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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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樋口一叶的目光在后视镜上不着痕迹的打转之后，继续专心于手中的方向盘。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即便她已经足够小心，但是却仍旧没有逃过芥川龙之介敏锐的感官，或者说基于樋口一叶对这位上司的了解，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会不被察觉到。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樋口一叶不确定自己的问题会不会引来对方的反感，但是此时说谎，随便说出一个话题来搪塞芥川前辈的话，她只会被踢到更远的地方。

她不敢以芥川前辈的心腹自居，但是却又被这个头衔吸引，无比的想要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而那个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问题，是她最想要了解的真实。

“属下曾听闻【雪樱】......”

她婉转的提起了这个称号，还不等她多说一句话，后背的脊梁就突然僵硬，像是须臾之间体验到被大型野兽盯住的寒凉与惊悚，她条件反射的感觉到唾液正艰难地被她从喉咙处用力的下咽，胳膊上的汗毛倒竖，比她独自一人去营救被绑走的芥川前辈那次还要让她感到窒息。

“非常抱歉......是、属下逾越了。”

她尽力地用自然的声音道歉，但是却掩盖不住丝丝颤抖。

芥川龙之介甚至没有看她，只神色冷淡的看着车窗外，夜幕降临后的街道被各色灯光笼罩，不但没有夜晚的冷漠，反而因为持续不断涌进来的撕扯掉白日伪装的躁动人群而比白天还要更加喧嚣。

樋口一叶放缓了呼吸，眼睛不敢再朝后视镜看哪怕一眼。

过了很久，直到车子已经开到港黑的地界，直到樋口一叶以为青年再不会开口的时候，芥川龙之介才像是终于想起了她的存在一样。

“一个叛徒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樋口一叶的心一紧，虽然芥川前辈的话中听不出任何的异常情绪，但是身为女人，她直觉里面有更加不寻常的东西。

刚才的问题已经触碰到了芥川前辈的底线，她心里明白，于是再不敢多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开着车，直到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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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发青年走进港黑总部大楼，樋口一叶才敢松口气，本来只是试探着提一下那个名字而已，芥川前辈就是这样难以明说的反应，更加反映出那个人在芥川前辈心中的不同寻常，这让金发女人沮丧又难耐的心像是有虫子在上面不停的瘙痒，驱使她迫不及待地去了解一切。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这是樋口一叶的工作守则，同样也是众多MAFIA的行动方式，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妄想知道一切内情的人，很少有能够寿终正寝的。

樋口一叶手扶车门望着芥川龙之介离开的方向，狠狠咬唇。

就这样跟随芥川前辈她就应该感到满足了，企图了解他的过去的话，只会让对方产生厌恶情绪，她不想赌自己在芥川前辈心中的地位是否有资格去知晓他的一切。

“樋口，你站在这里干嘛？”

立原道造手背在脑后走了过来，与他一起的是银与广津柳浪。

看到广津柳浪，樋口一叶的眼睛一亮，这位进入港黑的时间要比自己早得多，可以说从上任首领还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港黑拥有一定的地位，身份不低又颇有资历的广津柳浪甚少有不知道的事情，一切都取决于他想不想要开口而已。

樋口一叶认为这位一定对【雪樱】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基于【雪樱】的特殊身份，下层的MAFIA中得以见之一面的人少之又少，而与芥川前辈同等级的几个人又是各有各的算盘，如果她莽撞询问，只会引来他们对芥川前辈是否有其他企图的怀疑，这么一想，最佳的问询人选，就是眼前的这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事要找老夫啊。”

广津柳浪摸了摸下巴，招手让另外两个人先走。

“切，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谈的，反正又是和芥川那个家伙有关吧。”

立原道造吐槽了一句就径直离开了，倒是银临走之前，多看了樋口一叶一眼。

两个人离开以后，金发女人招手让属下负责去停车，因为今天的事务已经全部结束，而且上司也不用她跟随的关系，她现在的活动完全自由。

广津柳浪今天也同样没有任务在身，所以颇有耐心的等待女人整理情绪。

两个人找了一家非常安静的咖啡馆，周围没有一个人，倒也方便了他们的谈话。

“这么郑重的邀请老夫喝咖啡，看来你要问的东西不同寻常啊。”

搅拌着杯子里的液体，男人看向樋口一叶的眼神里面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回答与否全凭你自愿。”

樋口一叶没有逼迫他的意思，毕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任意指使对方，若是男人拒绝帮助自己解答疑惑，也不过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即便会失望，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哦？”男人带着兴趣的笑了一下，“你这话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你想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