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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公主招驸马,皇家喜事天下闻,你今若把驸马杀,公主你岂不成了未忘人。”我与小十七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把洞房一折戏圆满唱完,我用行动告诉那臭老九,姑奶奶我拿你当空气。
冷面王带头喊声好,其他的阿哥也是赞声不绝。
我抬头碰见十三正看我,我对他会心一笑迅速掉开眼光,以免虎视眈眈的老九又借题发挥。
小十七到底是个孩子,人一得意就忘形,他提醒老佛爷说:“皇阿奶,您说过,孙儿唱的好有赏,您准备赏孙儿点什么呀?”
老佛爷笑眯眯的正准备答话,老九那个抽风鬼又发难了:“我说小十七,你身为皇子,自甘下贱,学这些戏子的勾当,侮辱我皇家的尊严,皇阿玛不治你的罪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还有脸在这讨赏?”
这个老九还真是睚眦必报,小十七不过是为我解个围,他就恨上了小十七,想方设法的打击小十七。
一顶玩物丧志的大帽子压下来,够小十七喝一壶的,因为康熙对皇子的教育很上心,他最怕的就是子孙堕落。老九这一招摸准了康熙的脉搏,他是拼着得罪老佛爷也要打击小十七。真没想到,外貌柔媚如女子的九爷,他不但对我痛下杀手,对亲生的兄弟也毫不手软,无有丝毫的兄弟情义。
小十七毕竟还小,他万万没想道老九会这样当众对他又骂又下套,气急的指着老九结结巴巴的说:“九哥,你…”
康熙指着小十七说:“回答你九哥的话。”
老九得意的看着我与小十七,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嘴脸。
小十七对我前有救命之恩,后有对十三的维护之情,今天也是为了帮我才身陷被动,我绝不能袖手傍观,让他被老九陷害。
我连忙跪下对着康熙帝与老佛爷连磕三个响头,启奏说:“启禀皇上、老佛爷,十七爷太激动了,一时之间难以集中思绪,民女愿意代替十七爷回答九爷的问话。”
老佛爷抢在康熙之前回答:“准了。”
我再对善良慈祥的老佛爷磕个头:“谢老佛爷成全。”
我走到九爷面前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个礼,不亢不卑的开口说道:“请问九爷,您对那《二十四孝》中记载的老莱子‘斑衣戏彩’的典故如何评价?您知不知道十七爷为什么要学唱戏?那是因为十七爷觉得自己年纪小,不能在国事上帮忖皇上,就想着方法让老佛爷开心,以免皇上既要操劳国事,又要担心太后的身体。您觉得十七爷比不比得老莱子?”
老九大概以为我会代替小十七认罪伏法,没想到我会如此反问他,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四爷上首的三爷拍手说道:“着呀,问的好呀?我觉得小十七的孝心可比老莱子。老九,你不觉得吗?”
这个三阿哥从小跟着太后长大,比一般的皇孙更亲近老佛爷一些,老九今天在慈宁宫屡屡发难,他大概早就忍的不耐烦了。
老九真是个百足之虫,因为今天屡屡败北,恼羞成怒的反问我说:“就算小十七是彩衣娱亲,难道你也是彩衣娱亲?你什么时候也成了皇亲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皇家有你这号人?”
这个老九还真是疯狗乱咬人。
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皇上与老佛爷,老佛爷面露关切之情,康熙一副“是呀,我也相知道”的看景脸孔。
我对着老九微微一笑恭敬的侃侃而答:“太后娘娘贵为国母,母仪天下,是天下人的母亲,民女为太后娘娘献艺表演,说是彩衣娱亲,虽然高攀,也未尚不可。”
冷面王拉着十三出列跪下说:“请皇阿玛看在十七弟年纪小,又是出于一片孝心,不要责罚他。”接着除老九以外的所有阿哥全都跪下为小十七求情。
康熙看着老九问:“胤禟,你怎么说?”
臭老九只好认栽的跪下请罪:“胤禟一时糊涂,有欠思忖,请老佛爷、皇阿玛恕罪。”
康熙说:“你们都平身吧,我什么时候说要责罚胤礼了?自作聪明,枉猜圣意。”又指着老九怒道:“你自己糊天糊地,对老佛爷的病情漠不关心,还屡屡发难,给老佛爷添堵。又冤枉小弟弟的一片孝心。枉你从小饱读圣贤之书,你的仁孝之心哪去了?真是狗长了岁数,白活了几十年。”
臭老九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请罪,所有的阿哥又跪下为老九求情:“请皇阿玛原谅九弟(哥)。”
康熙皇帝见好就收:“你以后要多向你这些兄弟们学学如何孝敬长亲,如何友爱兄弟,不要成天的胡吃海喝,混日子,光长岁数不长心眼,丢我皇家的脸面。也学着做点正经事情,长点见识。”
臭老九今天真叫是倒霉透顶了,既得罪了老佛爷被康熙当场骂得狗血淋头,又得罪了后任皇帝雍正的两位宠臣十三与小十七。
我见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去向老佛爷告辞。
老佛爷笑眯眯的对我招手说:“思盈丫头过来,到我跟前来。”
我疑惑的走近老佛爷,老佛爷拉着我得手仔细的瞧着说:“好个聪明厚道的丫头,好丫头生了一双好手,与我年轻的时候一般无二。”说着一挥手,旁边的一位老嬷嬷递上一个红木镶铜饰的首饰盒,老佛爷打开,里面装着四根黄金镶翠玉的手指套。老佛爷拿起一根套在我的右手小手指上,对那老嬷嬷说:“我说的不错吧,你看她戴着不大不小刚刚好。”
老嬷嬷凑趣的说:“这皇宫里谁不佩服老佛爷,老佛爷看人看事是最准的啦!”
