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捡来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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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科学艺术联盟联系林羽配合做实验的事情，林羽很快便给云凛说了。但向来对他温柔的云凛却一反往常的十分生气。云凛坚决不同意林羽配合做关于虫兽潮问题的实验。

当初林羽晕过去后，他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云凛却是知道的。抵御虫兽潮的吞噬与林羽的精神力有莫大的关系，这点若是让星际科学艺术联盟的人知道了，不管愿意不愿意，有意或无意，都会给林羽带来莫大的危险。

那天林羽刚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给云凛说了这事，云凛本来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就等着林羽，听后一下从蹦了起来，抓住了林羽的肩膀，直直地盯着林羽的眼睛，很是焦急地道，“小羽，你一定不能去当试验品。”

林羽很少见云凛这么失态的时候，有些愣道，“怎么了？”

即使是林羽自己，云凛也不愿意告诉他。更多的天赋便是更大的责任，在他看来以林羽这种性格，若是知道了自己这项神奇的技能，便会让他忍不住为了星际或者某些在虫兽潮中丢了性命的普通公民，去做他认为自己该做的事。

他并非认为林羽是天真的善良或大义，只是当他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再看见在虫兽潮中丢了性命的战士或公民，便会不忍。他连三颗蛋都不忍见它们死掉，更何况是那么多死于虫兽潮的士兵和民众。

而他，向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在乎的从来只是属于他自己的温暖而已。

云凛见林羽的疑问有些为难，他顿了顿，回道，“关于虫兽潮的研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而虫兽潮研究取得进展意义对那些狂热的科学家的诱惑力是巨大的，他们绝对会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而置你的身体和精神力于不顾。即使他们给你做了什么保证，但面临诱惑时，他们根本保证不了。对于真正的科学家而言，最大的诱惑绝对是他们研究的领域的向他们揭示的真理。为了靠近一点，他们什么都敢做！”

林羽有些迟疑，他想到了他那个世界那些疯狂的科学家，有时候科学研究对于他们而言便是最大的准则，超越于一切人权之上。而虫兽潮的命题对星际社会而言，毫无疑问拥有这样大的诱惑力。

不过林羽还是不太相信，“我当时昏迷了，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即使去配合试验，肯定也没什么用。不过也许能让他们对虫兽潮多了解一点，毕竟那些科学家并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林羽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才会这么天真地自信，但云凛不同，可是他又不能告诉林羽实情。所以争执与误解，多数是在双方无法有效沟通时产生的。

云凛有些恼火，有些生气道，“等到他们真对你怎样时就晚了！”

林羽见状也不由得有些生气，他认为云凛根本就不能懂得他的难处！他那种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的大家族子弟，根本就不会懂得他这种小市民没有钱没有亲人没有依靠，面对大量开销却毫无来源的窘境。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他压根不是什么英雄汉，就只是个连正式工作都找不到的未成年，学费、生活费足以难倒他了。

为生计所迫的普通人，再难的事都会做，再多的代价也会付出，只为获得那点压根不对称的对价。而星际科学艺术联盟提出的条件，他认为对于他来说足够好了。

而云凛根本就不能理解他，现在云凛还对他生气，这让他也生出一股气性来。如果他对云凛没有情愫，也许他会认为云凛是为他好而心生感激，但正是因为他们现在暧昧咫尺一步的状态，让他难以接受起来，他仿佛从其中看到了他们的差别，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他的自卑，他的恼怒，他认为云凛对他有点不够尊重，这种态度之间天然便存在着一种云凛的认识天然正确于他的认识的那种凌驾感，其中种种，实在难以言尽。

林羽一气之下冲进了自己房间，将房门反锁上，便再不理客厅里的云凛。前几日他都是睡在云凛房间，他房间刚开始整理好后都还没睡过。

云凛一时间倒有些懵住了，林羽在他眼中一向都是十分乖巧的，尤其他对林羽的印象，主要还是在十六年前那个胖乎乎软软的小孩，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喜欢和他一起睡觉，始终带着温暖。

即使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十六年后的林羽，但他对十六岁的羽，并不是十分了解，或者他在开始了解，但他的认识、对林羽的感情，还是主要基于他是十六年前的那个可爱的依恋他的小孩，那个虽然看起来是依恋他，实际上给予了他更多温暖的小孩。云凛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力地抹了抹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林羽怎么便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如果他能留在林羽身边时间长点，也许他还不会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