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一百九十六章:再战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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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观月结束训练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拿着球拍慢慢往山洞休息的地方走,看着大家都已经休息了,又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靠着石壁喘着气放松着身体。

他现在累得动都不想动，微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睡熟的越前,余光注意到网球包里探出了一个头,注意到是瑞希又松口气,瑞希看着一身灰扑就连眼角都带着疲惫的观月。

“还好吗？”瑞希幻成人形走过去看着劳累的观月轻声问道，观月朝他摇了摇头，瑞希低头看着他手上都磨破皮,拿着药箱蹲了下来握着他的手,动作轻柔地上着药，声音略微有些低问道,“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这样的训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道,也许还要很久吧。”观月沙哑着声音说道,目光看着磨破皮微红的指腹，感受药水渗入皮肤里的刺痛，微微皱着眉头。

瑞希沉默着低头仔细上着药，他醒来后小白就把所有事告诉他了，这已经是小观月第四天这么晚回来了,白天他躲在网球包里看着所有人都有休息时间，唯独他还在训练，晚上大家都回来了,他还是一个人在球场上训练，明明都很累了却还在逼着自己继续，硬是做完那个三船的惩罚才回来，看着他眼底的微青和疲惫的模样，他都有些担心小观月会随时倒下。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观月看着突然停了下来的瑞希，朝他笑了笑安慰着，他比所有人都清楚三船教练惩罚他的原因，就算是真的看他不顺眼，他也要完成所有的训练，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打败所有人拿到名额。

为了名额为了比赛，他还可以继续，他还能再坚持下去。在他答应五月的要求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不管再累再苦再坚持不下去，他都必须要咬牙撑下去，因为月初还在等他。有了月初在支撑着他，三船教练再多的翻倍惩罚他也认了。

瑞希看着他反过来安慰着自己，收拾好药箱起身看着他问道，“饿了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东西。”

“不用了，训练结束洗漱的时候吃了一些东西，我想睡一会，三船教练来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观月拉住他摇摇头说道，然后拉着他坐下来凑近了几分靠着他闭上眼睛休息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迎接着新的训练。

“好，睡吧，我在这里陪你。”瑞希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观月温声说道，注意到观月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过去的样子，瑞希又小心翼翼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睡得好一些，又拿着外套给他盖上挡着风，确保没有吵醒他才往身后靠了靠，目光看着观月侧脸，伸手替他理了理耳边吹乱的碎发，碧绿色的眼眸露出了观月从未见到过的复杂情绪。

或许小观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他，没有他的话，他也不会跟御影有什么接触，也不会跟月初分开，现在也不会受制于御影，这两个孩子原本可以过单纯快乐的生活，却因为他们这些妖怪、神明打破了他们的平静而美好的一切，让他们陷入绝境不得不为了彼此而努力着。

瑞希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望着离他最近的那颗星星，夜之森大人，瑞希是不是注定得不到温暖，为什么每一个给瑞希温暖的人都会因为瑞希的原因背负他们这个年纪不应该应该背负离别和困难，从一开始瑞希遇见小观月就是错误的吗？夜之森大人，瑞希没用，守护不住自己想守护的人，保护不了小观月最珍重的人。

夜晚的风总是很无情的，如同无情的训练一样，山顶上的木屋里灯光还有灭，三船坐在椅子上看着斋藤从训练营传来的国中生最近的训练，看完记录，三船微挑着眉头望着跟他通话的斋藤，问道，“想让他们回去了？”

斋藤看着拿着酒葫芦大口喝着酒的三船，瞥了一眼身侧望着他们的日暮，继续说道，“我们是有这个想法，但目前要不要他们回来还是需要监督您做主，毕竟失败组的实力您是最清楚的。”

三船看着他的动作，轻哼了一声，叫道，“日暮，最近是你在负责训练营剩下的国中生，你对他们目前实力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到名的日暮看着斋藤无辜的表情，瞪了他一眼，来到镜头前看着不拘一格许久没见的三船，收起了笑容，认真说道，“目前剩下的国中生实力较强的有幸村精市、手冢国光、白石藏之介等几个网球部的部长和其中表现突出的成员，这部分人拿下五号球场恐怕不远了，但还有一部分人的实力还没有达到我们预计的要求，七号球场今天虽然守住了，但情况也不容乐观。至于要失败组回来，我个人觉得还需要再等等，胜利组的团队混战还没有发挥出最大的效益，同样失败组我想也一样，目前的训练并不适合他们团聚。”

三船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撑着头望着日暮说道，“你的意思再打磨他们几天？”

“是。”日暮点点头说道，微眯的眼眸闪过一丝兴奋，训练才开始不久现在还没有到最精彩的部分，现在收尾也太早了，他想见到的场面可不是现在出场的呢。

“斋藤，听到日暮怎么说的吗？再给那群小鬼好好上几堂课，我可不想下次来失败组的人是他们。”

“知道了监督。”

