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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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更别提你一个人。威尔，你不能去！”“我不可能抛下杰克一个人！”威尔反驳。

李暮鸦也一把拉住他，说：“想想琳达为什么要这样做。”

萨姆也在一旁尴尬的说：“老兄，你上去也只不过是给他们加点口粮，还是别了吧？”

威尔怎么不懂这些道理，可是他不能就放着杰克在上面不管，即使他总是满口大道理迫使威尔为他做事，将威尔沉浸在危险且不可控的境地。

可他依旧算是威尔为数不多的朋友。

现在或许还多了一个，匆匆略过一眼李暮鸦，威尔甩开他们直奔大楼。

刚刚还握着东西的手里空荡荡的，李暮鸦叹了口气，想到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也跟在威尔的后面冲了进去。

满目愕然，威尔：“你不能跟上来，快走！”

李暮鸦嘿了一声：“你这胳膊腿都打不过我，你都可以上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大楼又震颤几下。

屏住呼吸，威尔不再说话。

亚度尼斯在李暮鸦跟上去的一瞬间就紧靠在他身边，内心疑惑不解，为什么要跟上去？是想保护这个男人吗？

他不悦的紧抿住激丹似的唇，羽翼张开，在身侧拿出划出锋芒的镰刀，提前一步飞上能量迸射最激烈的地方。

他要先一步解决这两个两手脏污不堪的杂碎。

带着地狱的幽火。

于是，等李暮鸦他们上来时，地上只躺着一只浑身惨不忍睹的黑鱼，和一只体型适中的狼犬。

在感觉到他们已经上来后，亚度尼斯仓促的隐身，确保这两只都毫无反抗之力后他悄悄收起翅膀回到别墅，镰刀上已经鲜血淋漓。

像即将渴死的鱼，杜克蒙斯金黄的竖瞳涣散开来，再也集中不了以往充满恶意的视线，皮肉上布满被爪子掏开的孔洞，以及——切割开的巨大伤口，那是致命伤。

杜克蒙斯快要消散了，完全变成狼形的泽布萨勒斯能明确感受到体内干涸枯竭的血脉被重新一点一滴的注入生机焕发的能量，那是从杜克蒙斯那里转移过来的。

因为他们是半身一体，一方垂危，另一方的身体就会主动从受到致命伤的那一方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吸收能量，直到被吸收那一方枯竭而死。

因为本能不会遵从平时的一损俱损原则，那会导致两方都性命垂危。

亚度尼斯极度信任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忽略了这经历多少次更新迭代的，生物自然的本能选择。

威尔暂时没有心情去管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在几秒内两败俱伤，明明之前打了那么久都没分出个高下。

他现在一心只有找到杰克，确保他没有事。

病房内已经是断壁残垣了，房间的地板上裂了一个大洞，好几个人从这一楼坠落到下方，不知是不是已经死亡。

威尔在一片灰尘中找到了躺在角落里的杰克，看不出伤口，他松了一口气，打了急救电话。

沉默的过了许久。

像是猫鼬精神抖擞的站起来的样子，威尔的眼睛此时亮极了，他咧开嘴，两颗虎牙若隐若现：“谢谢你。”

正式放松下来，他又恢复到以往不善言辞的样子，嘴里吞吞吐吐：“嗯……我是说，谢谢你陪我上来。”

破了的墙壁外是一片广阔的市区，光线照在他脸上，绿莹莹又水润润的眸色软下来，一半阴影一半明亮，倒是真真实实的让李暮鸦心头一暖。

出乎意料的，李暮鸦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但这次，他为自己不纯的目的而感到一丝歉意，毕竟眼前的人对他一向真诚。

敏锐的从躺倒的狼犬身上找出一根黑色的光滑羽毛，李暮鸦垂下眼皮，站起身，示弱道：“其实不然，我是为了找到这个。”

他举起羽毛。

威尔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这撇脚的借口，狼人身上的一根羽毛？

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感谢而不知所措了。

学着之前李暮鸦的拍自己头的样子，威尔拍了拍李暮鸦的头，第一次做这种超乎人与人之间界限的动作，他肢体僵硬：“不管因为什么。”

威尔现在非常信任他，李暮鸦这才意识到，可自己说的的确是真的，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说的？

此时的李暮鸦极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