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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手痛,用力扳过朝振中倾身大嚷的诗媛,小声安慰道:“诗媛,我相信,别哭了。这可是大街上,你这样子想保密,怕也保不成的。以你和蓝少将军的身份,搞不好上了花边新闻,倒弄得人尽皆知了。”诗媛怔了怔,不好意思地低头擦起眼泪,静雅拍拍胸口,举起右手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否则天打雷劈。”

一个劈字吐出一半,轰隆隆一道闷响在半空炸开,零星的雨滴落到我们的脸上,静雅举着手与我们互瞪了几秒,仰脸大笑,“哈哈,没被劈死,诗媛,你信了吧。”

在笑声中三人钻进振中的车里坐定,我用手肘撞撞静雅,谑道:“才人,写诗的人是不是特有灵感?对这种雷呀,天呀的,特有心灵感应,召之即来的。你要早生一千多年,恐怕诸葛孔明得要退位,换作才人你借东风了。”

静雅擦去鼻尖上的雨滴,弯起月牙儿哼道:“岂止是诸葛孔明要退位,我家老祖宗岳武穆要是有我,早就打到了黄龙府,也不会有什么风波亭了。”

我忍住笑,激将道:“那才人可有什么锦囊妙计,助咱们皇上脱困?”

静雅又哼了一声,道:“皇帝不急,倒急死了太监。美人,你可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皇上,你也可要想清楚了,滋事体大。”

诗媛握着静雅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恳求道:“才人,快点救驾。”

在前排驾车的振中发出一声闷笑,静雅朝前横了一眼,撇嘴道:“皇上,你确定那人跟你一条心吗?我可不想去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诗媛赶紧凑到振中身后,央求着道:“振中哥,你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对不对?”

振中声音甚是柔和地回应道:“媛妹,见识到你的美人和才人后,我有点儿不反对这门亲事了。有你这样的贤妻,我还可以多活几年。”

诗媛一听,急的掉出了眼泪,振中不再玩笑,忙和声向诗媛陈述自己的想法,“媛妹,她们是在逗你玩呢,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说退就退的?这两家的面子,还有你的清誉,都伤不起。”

“谁说我是逗诗媛玩?办法我到是有一个,就看你敢不敢?”静雅大声说道。

“岳小姐不说出来,我怎知敢不敢。”

“你们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办法都不用,真是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真心反对。”静雅撇着嘴,不屑说道。

诗媛脸上好似刷了红漆,低头双手搅着衣角,咬唇不语。振中将车停在路边,扭身直视诗媛,问道:“媛妹可否以诚相告,你是不是真有意中人了?”

诗媛轻轻点头。“这种杀人八百,自损三千的办法,你愿意接受?”振中没有任何玩笑之意,一脸认真严肃地接着问道。

静雅不满嘀咕道:“最起码也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本小姐的办法,哪有那么差劲。”

诗媛声音细弱如蚊,却带着罕有的果决,“不管是一万,还是八百,只要有用,我接受。”

诗媛的回答虽让人动容,但此法,确实是个下策。就如振中所说,尤其是对诗媛,弄不好,受损的不光是声誉。杨家不是普通人家,若不妥协,如何收场?甚至还可能搭上人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便如实说出自个的想法。

静雅听了,冷笑道:“韵洋,你冷静,你理智,在别人眼里是灵丹的安梦泽,也会被你看成□□。你是钻石心,我们的,虽是肉做的,却有温度有感觉,你明白那种爱的感觉吗?只知兄妹朋友之爱的你,是不会明白。真爱,是不会畏惧自损三千,也不会害怕□□和责难。”

自己一心想要诗媛呵护好所珍视的感情,没想会引来这样一番说词。此刻不是为自己辩驳的时候,我深深吸口气,缓缓说道:“静雅,我没有,可不代表不向往这样的爱。只是这样珍贵、圣洁的感情,为什么要轻易让它受□□的侵蚀?让它蒙上责难?还没到走头无路,何必要早早破釜沉舟?”

静雅冷哼一声,问:“那韵洋圣人有何高招,不让明珠蒙尘?”

我扭脸细想,无意瞥见振中玩味的眼神,忽地灵光一现。“静雅,你的计策很好,但只适用一人,那就是蓝少将军。至于诗媛,再从长计议。”

人心都是肉做的,何况自家亲人?赣清家世虽差了点,但英雄不问出处,黎先生都赏识的人,杨家不至于太嫌弃。而振中照计行事,与他无害,现实社会对男人总是会网开一面,既成全了他自己,也解开了诗媛的枷锁。

车内安静了两秒后,静雅猛地抱住我,嚷道:“美人,此法真乃妙计也,我怎么糊涂地把诗媛拖下水。蓝少将军,人不风流枉少年,公子哥风流点儿,反而会成为美谈,说不定呀,你还能成为当下年轻人反对旧式婚姻的楷模,何乐而不为?”

