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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愉那天对赵芃芃说,“要不是餐厅那次你来救我,我发过誓要对你再好点,赵芃芃我才不会周末一大早起来,陪你出门。”
其实并不是从那件事开始的,她很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要对赵芃芃好了。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大家都处在要大不大,说细不细的年纪。特别是男孩子,做事情从来不会仔细思量会有什么后果。
某天做值日,陈愉见到一帮男生在花坛边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刚好扫地扫到那儿,就探头看了眼,瞧见两个男生正一人拉着蚯蚓的一头,将蚯蚓像拉皮筋一样拉开,拉到蚯蚓承受不了的地步,就“啪”的一下断成两截,断掉的蚯蚓被丢下,还在快速的乱动。
陈愉被这一幕弄得恶心不说,还有点生气。蚯蚓长得虽不好看,但它会松土,总的来说还是个益虫,这群人这么残忍竟然拿来这么玩。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蚯蚓哪里惹到你们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它是益虫吗?小心我去告诉老师你们毁坏花坛。”
毁坏花坛可是要被罚做两周值日的,男生们一时都有点怵,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唬到了,于是互相给个眼神,看看她的名牌,决定择日再伺机报仇。
然后就有了那恐怖的一天。
那时大家都在用午餐的时间,陈愉被人谎称有老师找她给引开,回来时发现上当,她的菜里被人加了辣椒。
她小学时的午餐费并不多,都是每天固定的,花了就没有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吃。
赵芃芃那会儿刚从村小来镇上的小学上学,才当了两个星期她的同桌,刚端着打好的饭坐下,见她为难,就说自己能吃辣椒,可以跟她换。
她也是在赵芃芃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吐出来后才知道里面还加了蚯蚓段,吐出来那东西还在餐盘里动……
“从那时候开始芃芃就见不得蚯蚓了,也不能吃生腌虾一类的,会犯恶心,活章鱼什么的简直就是噩梦。”陈愉说着将手放在衣服上,“谢谢你的衣服,我给她送进去,省得她穿着湿衣服着凉了。”
“嗯。”顾方舟关上后尾箱,手在车屁股上点了两下,脸上现出些懊恼的神色。难怪她那天被他逼着吃了一次生腌虾后会坐在廊檐下阵阵干呕。他跟霸凌的人有什么区别?顾方舟阵阵恼怒着,朝院子里走去。
边走他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下口中嚼蚯蚓的感觉,止不住的全身发冷,光是想想他就一阵犯恶心往外泛酸水想要呕吐。
“呕,咳咳咳。”
赵芃芃抱着灌满热水的水瓶独自在小山坡上的树下坐着,闻着山坡下飘来的肉味,别说吃了,她现在光是闻个味儿,被那件不堪的往事挥之不去的一纠缠,她就想吐。
顾方舟在烧烤桌边站了一会儿,被那秦晓鸥拿着东西要喂食,他跟她很熟?他阴着脸,加上不爱吃这些烧烤东西,干脆直接走掉。
进清静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小山坡上见到那个白色身影。
她身上的衣服不合身,空空荡荡被风一吹,像个鼓满风,要飞不飞的风筝抱在她背上,衬得她越发单薄。
他抿抿嘴,拿了他们摘回来剥好后,没吃完还剩了一半在桌上的柚子,往小山坡上走去。
“呐,水果止恶心的。”顾方舟将手里的袖子丢到她怀里。
赵芃芃抬头,迎着日光眯起眼睛看他,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胸前,他衣服胸口上那句大大的“Iwantyou”,跟她身上这件一模一样,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突突了两下。
她赶紧别过头去看向远处。
身旁一阵草被触动发出的悉悉索索声,跟着一阵温热传来,两人肢体并没有接触到,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血气方刚。她脑海里冒出这四个字,同时闪现一个肌肉勃发,闪着健康光泽的男人上半身,竟然让她有点脸红心跳。
顾方舟将双腿朝前伸了伸直,就这么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两人安静的坐着,吹着迎面来的风,不强不弱,刚好能将她的头发上清雅的花香轻轻吹开,吹到他鼻端,和着淡淡青草香以及她手中那一半柚子的果香,被调和得舒服又自然。
一切都刚刚好,天气刚刚好,草地刚刚好,身边的人也,刚刚好。
“刚你猜他们在下面干什么?”
“抓鱼?”
“黄鳝,三角脑袋的。”
“水蛇?”
“嗯,旺仔那个白痴。”
赵芃芃很配合的轻笑起来。
咯咯咯的,还挺好听。顾方舟垂着头想,她应该多笑笑。
赵芃芃掰了一瓣柚子,剥开皮塞进嘴里,她偏头闭了下眼睛,忍着将果肉吞咽下去,牙还是倒了一片。
“甜吗?”顾方舟一脸期待。
“……甜,你试试。”赵芃芃不动声色的将柚子塞进他手里。
山坡下的院子里,旺仔拿一次性碗时扫了眼桌上,没见到刚才被他嫌弃后丢在桌上的那半柚子,他嘀咕了一句:“谁的口味这么特别啊!”
“我……去。”顾方舟被酸的眯起了眼睛,想吐看了眼夹杂着白色小野花的草地,不想污染这片美好,他含着没吐出来,硬生生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赵芃芃大笑起来,露出明晃晃的八颗白牙,整整齐齐,像一排玉米粒儿。
顾方舟呆呆看着她眉眼俱开,松了口气,心中又想了一次,她真的应该多多这样笑,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别说,多亏了这柚子,我现在舒服多了。”酸味十分霸道,占据了整个口腔,也让她有点迟钝起来。她反倒没这么容易想起其余那些感觉和味觉,也就不那么恶心了。
“对了,你的外套,还是给你吧,我的衣服是速干的,等下应该也干了,谢谢了。”赵芃芃说着拿下身上披着的牛仔外套递给他。
顾方舟将衣服推回来给她:“你穿着吧,我身体比你好,而且已经上过你身了,我也不会再穿。”
他看看衣服的袖子,其实他就是觉得袖子上有个什么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秦晓鸥手上的东西,护手霜还是什么的,他一抬手就能闻到,他觉得臭得直熏人。
“……”
赵芃芃撇撇嘴,明明给的是颗糖,非要在外面裹一层臭泥恶心人,什么毛病?
她将衣服重新披在身上,继续吹着风安静的坐着。
真奇怪,她跟齐右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两人一起待着不说话还觉得有点尴尬。如果他不吱声,她总忍不住要绞尽脑汁想话题。
跟顾方舟认识不过短短两个月,两人一起待着即使不说话,都不会生出那种会让人感觉窒息的心慌。下午,其余人还在边玩游戏边吃烧烤,吃到最后吃不下了,不知是哪个出的馊主意,玩游戏输的人负责解决剩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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