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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宜没想过今天陆怀洲会来找她,而且又大剌剌地将车停在他们报社门口。
他?鸣第一声笛的时候,她本来并不打算理他?,但他?又鸣了一声笛。
许梁宜回头看了看他?,走过去。
陆怀洲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嘴上的烟夹下来,呼了口,懒懒侧脸,唇角轻扯,若无其事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浅淡,玩世不恭,又痞里痞气,似乎忘了昨晚的不愉快,没把她提分手这个事放在心上。
许梁宜没说话,她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男人嘴角扯着的弧度深了分。
他?将许梁宜的手抓过来,匪徒一样地笑:“消气了?”
许梁宜平静地挣脱开,看了眼外面,道:“去吃火锅吧,附近有家电台巷。”
陆怀洲盯了会空掉的那只手,他?没应许梁宜,另一只手夹着的烟递回嘴边,他?呼了两口,冷阖了下眼皮,才懒懒地把手搭到方向盘上,发动了车。
深蓝色保时捷的车尾逐渐远了,林乐佳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那车里的男人她虽然不认识,可他满身的矜贵,还有那目空一切的懒慢,稍看一眼,就知道他?肯定非富即贵,他?身上还有一种锋利的冷。
林乐佳忽然想起周欣今天中午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我看啊,应该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林乐佳:“……”
过了好一会,陆怀洲才出声,嗓音微冷:“指路。”
许梁宜道:“前面右拐,大概五百米。”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进入火锅店。
以前去哪吃饭,都是许梁宜负责点菜,这次也是,陆怀洲喜欢下火锅的菜她几乎都知道,她点完后,把?ipad朝陆怀洲递,“看还有没有要吃的。”
陆怀洲没接,道:“懒得看,你点就行了。”
许梁宜便按确定了。
许梁宜道:“你帮我看一下包,我去调蘸碟。”
陆怀洲没回应他?,许梁宜当他?听见了,起身离开座位。
很快许梁宜端着两个蘸碟回来。
一个是简单的芝麻酱,一个是香辣酱油碟。
许梁宜把?芝麻酱放到陆怀洲面前,而后端着自己的香辣酱油碟在他对面坐下。
许梁宜点的鸳鸯锅,一边西红柿汤,一边麻辣牛油汤,很快服务员就将锅底端过来。
许梁宜问:“想喝碗西红柿汤吗?”
以往两个人来吃火锅,陆怀洲有放菜前先喝完汤的习惯。
这次也是一样。
他?嗯了声。
许梁宜便给他?盛了碗。
对于她这样的服务周到和贴心,陆怀洲似乎早已习惯,不足为奇,等许梁宜给他?盛好汤,他?懒慢地舀了一口,送到嘴边。
不久后,他?们点的菜被服务员送过来。
两个人吃火锅的时候很安静,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们来的这家环境不错,并不喧闹,环境整洁,空调开得正正好,吹着空调吃火锅,勉强有点初秋吃火锅的真实感。
不知道过去多久,许梁宜先停了筷。
她胃口不大,通常都是先吃完的那个人。
陆怀洲今天的胃口似乎不怎么样,许梁宜停筷不久,他?也停了筷。
许梁宜递了张纸巾给他?。
陆怀洲接过。
许梁宜在这个时候开口,“陆怀洲,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一起吃火锅,也是最后一次帮你调蘸碟,”
陆怀洲本来想抽根烟,听到她这一句,抬起眼皮。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还有最后一次帮你盛汤。”
陆怀洲看着她。
许梁宜继续道:“你以后不要来我报社门口找我了,当然了,也不要去学校找我,我想你以后应该也不会了,我昨晚是认真的,我的的确确是想跟你分手,不是在闹脾气,也不是在耍性子,昨晚你也答应了。”
“或许我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所以现在再跟你复述一遍。”
陆怀洲耐心地听她说完,倏地笑了,眼底玩味地看着她:“那你今天还跟我一起吃饭做什么?”
语气里有嘲弄。
许梁宜清丽的脸上,还是原来的情绪,如同轻风吹过,在湖面刮起的浅波,声音平和:“你终归是我的恩人,不可能分手就翻脸吧?这一顿,就当作散伙饭吧。”
“散伙饭?”
陆怀洲嗤了声,他?敲出根雪茄,点燃,白雾从他?嘴中缭绕出来,身上的痞气更显,眼底的狂妄和不屑似乎比四?年前更盛。
他?唇角顽劣地扯着,瞭起眼皮看对面的人,笑着:“许梁宜,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我不会一直等你。”
他?声音裹了铁片,懒傲地,又冷沉地脱口最后一句,“过了今天,我可不会再奉陪了。”
许梁宜道:“那样最好,我也不想浪费你的事情。”
她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道:“既然我们都说明白了,火锅也吃完了,那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对了,云锦湾没有多少我的东西,就是一些?衣服鞋子,那些都是你给我买的,我就不去拿了,如果你看着碍眼,就都扔了吧。”
许梁宜起身的时候,拿了一颗桌上的薄荷糖。
她离开前,礼貌地对男人说了一句:“陆怀洲,再见。”
等人走远了,陆怀洲掸了掸烟灰,唇角勾起一丝漠然的嘲讽。
人都走了,他?自然不会像个傻逼一样坐在这,招手喊来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道:“先生,你女朋友已经接过帐了。”
陆怀洲痞烈的脸多出几分冷戾,内心嗤了一声。
女朋友?
