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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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丽日酱是被送到哪里了呢？”蛙吹梅雨疑惑地点着自己的脸颊，歪头看着面前的屏幕，数十块显示屏，涵盖了雄英几乎所有角落的监控都被打开了，但是他们却还是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峰田实想到了某种他最不想承认的某种结果，那就是清水空的个性远比他想的要强得多。

“他的个性要不要这么强啊？这范围到底是多远啊？”

饭田天哉推了推眼镜，冷静的分析：“按照雄英校园的面积来看，至少千米了吧？而且他的动作好像并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就算不用瞄准，也可以进行传送。”

这样说着，他却还是不确定自己的猜测，这样来看，岂不是完全不受距离干扰，有点强过头了？

“这才是【传送】真正的含义啊！”

切岛锐儿郎双拳相抵，露出一个非常感兴趣的眼神，“不愧是雄英，果然每个人都很强的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昨天测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耳郎响香问道，“难不成他真的是看那个爆豪胜己不顺眼？”

的确，如果他的能力这样强的话，昨天没有道理为了戏耍同学而连成绩都不要了吧？

毕竟在测验过程中，谁都不知道那不过是大人的恶趣味而已，所有都使出了全力认真对待，清水空总不至于一开始就看透了相泽消太的想法才对。

可若是他没有看透的话，那么他不认真对待测试的态度，会引来其他用尽全力的同学们的不满。

在他们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只不过是在随意猜测的时候，欧尔麦特向他们提出了一点小小的建议。

“清水空的个性大概与你们想的有很大出入，”他并不是故意戏耍爆豪少年，而是他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个性罢了。

像这种类似于透露缺点的话，欧尔麦特并没有直说，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清水空。

“如果那么好奇的话，测试结束后，你们可以去向清水同学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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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是绿谷出久被恶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过后的姿态，而爆豪胜己却几乎全身完好，只不过有几道因为大意，因为绿谷出久太过了解他的个性而制定出来的计策而受的轻伤而已。

已经解决掉了丽日，猜测到直到测验时间结束后，她才会赶回来，所以清水空没有留在原地耗费无意义的时间，而是来到了另外两人所在的战场。

绿谷出久狼狈的被压制在地上的身影让他的脚步微微加快，可是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动作，绿发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费力的抬头，没有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但仍旧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出一句：“清水同学，请不要过来！”

银发少年停下了脚步。

绿谷出久似乎猜到了清水空的打算，尽管银发少年与爆豪胜己是这场测试中的搭档，但是他的目标却很显然是与自己同组的金发少年。

尽管这样像是自不量力，但是他却制止了清水空帮助自己的行为，将一切都交给自己头脑中的英雄笔记，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胜利。

另一边看到清水空果然站在原地不上前，欧尔麦特尴尬的笑了一声：“哈哈哈，看来清水少年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是啊，想帮谁就帮谁，根本就是无视了他定下来的双方对战的规则嘛。

监控这边的人，没有谁能够看见少年的表情。

他侧身对着摄像头，长过耳际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唯有琥珀色的流光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绿谷出久咳的厉害，肺部产生的疼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咳血，爆豪胜己的手劲大到让他难以翻身，再加上他的个性在自己的身上毫不留情的爆炸，遍体鳞伤的少年唯有全神贯注与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才能够勉强分散一点注意力，来缓解疼痛，让他能够稍作喘息，他试图动动脖子去看清水空，但是刚有动作就听到耳边传来的轰鸣，爆破的声音已经完全化作了让他麻木到耳膜颤动的轰鸣，他几乎听不到声响，只能感受到震颤。

“这是我和小胜之间的事情......”

对于绿谷出久来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与爆豪胜己会有这样一天，心高气傲的小胜不可能对自己与他拥有相同的站在雄英这片土地上毫无想法，而自己突然获得了个性这件事，也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这不光是他本人的秘密，同时也是欧尔麦特这位英雄的隐秘，有太多的人等着这位英雄衰老或是失败的时刻，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的环绕中，若是让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就算他不介意，欧尔麦特也有其他的途径能够保护好自己，但英雄社会也会因此遭受到重创。

所以即便是欧尔麦特已经将个□□付出去了的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寥寥无几，除却绝对值得信任的几个人之外，外界还没有任何风声。

即便绿谷出久知道爆豪胜己虽然自尊心强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实际上却是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就算告知他真相也完全不用担心后果，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坦诚相待。

绿谷出久一心放在与幼驯染的战斗之上，没有注意到另外一边的少年看向他的目光。

【这是我和——之间的事。】

并不久远的记忆中，那个声音温润磁性，它穿透了他心中漫长雾霾的时光，清晰地恍若刚刚回荡在耳边，兵不血刃地让他浑身轻颤。

金色的眼瞳明暗晦涩，他注视着绿谷出久努力反抗却还是被打落在地的身影，某种情绪在眸子里面慢慢沉淀，过了很久，直到绿谷出久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取得了成功，广播中欧尔麦特宣布这场模拟战斗结束的声音响起，清水空才垂下眼睫。

阳光透过被打通的墙壁，不受阻拦的照射进这栋楼，照亮了失败与成功的三个人的身影。

地面上的影子黝黑，阳光越是强烈，它越是暗沉，像是永远望不到头的深井，空空荡荡，就算被映入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改变不了它真正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