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五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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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你这是要去哪？”季侍郎府上，一个年轻女子正匆匆忙忙出门去，却被夫人拦住。

“娘，女儿就是想出去走走。”季姝，家中排行老三，也就是与陆鸿订婚的那位姑娘，年方二九，已经打扮停当，身后跟着几个婢女，想要出门去。

“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当，今日做女红了么，书读了几页？”萧夫人看着女儿这幅急切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事，然而她也不点破，只是挡着她不让她出门。

“等我回来便读，娘，你看大家都跟着我呢，我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虽说当今的风气较为开放，但大家女子大多数也很少出门。季姝想了好几天方才做了打算今日出门，没想到正好撞见她娘。

她撒娇不成，眼睛转了转，心道，今日这么巧就被拦住，怕是有人告密了，于是她脸色沉了下来。

“父亲不讲道理难道娘你也不讲道理么，先前答应我让我挑选郎君，这会儿又定下陆相家的大公子，问都不问我。”季姝往她娘怀里一扑，直接哭起来，蹭得萧夫人衣服上都沾上了泪水。萧夫人是听伺候季姝的婆子告密，她最近常常派婢女出门去，看来是有什么事。

今日她挡在这边，也是为了拦截女儿。

“你爹也是为你好，你这都多大了，要是任凭你挑选，难道你还要再挑选几年？”萧夫人自知是他们理亏，然而这也是为了季姝好。旁人家的女儿都十五六便出嫁，就她家的都留到十八了，还没说有意中人。

“你们让我说了么？”季姝一听，哭得更委屈了，明明就是她刚有了中意之人，就被她爹定下了亲事。她本来是想说的啊，可是她看上的那个人……和她订婚的是陆鸿，这叫她怎么说？

“那你现在和娘说。”萧夫人觉得不太对劲，又问季姝，季姝却只是摇头。

卫家和陆家是对头，他爹和陆相定下了亲事，难道还能允许她和卫家人有牵扯？朝堂之事她不甚明白，可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些派系争斗，也分亲疏远近。

就算没有订婚，恐怕她说自己中意的是卫家人，她爹娘也是不应的。

萧夫人见女儿只是一味哭，也不说话了，心中也忍不住烦乱。平日她出门做什么家中也未作太多约束，订婚后才管教她严了些，她到底是看上谁了呢？

“我就出门去买些东西，听说城西的铺子新进了一些花皂，我去看看。”季姝擦干净眼泪，睁着通红的眼睛，明显口不对心。萧夫人见女儿这般，也不忍心拦她，只叫伺候她的两个婢女也跟着她一同去。

……

卫攸休假，跟随尹姨娘一起到了尹笑家里。自从那次卫攸和陆元澈在门口吵了一架，将什么肥皂香皂都买走了，他家的生意就好了许多。

杨夫人也觉得肥皂极好用，就送了些给相识的夫人们，一时间达官贵人家中流行起了使用肥皂。肥皂的生产方法同样是很难被人猜测出来的，所以他们就只能在尹笑的铺子里买。

这一块肥皂中加了各种香料，做成精巧的样子，便可以卖上一两银子，着实是种奢侈品。现在经常有人过来和他定下大批量的订单，甚至皇家采购也联系了他。尹笑凭借着自己的分成，又在现在的店面附近买下一座宅子，自家居住。

如今尹笑家中也有人服侍，不过亲事迟迟未能落成，成为尹姨娘的一块心病，在马车上的时候她还提起来，卫攸只有点头，不置可否，他如今这么大的年纪，也干不了说媒的活儿。

再说了，若是有个舅妈，以后来总觉得会不太方便。

尹姨娘和卫攸下得车来，从前门进去。卫攸想要写两个扇面好做礼物送给师兄师姐，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到长安了。另外，他知道舅舅这里有一些原石，上一次陆元澈开出的那块玉就非常不错，卫攸也想要弄来一块，做成扇坠子。

母子两个刚下了车，进到店中，就看到一个女子被几个婢女簇拥着在挑选肥皂，不少人将其叫做花皂，因为里面添加了花瓣，功效有多少嘛不知道，反正噱头是挺足的。

卫攸刚想要让尹笑给自己拿原石来，就看到那个女子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姑娘看着他，他也看着对方。身为一个基佬，卫攸对于女性的审美有些局限，但他也觉得这姑娘长得不错，身上有些江南人的灵气，不太像是正宗的长安人氏。

而对面的姑娘，也就是季姝，她看卫攸，完全是因为看他长得和卫桓有些像。

她的那个神秘的意中人，自然就是卫桓，两人相识几个月，才互相表达了心意，她就被父亲订婚了。季姝与卫桓初见时，只觉得对方长得好看，为人也谦和有礼，虽然性子稍微沉闷了一些，但愿意听她说话。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卫桓姓卫，后来知道了，也十分苦恼。她本来今天出来是想要和未婚夫见一面，看看陆鸿到底是什么态度，最好能够解除婚约，他们两个从未见过，不过是家族联姻，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然而她被她娘拦住，只好让人去和对方说一声，她失约了。

季姝和卫攸的对视不过片刻，她直觉卫攸或许和卫桓有什么关系，索性推了前面的婢女一下，让那婢女正好撞在卫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