静雅冲着振中噼里啪啦地说完,见诗媛仍是一脸迷惑,便眉飞色舞地帮诗媛解惑,诗媛眼中渐渐现出光彩,恳求的目光落到振中的脸上。振中扫了我们几眼,哑然失笑道:“为何我要去当这个楷模?还要白白担上风流的名声?这世上同床异梦的夫妻多的是,苏小姐,你三哥不也如此过的?”

静雅怒目讥笑道:“别人吃屎,你也吃屎吗?男子汉大丈夫,就当舍身取义,敢做敢当,跟我等弱女子斤斤计较个什么劲。”

振中思忖片刻,轻言细语地对诗媛说道:“媛妹的美人和才人,我虽从不认为是什么弱女子,但你的忙我会考虑。只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那个生米,人生大事也不能太随便了,对吧?”

静雅面色一缓,忙出起主意,“再过五天,就是韵洋的生日派对,会有很多女同学参加,那可都是些大家闺秀。蓝少将军如果方便,也可以过来。看上谁,我们义不容辞帮你撮合,怎样?”

身为晚会的主人,我立刻向振中发出邀请。振中含笑问我:“不论是谁,都会帮忙撮合?”

我点点头,肯定地回道:“只要是自由之身的。不过成不成,还得靠少将军自己努力了。”

振中不再多言,正过身重新发动汽车,诗媛紧紧搂住我们俩,一人腮帮子亲了一口,开心喊道:“真不愧是寡人的美人和才人。”

静雅扑向我,也狠狠亲了一口,弯着月牙儿谄媚道:“韵洋美人,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亲亲。”

我用缠着纱布的手,擦擦脸上的口水,嗔笑道:“我这个铁石心肠的,怎么值得勇敢坚贞的才人费这些个口水。”

“嫌少?再来”,话音一落,三人在车厢后座滚作一团,纵情的笑声似要掀开车顶,给落雨的世界,喷上希望的彩虹。

回到家里,家人都像没事似的,送走静雅他们,我拿起书桌上的课本,陪在一旁的母亲一手夺了去,命我继续卧床休息。进里屋躺好,母亲坐到床沿替我掖掖被角,手指摩挲着我的额发,眼神满是慈祥宠爱,顿时,莫名的委屈聚集眼中,迅速发酵,热了眼眶。

母亲见了,手指轻轻戳戳我的脑门,笑道:“你呀,被车撞,发高烧,也没见撒撒娇,没事了,倒矫情起来。安家那小子只见着外面的女英雄,要是看到躲家里的小狗熊,说不定也就笑笑撒手了。”

我甜甜地回笑道:“母亲,那就把我丢脸的事儿统统告诉梦泽哥吧。”

母亲手指移到我的眉心,再点几下,叹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枉昨儿人家梦泽一把鼻涕一把泪剖心掏肝,他是哪点配不上你了,至于这么急着甩手丢开?”

我撅嘴嘟哝道:“母亲,是我配不上梦泽哥,不想以后他急着甩手丢开。”

母亲嗤笑道:“我儿就这点子志气?我看梦泽也不像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呐。”

听罢,我急着支起肩膀,母亲笑着按下我的肩,说:“我们没应。梦泽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孩子,你的父亲也一向欣赏他,可是黎家的两个孩子也不错,他们可能也快回来了。再说你年纪还小,也不宜这么早就替你作决定,你父亲的意思是再等一等。安家本就是明理开通的人家,也就压着梦泽顺着你父亲的意思,暂时大家都不会再提这事。听你哥说,你对黎家的孩子没那个意思,那对梦泽呢?”

我微赫摇头,母亲点头叹了一声道:“这些娘都看得出。我儿这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那几个孩子放到哪儿,都不知会勾走多少姑娘家的心。以前你去外面参加活动,娘还总担心着,怕你不知深浅,在这上面栽跟头。你爹总是由着你,说要相信你。现在娘是真相信了,可这心悬得更高了。韵洋呀,这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也不要心气太高,遇到差不多的,还是要慎重考虑,现在世面上倡导的一些东西,其实是会误人的。纸上画的东西,花哨好看,可生活不是一张画儿,是过日子,真真实实的日子。”

我调皮地对母亲说:“母亲,女儿知道生活是过日子。所以呀,那像画一样的梦泽群民群生,女儿也不敢要,到时寻个平凡点的回家就是。”

母亲呸了我一声,道:“就知道跟你娘耍嘴皮子,娘可没说梦泽他们是画。以前对梦泽,娘也没存那份心,从未细瞧过那孩子,昨儿看看还真不赖,真要嫁给他,知福吧你。”

母亲又细细说了一番话,帮着喂下从医院带回的药物,方起身离开。屋外隐隐的西风和雨声,落入耳畔,似纺车一般,轻摇慢捻出缕缕小女儿的愁思,我轻咬被角,想着母亲和静雅她们的话,真是我太过矫情苛求了吗?

翻身躺正,目光触及雪白的纱帐,脑海里自动跳出苏轼的一句诗,‘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心念随之一动,拉断了愁思,我重又翻身侧躺,闭上了眼睛,父母亲都说不急,我急个什么劲?现在看不清,自有看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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