
这不是她该操心的问题吧。
但是不知怎的,赵思喜明明这样想着,心里却怎么也舒服不下来,像是憋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入睡了半天,她在黑暗里安静半晌,忽然从心底又泛上来了一点儿空虚寂寞的感觉。
这些无端的情绪来势汹汹,让赵思喜无法忽视。
不得已之下,她把原本属于傅行泽的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这才安心了点儿。
以后接连好几天,傅行泽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来。
赵思喜前两天故意晚睡,就怕傅行泽什么时候一个电话把她美梦给打断,后来赌气般睡前直接关了手机,但第二天还是没能收到什么未接来电,她反而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赵思喜也总在自我安慰这不过是对被放鸽子表达的不满罢了。
殊不知她以为自己这只是一点别人看不出来的小情绪,实际上放在现实里,却能让人轻易看出她周森散发的低气压。
特别是陈秘书,作为每天与赵思喜接触最多的人,最为直观。
于是在某次赵思喜因为手底下人的一次不大不小的疏漏而大发雷霆后,他悄悄拨通了傅行泽的电话。
当晚,傅行泽便一个电话打到了赵思喜手上。
赵思喜明明心跳都到嗓子眼了,却还要故作冷漠淡定地接起电话:“终于想起打电话了?”
“抱歉,很忙。”那边简简单单回了她四个字,话语里满是疲惫,一瞬间把赵思喜郁结的那些质问与气愤全都戳破。
赵思喜甚至可耻地心软了。
她声音忍不住放柔了两度:“很累了?”
然而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怎么那么轻易就心软了?
“嗯,最近可能都没办法好好联系。”傅行泽说完,问她,“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赵思喜想了想,最终还是含含糊糊回了一句,
“可是我听陈秘书说,没有我在,某人几乎一点就炸?”
一下子被戳穿,赵思喜没声儿了,组织半天的语言,才小声哔哔:“还不是他们听不懂话……”
那边咳嗽了两声,傅行泽声音又压下来一点,打断赵思喜絮絮叨叨似的抱怨,“乖,我很快就回来,我最近可能没空打电话,等我。”
又是如此突兀的挂断电话,赵思喜本就还没压下来的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发出挺大一声儿,“就这样还觉得能泡的动老娘?!狗屁!”
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安。
三个月很漫长,至少在赵思喜看来是这样。
工作机械的重复机械的堆积,某天下班的时候,赵思喜由于忙碌,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出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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