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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雪白带血痕的赤足在流云内跌跌撞撞,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云烟缥缈,偶尔露出下方金色的方砖。金砖漫地,一直延伸至视线的尽头。

任宁儿一身残破绫罗,上半身跪伏在金砖之上,双肩微微抖动:“主上。”

这是她随机夺取的躯体,容貌身材都顾不上雕琢,可见一路狼狈。

金色的大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装饰物。

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你来了。”

任宁儿半咬着嘴唇:“他回来了。”

殿内静了一瞬。

“是吗。”

“千真万确。还有……”任宁儿心颤声颤,“还有谢斩。”

这次大殿内静得更久。这静默让人十分难捱,殿外流云聚散,祥鸟啼鸣,阳光刺眼得漫入,然而任宁儿心口一片冰凉。过了很久,那个声音才慢慢道:“做得好。”

任宁儿松了口气。

铃铛轻响,她站起身,目送着远方天际晚霞西去,留下一片如迷雾般的黑暗。

·

“他来了,你知道吗?”

黑暗中,说话的人不知来自何方。

铁链声哗啦轻响。

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想去见他吗?”

声音逐渐含着蛊惑,又轻,又缓慢地说:“他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你想他……去吧,去见他。”

黑暗中除了这一把声音,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成了这暗夜幽冥之中唯一的寄托,像一道邪恶的月光,牵引着一切不见天日的情感和思想。

终于,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呻\\吟之后,一双苍白而瘦削的赤足踏上地面,逐渐地远去了。

·

由深秋入冬不过眨眼间的事情,有时候只需要一场秋雨就够了。

纪连翘躲了几天,还是没躲过内心的谴责,决定去见春黎。谢斩派人将春黎从添香楼接回了不耽园。

花厅内,难得一场晴好,纪连翘捧着茶,故事已讲至尾声。他略去了那些骇人听闻的细节,而张远游那丧心病狂的行为更是一个字都不敢细说。至于艳美魔的种种勾当,风息早已提前叮嘱过不可泄露半分,到最后,秋怡的故事便成了最普通的情杀。

这样的故事写进话本都是不畅销的,而春黎所求的真相也已被阉\\割。

纪连翘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那……那姓张的畜生如何了?”

任宁儿跑后,京都府衙掘地三尺,终于找到了张远游。屋破之后,天光刺入,张远游呆坐在地,浑身恶臭形销骨立。衙差用刀背拍他,他打了个受惊的嗝,接着便大笑起来。笑完后认真地对穿着官袍的衙差说:“我是本届探花张远游,你们是来迎我去做上官的吗?”

衙差断定他已是失心疯,便要用铁索捆他。

张远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件溅满了黑血的锦袍散发出腐烂的味道。他抬起胳膊,嗅了嗅腋下,镇定地说:“祖法有规,赐官之前,须得焚香沐浴,以净身心。稍等。”

接着,便举起匕首,从容地、理所当然地从脸颊上划过。鲜血流出,那脏污的脸皮像一张纸一样被轻巧地破开。

衙差骇得无措,岁秋说,别管他。

张远游一道接着一道,鲜血流淌,像是热水蔓延全身。

——众目睽睽之下,一千二百刀,他把自己“清洗”了。

春秋的胸脯剧烈起伏,半晌,她唾了一口:“便宜他了!”

·

岁秋与风息在不耽园休养了几日,略有好转便告辞回了玫瑰堂,晏致护送他们,下午才归,正巧见纪连翘在门口送走春黎。晏致看着那顶远去的马车,冲他打了个招呼:“那是秋怡的姐姐?”

纪连翘嗯了一声,与他相伴往院子里走。

“我应该和她当面说声抱歉的。”晏致曲起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

纪连翘惆怅地站住,仰面看着晴空轻轻吐息。

晏致陪他站定,让他平息了一会儿才问:“纪公子往后什么打算?”

“我?”纪连翘微怔失神,“或许……云游四海?”继而失笑:“不知道,说不定过几个月就饿死了。”

“怎么可能。”晏致认真地说:“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小虞山?”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周身瞬间冷得结冰,回头一看,谢斩不知什么时候跟尊阎王一样站在他们身后。

纪连翘自从那天跟谢斩吵过之后就十分不自在,好在他这园子大,有心要躲的话半天也见不上一面,因此乍一见到谢斩,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谢斩替纪连翘回答:“你带他去小虞山干什么?是鬼母的风月密卷好玩还是加入你们单身狗基地有意思?”

晏致:“……”

一腔真诚友谊终究是错付了!

纪连翘讪笑:“谢谢晏道长好意,不过我一介凡人,既无天赋也没有修为,还是不去扰你们仙门清净了。”

晏致还想说话,谢斩身边一个蒙面侍女却笑道:“纪公子若想散心,不妨往宓水方向走。”

三人齐齐看向那侍女。

谢斩不知什么毛病,院子里除了寒伯其他都是女使,且一个个用各色彩纱包头蒙脸,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纪连翘看了她半晌,忽然问:“你是那个……说我女装好看的姑娘?”

侍女眼睫一弯:“公子好记性,正是奴婢。”

她的眼睛很有特色,像两弯倒着的弦月,不笑已经有情,一笑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纪连翘夸到:“姑娘美目。”

这话谁听了都高兴,偏偏谢斩脸黑更甚。

那侍女却好像不怕谢斩,用一把银铃般脆生生的嗓音继续说:“公子谬赞。这天下之美,美不过宓水;美人之秀,秀不过宓水姑娘。”

晏致点点头:“不错,宓水的确有此美名。”

纪连翘对美人没什么兴趣,但对山川湖海却很向往,立刻追问:“远吗?”

侍女摇头笑道:“不远,从南门出城,快马之下半月便到了。”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纪连翘某些事——

骑马,他还没学会骑马。

晏致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得回山,一来二去,能教的人只剩下了谢斩。

纪连翘给自己打了点气,很不自然地看向谢斩:“谢公子,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不可以教我骑马?”

这是他这么多天第一次跟谢斩说话。

谢斩连犹豫都没犹豫,凶巴巴地说:“不教!没空!”

纪连翘:“…………”

一回到前厅,淮南正抱着晒干腌制好的小鱼干啃得欢快,见纪连翘回来,扑上去抱了个满怀,腻腻地撒娇,把满手的油都蹭到了纪连翘衣袖上。

谢斩忍无可忍:“淮南!”

淮南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谢斩,没好气问:“干嘛?”

谢斩不跟他说,转而对寒伯吩咐:“把他小鱼干全部没收!以后不许再吃!”

淮南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凭什么?!”

晏致“咳”一声,凑近淮南,小声说:“我教你。”

“?”

“你跟他说,谢公子,我以后再也不抱纪哥哥了,求求你把小鱼干还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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