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谁欺负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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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澈想得明明白白，他就是想不明白，两家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卫邕被他噎了一句，没说话，当年他成亲的时候也没见陆鸿来，当然，那时卫尚书也没有邀请陆相。

大家都上了车，便结束了互怼，至于在回去的时候为了抢路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争端，便不做赘述。等到回到家，卫攸松了口气，距离拜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要先去太学办理退学，后面还会剩下一段时间，不如做个大任务好了，多赚一些积分。

眼见着天气转暖，也该播种些蔬菜瓜果，陆元澈的田庄有好大的地方，就是他还要亲手去种才行。

当晚，卫攸再次爬墙，和陆元澈商量了关于他的新任务的事情，陆元澈便安排好了一切，等到第三日，两人在田庄中相逢。

做了鹅毛笔，卫攸也不再觊觎大白鹅的毛，也不去看它们了。他一来就要残害二师兄，点名了要吃排骨，要吃猪蹄，猪蹄要煮的烂烂的，一碰就脱骨，一咬，肉里的胶质就会黏在嘴唇上，蹄筋也要炖得极其软烂，咬起来还要有一点韧劲儿。

“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下次想吃什么，也可以预定一下。”陆元澈一进门，就和卫攸扯着小手，寒江已经见怪不怪，过来服侍他们。

“这次可是个大工程，你确定要自己做么？”陆元澈问卫攸，卫攸点点头，他倒是不想自己亲自动手，但没办法，他也没摸清系统到底要求他亲力亲为到什么程度，只能每一步都上手做起来。

这一次他想做的，乃是竹纸。平时大家所用的纸张几乎都是用麻或者藤做成的，原料不如竹子易得。其实前朝便有人尝试用竹子造纸，但技术不到位，生产出的纸张极其脆弱，不适合使用。

卫攸要做的，便是改良竹纸，说是改良，其实就是后来比较完善的方式来处理竹子，将其变成纸张。

制作竹纸的步骤极多，耗时也长，卫攸参考了《天工开物》和《造纸说》中的做法，将其仔细整理下来。造纸的整个过程有七十二步之多，这也难怪此时的纸张如此昂贵，真是个大工程。

“那你每做一个步骤的时候都要来么？”陆元澈和卫攸进了房间，寒江端来热茶和点心，便告退了。他这么一个山似的大小伙子，呆在这里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搞得卫攸在陆元澈动手动脚的时候都心有余悸，生怕被撞到。

“来啊。”卫攸伸着腿放在陆元澈腿上，端着茶喝着，虽说过程过于繁杂，但奖励也足够丰厚，光是成功制造出适于使用的竹纸，便奖励三千积分。

他从太学毕业也不过五千积分，因为他突然拜师退学，系统按照他学习的进度，还给他发了八百个积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还有个小惊喜要给你。”卫攸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地看着陆元澈，陆元澈见他这幅表情，心里猜想他有什么惊喜，但还是想不出来，故而插科打诨。

“以身相许？”他捏着卫攸的脚腕，卫攸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回收腿，却还是被陆元澈牢牢握住，手指搔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他可不是想要以身相许么，但是情况不允许啊，他还是个不到十六周岁的孩子。

“早晚你得活活骚死。”卫攸学着佟掌柜，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陆元澈，他把额头抵在陆元澈的肩膀上，等到抬起头的时候，下唇已经留下了一道牙印，他自己咬的。

“舒服么？”陆元澈拉他过来，趁着卫攸没力气和他辩驳，将他唇上的牙印抚平。

两人在屋子里没什么动静，寒江在外面站着发呆，就看到水云走过来。

“少爷说今天想要试试舅爷送来的马，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和少爷说一声？”水云比寒江小几岁，没他之前的经历，如果不是寒江在这里站着，他可能就要过去敲门了。

“少爷现在还有事，等会儿我去说吧。”寒江道。

“行。”水云自然不怀疑他，但看着寒江白皙的脸突然变得涨红，心里难免嘀咕，今天的风也不大啊，怎么能把他的脸吹红呢？

过了一会儿，陆元澈让寒江送来热水，卫攸的脸是寒江的同款颜色，但陆元澈明显脸皮够厚，面不改色，还笑得非常满足。

这个寒江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卫攸能看出来，心中暗道流氓，但对于成年后的事情，他还有些小小的期待，不，是大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