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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女士很擅长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扮演一个好妈妈,这不,一起用过晚饭后,她是又送水果又送牛奶进赵芃芃房间。眼角下垂45度,嘴角也上扬45度,笑得那叫一个和善。
陈愉在关女士出门后,还不忘放下手机质疑一下坐在床沿的赵芃芃,“我怎么总觉得你描述中的关女士有点失实呢?”
“少女,你还是世面见得太少。”赵芃芃伸出一根食指朝陈愉摇。
“我也觉得我妈很啰嗦很烦,但董映雪就觉得我妈特热情特好。”陈愉坐在赵芃芃的转椅上转着圈玩。
“那看跟谁比,跟董老师比的话……”
“说的也是。”陈愉没所谓的笑起来,一屁股坐上赵芃芃的转动椅。
赵芃芃重新扎了下头发,拨两下额前的碎发看向陈愉,“对了,你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陈愉停下转动转椅的脚,放在地上,面对赵芃芃,一脸高深莫测,“猜我今天在电玩城里听说了些什么?”
赵芃芃定定望着她。
“卧槽,方舟,我们今天在电玩城还碰到柳浩胜那边的人骚扰董映雪和陈愉。那孙子都躺医院了还没消停。”
听筒里传来旺仔急急燥燥的声音。
顾方舟转动水杯的手停下,杯中的水洒了些到木色的桌面,反射着屋里白白的灯光。
“他们有没有乱说什么话?”顾方舟的声音不疾不徐,字字咬得重且清晰,听在旺仔的耳朵里,仿佛带了寒气,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们,你还不知道他们什么德性,口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还不就是那些话翻来覆去的说。”旺仔啐一口道。
“顾方舟你牛气什么呀?你也就是个弃子,你爸顾承业压根就不想要你们了,他人现在还在我家待着呢。”
“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回顾家别墅,老婆不在,女儿又神志不清,儿子就是个只知道花钱跟猪朋狗友一起吃喝玩乐的废物,250。”
顾方舟回想起这些不堪的言语,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渐渐发白,另一只搁在卷子上的手,将桌上的卷子揉成一团。
他猛地一掷,纸团砸在窗玻璃上,又弹回来,掉在桌上跳了两下静止不动了。
他看两眼那个不规则的纸团,又听旺仔义愤填膺的说:“要不是见到教导主任带着他儿子在,我们铁定跟他们再干一架,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我知道了。”顾方舟的声音异常平静,旺仔挂完电话,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顾方舟他爸……出轨了?”最后三个字,赵芃芃说得有些不落忍。
她说完垂着眼睛看向脚下的地毯,视线停在地毯上被她点蜡烛烧出的一个黑眼上,心口有些闷。
“据说那个躺在医院的人,是顾方舟他爸好朋友的儿子。这就是一出好朋友帮忙照顾妻儿,照顾照顾着就照顾出问题的八点档剧情。”陈愉三八兮兮的感叹。
顿了几秒,她将一条腿收上椅子压在另一条腿下,微微朝赵芃芃倾身,两眼放光的说:“不过,顾方舟他们家是真有钱。据说是之前借了很多钱给人家,人还不起,就拿房子抵,他们家据说在好多地方的各大楼盘都有房,具体有多少套,估计他们自己也算不清楚。投胎是门技术活,顾方舟也太好命了。”
赵芃芃紧抿双唇,捡了两根掉在床上的头发丢进垃圾桶,起身跟陈愉对视一眼,懒懒的笑下,没有立即接话。
不同的出身都有他相匹配的烦恼,只是很多事情没有临到自己身上,总觉得不痛不痒。
大概很多人没见过别人生活的全貌,只见一个方面,就觉得别人比自己过得更好。
“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重新选择,你愿意做顾方舟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还是就做自己,回家边吃你妈妈做的热饭热汤边被你妈妈唠叨?”赵芃芃问。
陈愉放下腿,改翘个二郎腿,偏头想了下,说道:“可能短时间当一当顾方舟觉得还行,久了就觉得好像有点可怜。”
赵芃芃看看她的腿,身子朝身后的床上一躺,“你又翘腿,成XO型腿的时候,别找我哭。”
她话还没说完,陈愉就一脸惊恐的将腿松开了来,俯身很要紧的又捶又捏自己的腿。
“你很累吗?”陈愉抬起头问,手上的动作没停。
赵芃芃将一只手臂搁在鼻梁最凹陷的地方,眯眼看着未遮严实的缝里透进来的光,叹了口气,轻吐出一个字,“累。”
她真的有点累。
刚还完丢失的班费和募捐款,现在身上又背上1万多的债。1万多够交几个学期的学费,这对目前的她来说,可说是巨款了。
再加上她瞒着家里人偷偷出去做兼职,总是提心吊胆,每每电话响都怕是关女士打来的,生怕关女士发现自己说谎会大发雷霆。常言道,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来遮掩,她心真的累。
还有……
顾方舟今天一天都没给她好脸色,她胸口像塞满了棉絮,闷了一天。
现在又得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想到顾方舟一个人坐在不开灯的别墅厅堂里,身边没有英雄陪伴,跟前些年公益广告里等孩子电话的孤寡老人的形容,相去不远,她这心里就跟被针头不小心轻轻扎了一样的,说不上特别难受,就是总也挥之不去,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想他。
人说相由心生,他遇上这些事儿,也是难怪了。
难怪他总也没办法像孩子气有啥说啥的旺仔,话多如麻的林嘉家,以及阳光的裴路那样,开心的时候就敞开了笑,不高兴的时候……
不高兴的时候,他脸倒是差不多的臭,比臭豆腐还臭。
想到这儿,赵芃芃嘴角漾起一抹无奈的笑。
不过,他们这几个人中性格也是各异,就像老潘又是另外一个派别的,对什么都淡淡的。
她正想着,听见“吱呀”一声椅子的轻响,跟着两声脚步声,最后她身边的床朝右手边塌陷了一点。
赵芃芃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愉在她身边躺下了。
陈愉两手乖巧的搁在肚子上,食指在另一手的手背上轻敲两下,盯着头顶的白色圆形灯犹犹豫豫开口:
“芃芃,我砸了人家餐厅给你打电话的那天,你知道当时在场的人有谁吗?”
赵芃芃移开手臂放在额头上,偏头看她,等着她继续说。“老潘。”陈愉双唇轻动,吐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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