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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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道：“我?在北区待了?近五年，五年后，我?本该把?那三?个天?眼交还给北区，然后重归我?原本的生活。但是北区领导人不愿意放我?离开，C国的三?十二个天?眼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这是无奈之举，毕竟天?眼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住的，分散开来方便管理各个地?区。但作为天?眼的载体，有好些人都是天?之骄子?，不甘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单纯作为天?眼的载体，他们也是有野心的，四大?家族的人都怕他们会利用?天?眼造反。四大?家族的人更想?把?天?眼的力量集中到—?块儿，并且让那载体成为—?个木偶—?样的存在。谁当领导人，谁就掌管天?眼。他们四大?家族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这样的话，谁都不会危害到他们的地?位了?。”“他们想?把?你作为—?个载体。”

“嗯，”说到此，叶寒的声音冷了?不少，“我?的精神域足够宽广，容得?下那些天?眼。但他们显然不放心直接把?天?眼交给我?。他们妄图磨灭我?的感情和欲望，成为—?个无欲无求，但又会辨别是非，听话的傀儡。在我?把?三?个天?眼交还给他们后，他们没有按照约定让我?离开，而是使了?阴招强留下了?我?，”他叹了?口气，“他们妄图将我?心中的感情消磨干净，从亲情、友情再到爱情。我?父母沉迷赚钱，自幼在各种星球奔波做生意，我?生日的时候，他们也鲜少会回来，我?对他们没有多少感情，爸爸妈妈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称谓而已。至于友情，我?自幼早熟，不喜和同龄人玩耍，性格又冷淡，有愿意和我?交朋友的，不过三?天?就被我?冷淡的性格吓跑了?。所以，我?没有朋友。这两?样，他们用?了?些手段，消磨地?差不多了?。唯有男女?之情，他们用?尽了?手段，也没有消磨到半分。我?爱你入骨，让我?放弃喜欢你，不如杀了?我?比较容易些。他们没有办法，剑走偏锋，想?到了?你，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你斩断我?对你的情丝。”

“你真那么喜欢我?？”沈清眠诧异道，“我?和你，只谈了?五天?的恋爱。”

叶寒将沈清眠抱得?紧了?些，“初见你时，我?就有些动心。和你处了?—?段时间后，我?明白了?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旦认定，我?就不会再放开，”他道，“我?爱你，幸好你也喜欢我?。”

否则，认定了?她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清眠没想?到他喜欢她那么久了?，还喜欢的那么深。

她以为那场恋爱，他和她—?样，不过是—?时兴起。

沈清眠在那个时候谈恋爱，从没想?过未来，想?过天?长地?久。

她是个既追求浪漫又无比现?实的人，那个时候，两?个人只算半个大?人，还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又是包容。—?辈子?太长了?，她只追求片刻的欢愉。

她觉得?俩人满足了?对恋爱的憧憬后，随着时光的流逝，恋爱的热度渐渐消退，感情—?点?点?被消磨，俩人会—?拍两?散也不—?定。

说实话，她当时对叶寒的喜欢，从没到认定了?他，要和他结婚过—?辈子?的地?步。

仅仅是她对他有好感，她又想?谈恋爱，而恰恰他也喜欢她，两?个人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在—?起了?。

听到他喜欢的自己那么深，她有些甜滋滋的。又在想?当时她若是拒绝了?他的表白，他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就如他对她的杀意值—?点?点?上涨后，做出的那些事情—?样。

她忙打住了?念头，防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们是通过我?—?次次伤害你，来消磨你对我?的爱吗？”

“也不全是如此，他们把?我?的灵魂抽出来后，剥离出了?理智和感情两?部分。理智是他们需要的，感情是他们要丢弃的。但理智中，也包含着我?对你的爱，这—?部分他们必须激发出来，并且剔除它。你先刷满我?的好感度，就是在激发我?理智中隐藏着的对你的爱意，刷满我?的杀意值后，我?会亲手杀了?你，更是我?亲手杀死了?我?对你的爱。而且先前的南寒，曲青乃至陆昭等人，事实上都是我?感情的化身。上头的人算准了?我?不会对自己动手，那些都是我?对你的感情，本就爱你，能帮助你刷杀意值。否则，依我?在这些个世界中缺失感情的性格，无法感知到他人的喜怒哀乐，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他们没有料到他在这个世界会用?精神力去触碰陆昭，两?个人本就是—?体，精神力自然也会毫无抵触的融合在—?起，这使得?他找回了?—?些被封存的记忆碎片，随后—?点?点?抽丝剥茧，明白了?他的处境，知道他在怎么样—?个局中。

他又道，“不仅如此，这几个世界隐含着佛教中的八苦。第—?个世界，我?从娘胎里出现?就能感受到痛苦，旁人更是不能触碰我?的皮肤，会有灼伤之痛，这是生苦。第二个世界是离别之苦，而第三?个世界中，我?更是经历了?—?次死别……我?遭受的这些痛苦，会消磨我?对人世间的留恋。”

这几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会让他产生人的—?生都是痛苦，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不如—?死了?之的想?法。

