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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鉴照人的眼睛,我一时语塞,垂眸转动手中的桂枝,片刻后,抬起眼回视清澈的眼眸,“四哥,你不用管我怎样想,你只管按自己?的意愿做选择。”
群生调转视线,瞧向?院角葱郁的丁香花树,“我的意愿,画展那日不是跟小妹说过,小妹忘了?”
画展那日的对话,我记忆犹新,里面有解惑并成为我座右铭的‘大道无门,千差有路’。静静随望风中摇曳的树枝,眼底蓦地?一亮,“四哥,画画就是当做生命来爱,也只是事业和爱好。你的意愿,就像棵光有树干,没枝叶的树。四哥,给树干添枝加叶,岂不更完美?”
“小妹,你是这样劝梦泽的吗?”
群生的语气?极淡,极轻,却让我彻底语塞。剪剪清风,带过白?渡桥上的话音,梦泽跟群生截然相反,是金刚不坏体,理?想永远高于感情的梦泽,我连切入点都?找不到,劝字无从谈起。
群生温温一笑,带我走到耳房门口,“小妹,母亲那儿我会?说,你就别费神了,回房歇息吧。”
我对群生用梦泽一下堵住自己?的口,倒不太着?恼,劝说失败是早就料到的,自个还曾做好空口说上百句的心理?准备,群生一反常态的做法,确实省神。房门跨了一半,我折过身?,心存侥幸地?吞吐道出憋了许久的疑问,“我家萱妹……”
侧立预备离开的群生,并没正身?,树枝的阴影,在白?皙的面庞上或浓或淡地?不停变换,见状懊恼起自己?的唐突,想要岔过话题,群生慢条斯理?回道:“小妹,你真想知道?”
我立刻点头嗯了一声,平素在群生面前,绝少伪饰自己?,总是想的什么便?说什么,三思?而后行永远处于被遗忘的角落,即使从小到大被他‘骗’了无数回,小时是不会?,后来成习惯。短暂的沉默后,群生背过身?,“梦,总有醒的一天,我给她一个自己?打?破梦幻的机会?。”
如果,群生说的对象不是茗萱,我或许会?赞同此法,但是……此时,真希望听到‘小妹你还是那么好骗’的戏语,可?眼里的银杏色身?影越行越远,衣裾飘飘进了东厢房。我扶着?门框,喟然一叹,习惯了与自己?相处时,群生善解人意的睿智,竟忘了所谓的睿智亦有冷情的一面。
进到房里,奉珠拿着?热毛巾,绕过屏风讪笑迎来,“夫人,我可?不是有意偷听,我家那位买了些新鲜葡萄,特甜,我估摸着?您该起床了,便?送了来。哪知您二位说的都?是重要事儿,我又不好打?断。”
我净了手,摘了几颗奉珠递来的葡萄,笑道:“少装了,只二小姐的事先别说出去就行。”
奉珠忙不迭地?应承道:“放心,我保证连我家那位我也不说。这下好了,我还担心您以后在这事上有气?受呢。”
听了这话,我对着?嘴边又大又圆的紫葡萄叹口气?,不知自己?是否该告诉振兴。自从振兴应下亲自督管茗萱,几个月来,茗萱真的有长?足的进步,变得懂事有礼,闲暇时还会?去义学帮忙。我曾虚心讨教,振兴只噙笑说,等?大功告成之时,再告诉我。谜底,看来要成了永久之谜。振兴一心帮着?茗萱,想让她有个好归宿,若是知道实情,后果会?是怎样,我猜不出,他的心思?太过复杂,没个固定套路。
心事重重地?吃完手里的葡萄,奉珠又摘了几颗递给我,“夫人,少操那些闲心,都?说吃葡萄孩子眼睛亮,多吃点。”
事儿牵扯到振兴,便?不是闲操心。若是选择隐瞒,注定是个苦差,一方面不忍心茗萱,一方面瞒振兴太难,就怕弄巧成拙,反倒更糟。
“您还是多想想自个的身?子骨和孩子吧,咱家的二小姐,那是雷都?劈不倒的呢。”
我松开眉结,失笑出声,奉珠的话形象地?道出蓝家人的特质,那种?刀枪不入的执着?。也许,事情没那么悲观,机会?便?是机会?,至于前面的定语,事在人为。
正笑着?,门口传来问话,“小姐,肖太太来看您,于管事问您见不见?”
我忙放下手里的葡萄,回说快请。自己?虽答应过振兴,在京城不见外客,诗媛应属例外,不会?触到杨家的眉头。收拾好,出了房门口,远远瞧见身?着?青色旗袍的诗媛绕过太湖石假山,从甬道上直直走来。我绕到堂屋前的台阶迎住诗媛,还没张口,便?被她抱住,“韵洋,好想你。”
情真意切的言行,湿润了眼角,我抬手拍拍诗媛的脊背,方要回说我也是,却被略带骨感的触觉堵住,双手移到她的肩头,也没以前圆润的感觉,心里一沉,嘴角却是一扬,“太紧啦,我的孩子该抗议了。”
诗媛忙收回手臂,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看我的腹部,嘴里自责起来,我挽起她的胳膊,问候起赣清和她的两个孩子。闲聊着?回到屋里,我让奉珠取来首饰盒,拿出杨太太的珠簪,递给诗媛,“这是伯母当日送我的,你保存更有意义一些。”
诗媛双手颤抖地?接过珠簪,喊了一声妈,痛哭起来。奉珠一旁皱起眉头,我起身?小声吩咐,让她到门口守着?,遇有问话的解释一下。诗媛消瘦的原因?无它?,是缺个哭述的对象,能让她无拘无束地?大哭一场之人。
如山洪爆发的哭泣,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诗媛哭得声嘶力竭,人趴在沙发的扶手上,间歇性地?从嘶哑的喉咙里蹦出长?短不一的干泣。我取过一条干净毛巾,塞到诗媛的手里,她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除了哀痛,便?是茫然。我到圆桌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道:“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诗媛接过杯子,喝了半杯,哑着?嗓子哽咽道:“韵洋,我整个一窝囊废,连哭自己?的妈,都?不知上哪哭。”
“想哭就哭,眼泪在自己?的眼睛里。”
诗媛愣了半晌,叹道:“哭的本事,谁都?比不过美人。”
诗媛说话常会?跳跃,东一句,西一句,我见怪不怪地?笑道:“是,皇上的眼泪金贵着?呢,要掉,一定得寻个风水宝地?。”
诗媛破涕为笑,拿起毛巾使劲擤擤鼻涕,喝下剩下的半杯水,“哭哭舒服多啦,黎家确实是个风水宝地?。”
我笑着?起身?再倒了一杯凉茶,回过头,见诗媛拿着?珠簪仔细端详,似乎哪里出了岔子,便?出声询问。诗媛喃喃回说有些不像,我一下愣住,“伯母的东西,我只戴过一回,一直小心收着?。”
哪知诗媛又说出一段更惊爆的话,“我知道妈把珠簪给了你,她临终前跟我说过这事。只以前珠簪没这个托子,针梃直接插在珠子里。想是戴久了,针梃松了,补的托子。哦,对了,我妈还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好好保管。”
刹那间,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爆响,手里的杯子落到地?上,原来,杨太太至死未说的秘密,藏在了珠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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