“日暮，关于那个小鬼你当初怎么说来着？”三船仰头喝着酒突然来了兴致问着日暮。

日暮一愣看着脸色微红的三船，小鬼？哪个小鬼？他记得这群国中生里他只认识观月初和不二周助，不二做事有分寸，反倒是观月初让人很担心，难道监督说的是观月初？

“你当初说他很有意思，呵，现在倒是看出来了，不过也挺让我意外的，那个小鬼比我想象中好上一点，连续四天训练翻倍也坚持过来了，实力倒是涨了不少，不过想让他成为我们计划里最关键的人，训练似乎还不够呢。”

“监督你是想把他当做鲶鱼？但实力比他强的人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会挑选他呢？”日暮不解地问道，观月初做鲶鱼真的有用吗？

三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哼了一声说道，“那小鬼的交际网可是很广拿他当做鲶鱼刺激其他人最好不过了，而且他很聪明，似乎知道了我的打算，并没有反抗反而很配合似乎也很想提高自己，从这一点来看，他作为鲶鱼最合适不过，鲶鱼单靠稀少的水还不够还需要它自己动才能激发周围堕落的鱼群，刺激着它们生存。”

监督都说到这份上了，日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说观月初运气不来好，那么多国中生里监督偏偏挑到了他，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这也不是他所期待的吗，他可是一直都期待观月初在U-17的表现，希望回来后能给他一个惊喜。

观月觉得自己才睡下没多久就被瑞希叫醒了，紧接着又听到三船的大嗓门，迷迷糊糊地起身拿下身上的衣服又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看着其他人也都相继起来了，也拿着洗漱用品跟着他们洗漱，洗漱后再回来拿着球拍出去训练。

早上的早训令观月感到惊讶，三船教练今早上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计划了，而是让他们来一场比赛，对手就是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

而他的对手恰好是不二，观月看着对面同样惊讶的不二，两人沉默着，三船看着观月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的比赛似乎很有意思。

莲二的对手是四天宝寺的田仁志，真田的对手是青学的大石秀一郎，观月看来看去，似乎就只有他的对手是他最不想遇到的不二。

“下一组，观月初、不二周助！”

听到三船教练叫着下一组时不少人看着被点到名的当事人，居然又是他们两个，看着两人成为对手，众人忍不住住响起了都大赛青学和圣鲁道夫的那场比赛，尤其是不二周助和观月初那场7-5的比赛，现在是又要上演他们之间的恩怨吗？

两人相继的上场，观月看着对面看不清什么想法的不二，微抿着唇，既然碰上了，那就只能上了，也当做是完成之前那场当时令他耿耿于怀的比赛吧，上一次是7-5他输给了不二，这一次，他观月初应该不会像之前输的那么惨烈吧。

观月深深呼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拿着三船扔给他的网球，照例弹了弹球，试着球感。

砰！瞬间扬起球拍，发出了一颗速度球，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球，不少人在都知道观月是认真的了，这场比赛他要拿出了真本事结束他和不二周助之间的纠纷。

不二感受着节奏的细微变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这是要决一胜负吗。

右脚对着对面上轻踏而出，借助于地面的反作用力，瞬间便是追上了这一球，手里的球拍昂扬向上，球拍一闪而过，犹如一道白光闪过。

观月看着他的动作，迅速地追了上去，双手不自觉压低了重心倾斜着拍，身体的侧重点压在了手臂上暗自蓄力，目光看着网球，对准着直指而来的光束，猛然地用力轰击在了网球上。

场外看着场地中央的两人的速度惊讶道，“他们两个的速度好快！”

乾站在大石身后望着神情冷静的观月，呢喃着，“没有想到观月的实力藏的这么深，看样子今天和不二的比赛他是一定要分出胜负了。”

“有点意思。”三船坐在木屋前的靠栏上看着不分上下的两人，感觉到他们身上那股莫名的较量劲，不由得摸着下巴笑道。

砰！

被砰打的网球犹如打出去的子弹一样快速的射出，隐隐间能够听到空气被强劲的转动撕裂的刺啦声音。

网球瞬间便是落在了不二的脚边，不二看着超快的扣杀下意识的挥拍想打回这一球突然发现落地的网球再落地的瞬间迅速的弹起，极速地从他的耳边急速的掠过，带起的风直直卷起了耳边的碎发，贴面擦过。

不二微眯着眼睛看着观月，这么久下来她依旧保持着进攻的状态，是真的想跟他决一胜负了，望着他轻声问道，“这算是一决胜负吗？”

观月怔了一下看着他，瞥见飞来的网球，抬手回击着，轻哼着说道，“嗯哼，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之前没想到会和你遇上，既然遇上了，那就认认真真的来一场，我们上次的比赛结果我可是很不满意，既然这次教练再度让我们成为对手，那我们就只能来一场了，我可不会像上次7-5输给你了。”

不二看着对面神色傲然，颇有几分凌厉气势的观月，难得见到他这么有强势的一面，笑了笑，轻声说道，“那我也不会客气，既然想赢我，那就让我看看能在都大赛后带领裕太他们走到那样的高度的你到底有厉害。”

