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3、回校,喜欢你,荷蔓,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隔天,时隔一周之后,赵芃芃终于回到了学校。
时值数学课上,老刘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板刷拍在黑板上。
“赵芃芃,窗外有什么东西看,你从上课看到现在,一直盯着外面看,你上来解下这道题。”
赵芃芃应声回头,带着两分茫然和一丝惊慌,坐着扫了眼黑板上的题干,这才一声不吭的起身走上讲台。
她拿了笔,在老刘如纸白的脸色中“刷刷刷”将题给解了出来。
解完,赵芃芃将笔搁下,转头看向老刘:“老师,你题干抄错了,那是个除号,你抄成加号了。”
底下的同学窃窃私语,更有调皮一点的男同学,还在下面窃笑。
老刘看着赵芃芃走下讲台的背影,脸“唰”的一下由白转青。
“半天了,你一直在发呆。你还在想叔叔的事情吗,你别想太多啊。”陈愉让赵芃芃进座位,小声跟她嘀咕。
赵芃芃冲她笑笑,摇头。
她不是在想老赵,她在想的是顾方舟。
昨夜到现在,她给他手机打了3个电话,前一个没人听,后两个电话直接关机。
昨天听赵云峥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她特意上网查了下,有两种治疗方法。一种是不用手术,用药物控制,一种是立即手术。也不知道他生病去医院怎么样了,她就是有点担心。
赵芃芃提笔想了想,在草稿纸上写了句话推给陈愉。
“你帮我问一下老潘,顾方舟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要让她用嘴问出来,她总觉得有点问不出口。
“行,小事儿,我帮你问问,不过,你发呆是因为他吗?”陈愉在这句话的末尾,画了个斜眼看她的符号表情。
赵芃芃假装没看到,将草稿本翻了一页。
“赵芃芃,你跟我去下办公室。”下课时,老刘面色凝重的丢下这句话,将教案塞在腋下走出了教室。
“好。”赵芃芃昂起头应一句。
“老刘最近心情不大好,你可注意着点。”陈愉提醒她。
赵芃芃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了,她拍拍陈愉的肩膀,“记得帮我问问老潘。”然后大踏步跟出去。
“来了来了,老刘这是要给赵芃芃穿小鞋了啊。”最后一排的男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瞎喊一句。
陈愉翻翻白眼,转回头去瞪那同学一眼。
“赵芃芃,你不应该放弃参加奥数竞赛,你是很有机会拿到好名次的。”老刘搁下教案,放回木尺,抬头看着赵芃芃说。
他不仅仅是想要为自己想,他更是在为赵芃芃考虑:“学科奥林匹克竞赛成绩,一直被作为很多好学校自主招生的依据,其中B城的两所好大学还硬性规定,只有获得奥赛奖的学生才能有资格参加自主招生考试。这等于是拿到一块入学金牌,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突然说要放弃就放弃了。”
老刘往头顶的方向抹了一把头发,越想越想不通,越想就越是来气,语气也不知不觉重了些。
赵芃芃只是盯着刘老师桌上那一沓卷子的边角发呆。
B城?
B城有什么好,空气质量这么差,还相继带走了她两个亲人,她一点都不喜欢B城。
“你不用想着要为他们做什么,你更擅长的是文科,选文科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法律什么的都可以。但是学医,你能填报的大学真的很少,而且还可能不理想。”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别为任何人改变你的初衷。”
“痛就呼痛,难过就哭,不是你说的,要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愿。这话你说别人倒挺溜,临到自己还不是二百五一个。”
“你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能知道该怎么选。”
赵芃芃脑子里缠绕着,交替着,不断响起这几句话。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老刘,他又抹了一把头发,他真的好喜欢做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动作的原因,他今年的发际线比去年还要上移了几分。现在发际线的形状越发像个裤衩,称得脑门,越发锃亮溜圆。
“刘老师,你是一开始就想当数学老师的吗?”
老刘愣了下,复又有点暗恼,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这赵芃芃显然压根就没在听他讲话。
但这问题,他还是得回答,但怎么答才能不离他今天的要旨,他默了一瞬想了想才开口。
“也不是,一开始我其实是想做个飞机师。那时候看《壮志凌云》,老电影了,你们这帮孩子现在都看什么韩剧,应该没看过。”
“看过的。”赵芃芃相对新的电视电影,更偏爱拍得更深刻,百花齐放更有辨识度的老电影们。
“嗯,不过梦想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长大了你就知道,生活才是小数点前面的数字。没有前面的数字,根本不可能会有小数点后面那一长串的梦想。”
“但是老师,既然生活是个带领小数点后一串数字的数值,梦想难道就不可以同样也是个带领小数点后一串数字的数值了吗?两者相加或者相减,两者相乘或者相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刘愣了下,数学老师大概都不太能说,他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她。
赵芃芃见老刘不说话,于是看着他的眉心正中又继续说:“刘老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报考的大学,奥数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加分添彩,我只是……”赵芃芃将握在一起的手掐了又掐才道,“我只是想过得轻松一点。”
她只是不想再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她只是不想夜夜挑灯刷题,刷比别人多得多的题目,困了在眼睛和鼻子下面涂抹风油精迫使自己清醒,她也想到点就赶紧爬上床去睡。
她只是不想这么懂事,她有时都忘记了自己还只是个孩子。伤了脚的时候,也想有个人能背一背自己,不用自己忍着痛,一路一身大汗的跳回家。被砸了头也想要像关女士那样哭一哭,人说哭出来了才能忘掉被砸的那一刻有多痛。
她只是突然就想任性一次,想做一个17岁的孩子。
老刘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一时的轻松能换来什么,未来任何一个时间段都比现在更难,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行了,你回教室吧。”“好。”赵芃芃听着老刘的长吁短叹,看一眼他铁青的面色,微微行了个礼出了办公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