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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祺也捶了梦泽一拳,笑谑道:“我这小妹熬了一宿给你织围巾,巴巴的一大早儿跑来献宝,为你平反昭雪不说,事儿了了还要给你翻什么阶级、主义这类的东西,我这做大哥的可真看不过眼呐。”安太太闻言,瞅瞅梦泽脖子上的围巾,恍然笑道:“我还纳闷呢,这孩子咋在自个屋里围着个大围巾,感情是韵洋织的,吃饭总该摘下来吧,别糟践了人家的心意。”

雁遥拉住安太太的袖子,来回瞧着我和梦泽打趣道:“母亲,您就别管泽弟了,这只要是小妹做的,冬天送件单褂,夏天给件皮袄,他都会三迷五瞪的穿上。”

梦泽一声不发,脉脉瞧着我,含笑承受着大家东一言西一语,安太太见状,笑着敲了梦泽一筷子,“瞧这傻样儿,管不了其它的,可这饭总得吃吧,看能看饱?”

一家子说说笑笑吃完饭,喝茶闲聊时,梦泽向安太太问起梦波的事儿。安太太皱着眉放下茶碟,“你这孩子,躲到这里还不想让我安会心,还能怎样?本想按老规矩办,陈家人也答应了,月容那儿也没说话,可那丫头死犟,寻死揽活就是不肯,说就是让她做大的,她也不会嫁给你大哥,这事儿让你父亲去操心吧。我可告诉你了,你别在里面掺和,那丫头多半还没对你死心呢。”

雁遥剥着桔子嗤了一声,“她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一味要强,就是好好的时候,也不见得哪家正派的大户人家会娶她。前几日我和远祺还碰到人提起她,也不知怎么就跟她成了亲戚,到处打着咱家的名头,说起来没把人羞死。”

远祺接过雁遥递来的半只桔子,厚道地说:“这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你这些年念的那些平等自由的书,可算是白念了。”

雁遥拿了一瓣桔子塞到浩天嘴里,不满回说:“书上的理是好,可现实是残酷的。我这么说到真是为她想,她吃亏就吃在眼高于顶,不切实际,想入非非。”

话到此处,众人失了谈兴,一会儿后便散了去,安太太回房午睡,雁遥和远祺带着浩天先行回家。

我闷闷坐回书桌前,打开书本,里面的文字,幻化成一张惨痛破碎的面容,闭上眼睛,那张面容又即刻浮现于脑海,不由蹙眉暗叹。映霞性情倔强高傲,见识结交的,多是青年才俊,梦波这样游手好闲的,怎看得上眼,又怎会屈就侧室?要因这事赔上她的一生,反应激烈可以理解。

我思索着睁开眼睛,见梦泽锁着墨眉,闷闷盯着书本发呆,眼里满是自责。暗忖片刻,我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只可怜猪,坐在一个画着圆圈的地上,小花虎在圈外招手,旁边写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牢抓住苏韵意。

写完撕下稿纸,折成一个飞机,扔到桌对面。梦泽展开一看,松开眉头望向我,“韵洋有何高招来亡羊补牢?”

我侧扬起头,右手食指撑着太阳穴,得意一笑,“山人第一妙计为美人计,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直接救人于水火,君之良心可安稳,佳人之芳心可大悦,如此皆大欢喜,不战屈人之兵,是为上策。”

梦泽拿起稿纸,揉了一个纸团扔过来,冷冷说道:“可怜家母还生怕惹你不高兴,让我画地为牢,不要节外生枝。谁成想,某君在那儿隔岸观火,大方得紧。”

我无视梦泽的冷脸,捂唇笑道:“既然美人不愿牺牲色相,山人也不便勉强,第二妙计为釜底抽薪,攻心为上。”

梦泽转动手中的钢笔,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拿起他扔来的纸团,回扔过去,“说实话,我觉得映霞姐嫁给梦波大哥作侧室,是委屈了。映霞姐是受过教育的新式女子,可以自我生存,她要不愿意,不应逼她,应该鼓励她勇敢地生活下去。”

梦泽放下钢笔,点点头,眉头依旧微锁,“你说的没错,但映霞姐受新式教育,是她家想让她嫁入好人家,不是为了独立自强。她不高兴,是因为美梦破灭,一时难以接受,再过些时日,说不定又会反悔,重新选择大哥。”

我收回视线,右手托腮盯着桌面,缄默不语。梦泽靠到椅背上,双手搁在桌面交握,低眉沉思,良久低语道:“映霞姐这事,我要负一半的责任,不该因大哥的三言两语,把醉酒的映霞姐交给他。我知道映霞姐喜欢我,我也知道单恋的痛苦和煎熬,可对她,我无法宽厚周到。”

梦泽抬起头望着我,语带微涩,“韵洋,我不能给她留有幻想和希望。我曾试过,劝解她,开导她,她却变本加厉……,还到处……想引起我的关注和不安,而我……”

梦泽停顿住,手肘撑桌,手掌托着额头,低喃道:“我不想伤她,没想她……”

我默然垂下头,想来梦泽对映霞未必无情,否则,也不会如此黯然和懊悔。毕竟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总在剧中演对手戏。也许梦泽对映霞,就像我对他,有爱却不知,自己通过群生的事幡然醒悟,那梦泽会不会……想到此处,心口堵闷得不行,索性离桌,信步走到沙发前,半跪上面掀起窗帘。雾气浓厚的玻璃窗,框住外面的景致,好似抽象的油画,里面是皎白的雪景和绰约的梅影。怅然伸出右手食指,在长长的玻璃窗上,写起蒋捷的《梅花引?荆溪阻雪》: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不?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棉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我收回僵冷的食指,想要放到唇边哈气暖暖,却被温暖的修指柔柔攥住,“那么多咏梅的诗词,什么更无花态度,全是雪精神;还有欲传春消息,不怕雪埋藏。都是咏物言志的,偏偏到你这儿,尽是怎个愁字了得。”

梦泽说完,携起我的手,伸出自己的食指,写下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最后一句话,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抽出手,在余角上写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梦泽噙笑揉揉我的脑袋,举臂在上层玻璃龙飞凤舞留下一排大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扫视满玻璃的字,我歪头想想,轻声询问:“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可有解?”

梦泽瞅瞅我,微微一笑,扯扯我后脑勺的辫子道:“韵洋,情与情是有很大差别的,不要故意混淆概念,我对映霞姐是愧疚之情,解法只有尽人事。”

“如何尽?”我释然地展开眉,又好奇地扬起眉问道。

“某人常自谕舌灿生花,自然是物尽其用。我不便去雪上加霜,就多多仰赖你这个敌人,重新激起她的生活斗志,至于如何选择生活的道路,在于她自己了。”

我嗔了梦泽一眼,做声泪俱下状,“自己惹的风流债,让我这弱女子去替你收拾烂摊子,天底下哪有这等的好事儿?要是以后安公子的仰慕者都找上门来,那我岂不成了她们的公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唉,可叹吾之小命将不保矣。”

梦泽忍着笑,步态翩然拖着我走到门口,替我围上围巾,披上斗篷,“苏仙姑法力高强,小生全要仰仗仙姑的庇佑,那些刀呀、针呀只管全力使出,小生会在一旁替仙姑摇旗呐喊,誓死追随在仙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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