观月轻瞥了他一眼，抬手狠狠地扣下球拍，网球再度朝着不二轰射而去，这一次观月的球速比之前还快，已经冲破了200km了。

不二眼神凝视着迎面射来的网球，脚步一动，在网球弹起的瞬间，黄色的身影高弹而起，不二看着弧度变化的球，手里的拍子微微转动着打算纵向切球，啪的一声，强力侧旋发球被不二给成功的打了回去。

观月球拍猛力挥下，那之间抽动着网球，被轰击的网球犹如流星般坠地，朝着不二的场内轰然射去，砰咚一声强大的沉闷声，让周围众人的脸色都是不由得微微一变。

“观月居然正面破解了不二的燕回闪。”大石看着观月的动作，脸色不由得一变，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迎上去就破解了燕回闪，而且回球速度依旧保持在200左右，观月初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些，不二真的能赢吗？大石忍不住怀疑起不二的实力了。

下一刻，对面无影，不二的身影突然动了起来，可杀球已经逼到了眼前，观月紧盯着他的身影，心中有些凝重，他知道他的无影对不二的作用不大，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打出无影逼出不二真的实力，他现在急需要有人刺激他，给他打击让他不断地前进。

不二的身影立刻就杀到了球的后方，不双手握着拍侧着身子，手臂一抬手里的球拍就直接挥了出去，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众人都是脸色一变，睁大眼睛看着那颗球。

离球场最近的看台上的观众只感觉一阵劲风拂过，紧接着依稀觉得自己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光影，瞬间网球便是落在了不二球场底线位置，不二脸色一变，立马追了上去。

球拍轻晃，观月的扣杀被不二巧妙地化解掉，接球额瞬间不二眉头微皱，目光惊讶地瞥了一眼观月，刚才那种瞬间的迟滞，似乎已经消失了。

手臂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一切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是他想太多了吗？不二忍不住猜测着，刚才接球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受到了手臂的不对劲，现在……居然没有了。

桃城看着不二不太对等他再次看去时不二已经恢复当初的神情了，比起当初他更加认真起来，观月刚才那一招隐隐约约让他感受到威胁，不想输的话，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不二看着网球，抬手高抛出网球，目光一眯，脚步一踏直接欺身而上，抬手便是一记强力发球打出，嗖的一声破空声音从耳边掠过。

观月见此发动着小碎步追上去，抽动着自己的球拍，猛然弹起的网球突然拦下来，手腕微动，球拍使转动施以重压，网球在他手上的球拍中再次扭曲起来，猛然朝前拉出了超快的扁状，如同划破空气一样弹射出去，目的直坠对方场地。

两人在球场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比分咬的跟紧，虽然观月没讨到什么优势，但不二也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两人在进行到五十分钟的时候再次打成了平局。

“没想到观月君和不二的比赛，他还真的没让不二占到一丝便宜，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不二这么认真的样子，居然还动用了第四种回球蜉蝣包抄了。”大石看着他们精彩的比赛忍不住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的神色。

这场比赛的走势，可以说是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预料，尤其是不相信观月能和不二打成平局的人，他们两个人的比拼不亚于观月初跟白石藏之介的比赛，那一场跟白石藏之介的比赛他可是用出了才气焕发，不知道这一次不二周助能把他逼到哪里。

“没想到除了凤凰回闪外你还有第四种回击。”观月微喘着气看着不二轻笑道，刚才的蜉蝣彻底让他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不二使用这招，看样子是认真了。

“我也没有想到你的暗夜降临也那么厉害，要不是曾见过你的暗夜恐怕我也挣脱不掉。”不二微眯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看着他说道，想到那记暗夜并没有封印他的五感，不二表情又严肃了起来，观月的实力比他想象还要厉害一些呢。

不过这也让他越觉得有趣，他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暴露出来，想到对方还没有尽全力，不二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四处扩散，压抑不住，让他的眼底都带上了兴奋的神采。

“果然没看错人，没想到看起来人不怎么样精神力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谁能赢。”三船拿着酒嘀咕着，仰头又是一口酒。

砰！

网球飞出，观月的脚步一如既往的稳定，似乎并没有被不二的话给影响到，迈着轻快的脚步，已经来到网前，一记数据网球再次挥出。

随着都大赛他们输给青学后他们再次爬起来后以及对手的实力的不断提升，他已经很久不用过这一招了，就算是用也没有拿到比他还要厉害的人身上，但今天让他碰上了不二，为了圆当初的执念，那就上吧！但不到迫不得的时候他是不会依靠才气和千锤百炼，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去赢下比赛。

根据不二的数据推算，这一球是他最佳打破他们僵持的比分的一球，他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正面慎重地采用高吊球。

左边三十度方向！

直线球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放短球的几率是百分之二十。

观月用着自己的数据推测着不二的球路和招数，他知道之前不用数据现在用数据对他好不容易稳住的局势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破绽，不二完全可以利用他的数据给他最致命的一击陷入被动很有可能会输掉比赛。

但这一次他想试一试，经过前几天高强度负荷的训练他似乎领悟了一些东西，但还差点什么才能知道那种具体的感受，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够进一步，不依赖其他人，他想赌一把，只少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面对观月的数据推测，不二也毫不客气，目光经盯着迎面而来的网球，顺着风，手里的球拍以一个反面的角度挥出，拉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