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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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幸村你最近没有出院许可吧？”告别的时候，真田突然又转身问了这么个问题。即便是在室内他也坚持戴着帽子，许是因为这两年的训练，皮肤越来越接近小麦色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地锐利。

“嗯。怎么了？”

没有出院许可，病人是无法离开医院的。

“那就好。”真田点点头，松了口气般地郑重嘱咐道，“听我父亲说最近这个片区不□□定。这一个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多起失踪案，你要是出门的话，还是小心一点。”

真田的祖父当初是神奈川警视总厅的干部，这么多年门下出过的弟子有不少做了高官。就连他父亲本身也是公务员，很容易地就能了解到这样的事。

尽管在雅美看来，这位真田同学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这么严肃，但幸村却还是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幸村心里一沉，当即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虽然幸村并不认为他会有机会离开医院，但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啊，这事，今早你在阅览区时候，我在报栏里似乎看到过类似的标题。”雅美闻言恍然大悟，但当时那报纸被夹在那挡了大半，她也没特别注意。现在一听真田提起，记忆突然就变得清晰了。

柳皱了皱眉，他时常关注热点，这事他也有所耳闻，早上听早间新闻的时候还听到播报说昨天又有人报案了。

不负责任地说，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失踪，东京更是一个犯罪率极高的城市，偶尔失踪一两个人其实根本不足以让警方如此警惕。于是事件从几个月一直持续到现在，人们终于姗姗醒悟。

但除了能猜测这几件事可能有联系之外，其他什么进展都没有。

无论是失踪人的家人朋友，或是可能是案发的地方，完全搜不出任何的线索，一时间搞得有点人心惶惶的。

“不过……失踪的好像都是女孩子吧？”柳莲二沉吟一声，肯定地问道，但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他便自己醒悟了过来。一向精明的军师忍不住侧头轻咳，深棕色的碎发也随着晃荡，遮住了他尴尬的表情。

幸村微微一笑，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雅美都感受到了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

雅美抿唇勉强憋住了笑意，又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幸村瞥了她一眼，她便一下子憋不住笑出了声。

尽管幸村为了行动方便，穿的都是些肥大宽松的衣服，但他始终挺直了腰背，举止间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味道，反而将他显得更加挺拔。雅美一不留神便又盯着他走神了。

当真如诗经里所说的那样，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但……幸村精市……只看脸的话，真的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女孩子啊……

————

一开始住进医院的时候，总觉得每日无所事事，日子过得极慢。

但一旦习惯下来之后，却是仿佛一抬头，窗外的光景便从秋季一路快进到了冬天。

日复一日地穿梭在各个楼层进行检查，每天泡杯茶取本书便在窗前静沐阳光，习惯了长泽雅美的突然出现和偶尔消失，也会在闲下来的时候与她聊些家常话，有时候他会抑制不住地想自己是否离她更近了一些，她会有同样的感觉吗，这样的事。

但是始终没能再前进一步。

后来社团里也有派代表来过，几乎每周一次。有时候和家里人恰好撞在一起，弄得病房都有些拥挤，最后还是幸村哭笑不得地让他们专心去做自己的事。

“只要你们认真训练，我也一定会回来带领大家拿下三连胜的！”他撑着拐杖将部员们送至医院门口，尽管面色苍白，但一番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转眼已是十二月，窗外红梅开得正盛，他将所有的植物全部搬了进来，从护士姐姐那要来几张凳子放在房间角落，花草全部摆在上面，宛若一个室内花圃。

他将手中的诗选合上，放进书架里，又将绒毯上的座椅移开，双腿叉立，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光芒被阻断，世界开始变得黑暗，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半蹲下去，右手在身侧摆开，然后凌空一握，猛地一挥。

尽管他手中没有球拍和网球，但那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球场，他能够感受到球拍与网球接触时而传来的振力，能够感受到球落在球拍的哪个地方，甚至还试图去猜想要是对方以哪种姿势接住球后，回击的球会出现在哪里。

这是他慢慢开始摸索的模拟训练法。

同时也是为YIPS的研发而进行的努力，不置其境，不知其味，切断视觉和触觉只是他训练的第一步。由于精力过于集中，幸村常常会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然后便会导致训练常常会因体力不足而被强行中断。这事被护士撞见好几次，被很不客气地教训了几番，但他常常是笑笑就好，下一次依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