现在是前女友了。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明城的春天似乎没有尾巴,仿佛要迅速地进入了夏天,只有晚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初夏,许梁宜结束了一段令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也离开了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或许她觉得还是太简单,于微凉的夜晚里独步了会,她决定,第二天去剪头发吧。
她其实不太喜欢长发,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散下来很热,而且不管春夏秋冬,陆怀洲这个人只喜欢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
她在他面前,每次只要是扎着头发的,他?都会把?她的发圈扯掉。
他?总喜欢用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
也喜欢用手指卷起她的头发把玩。
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一头长发剪掉了。
这几天是学院毕业论文要定稿的时间,许梁宜虽然早修改好,可今天她回宿舍后又检查了一遍。
第二天是周六,许梁宜起床后,把?修改好的毕业论文最终稿发给导师,准备出门去食堂吃饭,再去理发店。
桌上的手机突然振了下,她的室友聂桉桉给她发来一条微信。
聂桉桉:【一一,在学校吗?】
许梁宜回复:【在。】
聂桉桉:【我也在学校,来见导师,他?说我的毕业论文还有点问题,让我来学校找他当面聊聊。】
许梁宜道:【怎么样,最后通过了吗?】
聂桉桉:【呜,还没有!还有个地方要改,不过是一小块内容,他?让我改好了发给他?看就行,改了那个地方,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许梁宜道:【感觉你的导师比我的要严格。】
聂桉桉:【对啊,烦死了!!】
过了会,聂桉桉道:【一一,中午有约吗?可以陪我吃一下学校食堂吗?】
许梁宜中午没约,正好她也有去食堂吃饭这个打算,回道:【可以】
许梁宜跟聂桉桉,有快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聂桉桉是明城本地人,大四没课后,她基本很少来学校,都是住家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跟许梁宜的关系,也没有很近。
因为聂桉桉是小公主的性格,身体娇贵,人也娇贵,受不得一点委屈,而许梁宜也是非常有楞角的人,她的性格与外表完全不搭,脾气不好,说话也直,看不惯不会忍,也不怎么开朗,没有方沁那么好相处,跟了陆怀洲后,又没有天天住学校,聂桉桉没课也是回家,所以两个人虽然做了四?年的室友,一起相处的时间严格加起来,其实并不算多。
所以两个人之间,算是只有“室友”情。
不过中间有过多少小摩擦和不快,能分到一个寝室也是缘分,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挺开心。
“这可能是我在明大最后一顿饭了。”聂桉桉扒拉着盘里的西红柿炒鸡蛋,说道。
许梁宜道:“你不是要考本校的研吗?”
聂桉桉道:“不考了,我妈想让我出国。”
许梁宜噢了声。
聂桉桉:“一一,你在明城日报社的实习怎么样啊?累吗?”
许梁宜道:“就那样呗。”
聂桉桉道:“你们总编凶吗,是不是天天催稿?”
许梁宜道:“凶,很凶。”
“啊??”
一顿饭在许梁宜吐槽完自己报社总编,聂桉桉再吐槽下她的毕设导师中,慢悠悠结束。
快要毕业的两个人,都释怀了曾经不成熟的自己与对方磕磕碰碰出来的小不快,聂桉桉还忆起了当年她军训中暑晕倒,许梁宜威武地将她背了两条街,背去医务室的壮举。
对她又说了声谢谢。
吃完中饭从食堂出来,许梁宜道:“我跟你一块去地铁站吧。”
聂桉桉道:“你要出去玩?”
许梁宜道:“没,我想去理发店。”
明大校内也有理发店,但口碑不大好,所以许梁宜想去校外找一家。
聂桉桉愣了下,笑:“好巧,我也正准备回家前,去躺理发店来着。”
许梁宜道:“一起?”
聂桉桉道:“好啊!”
两个人一拍即合,就一起出了明大校门,坐地铁去找理发店。
她们离开地铁站,朝理发店走的时候,天气骤变,飞来两片乌云,突然下起了雨,两个人跑到一个屋檐下面躲雨。
雨渐渐变大。
聂桉桉吐槽道:“老天爷是失恋了吗,怎么突然下雨?!”
许梁宜忍不住看她一眼。
实在是“失恋”这两个字,抓人神经。
聂桉桉道:“好烦啊,不能等我们到理发店再下嘛!”
许梁宜道:“这雨来得快,去的应该也快,等等吧。”
她这句话没应验,十分钟过去了雨也没停。
聂桉桉道:“这雨不会下到天黑吧?”
许梁宜道:“我们冲出去?反正理发店就在对面不远。”
聂桉桉嘟嘴:“不要。”
许梁宜道:“那继续等着。”
因为这场雨,聂桉桉心生烦躁,过一会就要抱怨一下,突然,她声色里的闷意被激动代替。
“一一,那好像是陆怀洲!”
这个名字拉了下许梁宜的神?经。
“哪?”她淡淡问。
“那啊,对面!就是他!”聂桉桉道。
许梁宜看过去,对面那条路,一辆白色迈巴赫正停在那等红绿灯。
她看过去时,目光不偏不倚,和坐在后座的男人对在一起。
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神?色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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