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出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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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赵兄成亲，卫攸你可一定要去啊。”

“我……”卫攸还想要拒绝，面前本来还笑呵呵的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靠着你家里人就能当上官？要是赵兄不想你做官，你怎么学习，也考不上半点功名。”

卫攸不知道面前这人怎么有底气说这种话的，就算赵相在朝中的势力确实不小，但卫尚书也没那么差劲不是。赵凯还不是赵相的儿子，只是个孙子而已。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他们现在如此猖狂，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我……我上次已经被我爹揍了一顿。”卫攸嗫嗫诺诺，“可那件事和我无关。”

“就你这熊样，能和你有什么关系，天塌了有赵兄顶着，你乖乖听话就好。”

卫攸不得已，还是被拉去与他们喝酒，还被迫掏了二两银子出来作为贺礼。其实赵凯这算不得是成亲，不过是找了个养在外面的外室。

今日这位新娘，卫攸见过。这女子是与老父一同逃荒来到京城的，未料想被赵凯看到，起了抢占的心思。

人家就算是逃难来，也是正经人家，父亲心疼女儿，不愿让她去做人妾室。然而赵凯是什么人物，既然好好说没用，便要强来，还派卫攸前去威胁。

正巧了，当时的巡城官员认识卫攸，他和卫三郎交好，就将此事告诉卫晖。卫晖呢，他也不知道赵凯的事情，只当是卫攸对人家姑娘有所图谋，便将此时透露给卫尚书，导致卫尚书对卫攸动用了家法。

此时赵凯突然将这姑娘娶了过来，卫攸心头微动，不知姑娘的父亲现在如何了……

今日卫攸被他们拉出来喝酒，赶着宵禁前回来。他雇了一辆车，本想要安安静静地溜进去，可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南山。

“十郎，五郎找你。”南山看着卫攸，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又和那群人厮混在一起。就说那个赵凯，要不是靠着赵相，早就被退学了。

“嗯。”卫攸点点头，跟着南山一起去卫邕那里，两人一路上都在沉默，气氛十分尴尬。

“您进去吧。”南山说道。本来卫邕看卫攸最近改好了，打算让他做书童伺候卫攸。南山也喜欢卫攸这种沉默寡言的脾气，不像在卫邕身边，自己多说几句还要被他笑话。可是卫攸竟然又和那群纨绔厮混在一起，恐怕他是换不了人了。

“我特意让人给你熬了醒酒汤。”卫邕指指桌面上的汤，卫攸本以为自己来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却没有想到卫邕用的竟然是怀柔政策。

卫攸心思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他拿起醒酒汤喝起来，这醒酒汤是用陈皮熬制的，卫攸不喜欢这味道，喝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昨日还说你最近进步很大，等你休沐时带你去外地看看。可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与人喝酒去了？”卫邕说话漏洞百出，这醒酒汤都有点冷了，他明显不是猜到卫攸喝酒，而是知道卫攸去喝酒了。

但卫攸的宗旨是装自闭，不管他说了什么，有何疏漏。他装成一个青春叛逆期的青少年，就算是哭了嘴上也不能服软。

“我，我不稀罕。”卫攸过了好久才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卫邕继续怀柔，丝毫没有被激怒。

卫攸不吭声了。

“是他们威胁你？”卫邕猜测。以前他以为卫攸是主动学坏，但自从他大病一场，这倒霉弟弟就乖巧了许多，也好好学习了，甚至还得到了教他的博士的夸奖。以前卫攸和纨绔们厮混，他会觉得是他不学好。而现在的卫攸出去，他会觉得是对方威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