老佛爷对我说:“这是我做姑娘的时候戴过的旧东西,总没遇到个合适的人赏出去,你戴着合适,也是你与这东西有缘,就赐给你啦!”
我慌的连忙跪下:“民女命小福薄,又身在草莽,当不起太后娘娘如此大礼。”
老佛爷笑着说:“刚才你不是说,太后娘娘我是天下人的国母,国母赏的东西,你有什么当不起得。”
我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才好。
冷面王出列在我身边跪下说:“孙儿胤禛代思盈谢老佛爷赏赐,都是孙儿平时教的不好,以致她君前失宜,请老佛爷恕罪。”
老佛爷笑着说:“老四你治家有方,教人有术,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就这般的多才多艺,厚道识礼。”
冷面王高兴的磕头:“谢老佛爷夸奖!胤禛愧不敢当。”
老佛爷对小十七说:“胤礼,你送思盈回去,快去快回,告诉你额娘不要误了晚上的家宴。”
小十七哽咽着答应说:“胤礼谨尊老佛爷懿旨,谢老佛爷恩典!”
我们与小十七准备上车的时候,冷面王与十三跟了过来,冷面王同小十七说着话,我与十三四目相视,那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十三眼中情意万千,胸脯剧烈起伏,我鼻子发酸泪盈于眶,竭力忍着不让那泪滴落下。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十三很自然伸手准备为我擦泪,我泪眼朦胧的瞟见有人正往这边行来,连忙低头避开了。
冷面王见八、九、十、几位阿哥望这边来了,对小十七说:“你去了我府上告诉你四嫂,说我在娘娘宫里等他们。叫她们不要误了时辰。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去通知你额娘早做准备。”
我在那几位爷走近的当口,迅速钻进车里,小十七催着车子飞快的驰离慈宁宫。
我上车的时候,似乎听到十三说了一句:“晚上等我!”
我偷看着盯着我们车子的十三,那泪滴终于无声的滑落。接着满眼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滚落而下。
二丫头一边为我擦泪,一边向小十七努嘴,我抬眼一看,见那小十七也哭的正欢,我吸吸鼻子,擦干眼泪劝小十七说:“十七爷快别气了,那老九就是一条疯狗,理他干什么呀?”
小十七抽抽噎噎的说:“我不是为这个,我是为我娘,我娘已经好几年没参加除夕家宴了。”
我惊问:“那是为何?”
小十七说:“我娘位份很低,主宫娘娘不带她去,她就不能去参加家宴。这次要谢谢你,不是你帮我辩解,别说我娘能被老佛爷亲点去参加宴会,就是我也会被罚去面壁思过。”
我看着哭的惨兮兮的小十七劝道:“现在好啦,一切都会好起来得,十七爷你不是长大了吗?你今后要为娘娘长脸,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说着说着心里虚的慌,因为我知道,小十七的额娘并没有熬到儿子得志,就被老九的额娘宜娘娘逼迫得寻了短见。
难道说,小十七的额娘是宜娘娘宫里的小主?听说那宜娘娘不但生得十分俊俏、又十分得宠、还十分善妒,在她宫里的小主是很难有出头之日得。
我没有再问小十七额娘的事情,只是说些劝慰小十七的宽心话,我在心里暗暗庆辛,小十七与老九不对盘也算是一件好事。免得将来雍正疑心于他。
我回到紫竹书屋后,就一头扎进厨房去帮忙准备年饭,清朝时期,就算是四爷这样的天皇贵胄之家,过年能吃上的青菜也只有大白菜。其他的全部是干菜,酱菜,老腌菜。
不过肉类品种丰富。鸡、鸭、猪、羊、鹿、样样齐全,鸡、羊、猪、还分家养和野生两种。只缺一味鱼,清朝时期,还没有渔业养殖,要吃鱼只能到河里现抓,所以清朝过年吃鱼是一种奢侈。
清朝什么东西都讲究大碗,大碗菜、大碗饭、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年饭的主食是黄米饭、饽饽。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紫竹书屋正式开始了我们的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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