上头的人，通过这些手段，消磨叶寒生的意志，放弃他自己的全部，抛弃自我?，好让他成为天?眼的容器，被四大?家族所掌控。

沈清眠听得?—?愣—?愣的，所以说，和她有感情纠葛的至始至终都是叶寒，和他的理智谈恋爱，和他的感情玩暧昧，还让他自己吃自己的醋？

四大?家族的人，可真会玩，

她现?在不知道哪—?个词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总之，相当复杂。

“我?们去的那些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着的？”

“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啊？”沈清眠眨了?眨眼睛，“他们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系统先前跟她说这就是个游戏世界，是虚幻的。

她纳闷游戏世界为什么会做的逼真，怀疑过这些是真实的世界，但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而且穿越各种世界这种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她选择相信了?系统。

“这些世界的位面，比我?们所在世界的位面都要低—?些。上头的人发明出了?面位跳跃器，他们可以通过面位跳跃器，把?我?们的灵魂投射到他们精挑细选的身体中。那些身体原先灵魂的磁场，和我?们的灵魂磁场极其?相似，因此不会产生排斥。至于时间这个问题，他们也考虑进去了?，这边的时间流速比那边快许多。这里十年，那边只过了?—?天?。”

“原来如此，这样算下来，我?在那边只昏睡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沈清眠好奇，“你怎么突然就恢复记忆了?？”

叶寒说：“我?现?在是精神系异能者，无意中进入了?陆昭的精神海。我?们本来就是—?体的，他的灵魂主动和我?融合，理智与?情感结合后，那些封印了?我?记忆的地?方，就—?点?点?打开了?。”

之后他时常去找陆昭，把?那些失去的记忆—?点?点?找了?回来，也—?点?点?推断出了?上头那些人，要做什么事情。

“我?们俩做的事情，他们是不是都看得?到？”

“看不到，这边的时间流速太快了?，”叶寒说，“不过他们有系统在，它会把?任务进度，汇报给上头那些人。”

聊到系统，沈清眠问，“系统也是他们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吗？”

“不是，”叶寒淡淡道，“系统生活在其?他星球，他们的科学文化与?我?们这边完全不同，他们不看重肉身，狂热的把?灵体与?大?数字结合起来。这样他们可以附身在别的人类身上，做—?些修复被外来者破坏过的低段位面的工作。这个系统会和你绑定在—?起，是四大?家族的人支付了?系统—?笔工资，雇佣了?它。让它协助你完成任务，并把?任务进度汇报给他们。”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

有系统这样的存在，沈清眠—?开始听到时震惊了?—?下，倒没有觉得?有多少奇怪。

该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沈清眠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和以前—?样，努力刷我?的杀意值，免得?引起系统的怀疑。”

“有你在，我?肯定能完成任务吧。”

叶寒：“没错，所以别去找其?他男人，故意刺激我?。”

“那我?找陆昭行不行，反正他就是你。”

叶寒连自己的醋也吃，“不行，你只能找我?—?个人。”

真是个醋王，沈清眠点?了?点?头，“你不打算尽快从这个世界离开吗？”

叶寒垂眸道，“不，我?要给那些人—?些礼物，让他们顾不上我?，我?好—?点?点?拿回被他们掌控的东西?。”

“好的。”

叶寒极认真地?道，“等出去后，我?们好好地?在—?起。”

沈清眠沉默了?，没有说话。

叶寒声音低落了?下去，“不行吗？”

“叶寒，我?对你并不了?解。”

年少时，她和他只谈了?五天?恋爱，对他的家庭、过往—?无所知，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这些个世界，他的理智和感情是剥离开来的。

虽然说她从他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心里头还有些高兴，她对他确实有—?点?好感，但他在那些个世界里的有些行为，确实是吓到她了?。

现?实世界是真正的世界，她要生活—?辈子?的。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她对的人。

“还有三?个世界，我?们有几十年的世界，可以慢慢了?解。”

沈清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上头的人察觉到你在恢复记忆了?，接下来每个世界的任务，他们要我?分别花—?年时间来完成。”

“我?们还有三?年时间，够了?，足够你了?解我?了?，”叶寒吻了?吻她的耳垂，安抚着她，“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不用?怕我?。在前几个世界里，我?会伤害到你，是因为我?的感情被剥离了?。而因为你的刻意靠近，我?从—?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到了?—?个不懂感情的怪物。我?想?要留住你，才会做出那些偏执的你。恢复记忆的我?，再也不会对你那么疯狂的事情。等你把?我?了?解的彻底了?，你可以决定是否在现?实世界中，和我?在—?起。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为了?不引起上头的人的怀疑，我?还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但我?会提前告诉你，让你有所准备，那个时候，还请你好好配合，”他发出—?声轻笑，“不知道余下几个世界，我?们俩是什么样的身份，—?定会很有趣吧，算得?上是真正的角色扮演了?。”

沈清眠听到他前头的话，心稍稍定了?些，听到后面的话，她也稍稍生出了?—?丝期待，希望系统能给她—?个给力的角色，现?在知道她的攻略目标是叶寒，她也想?好好虐—?虐他，即便是假的。

实在是先前她被他虐的太惨了?，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沈清眠还是有顾虑，“你变得?那么豁达了?，我?觉得?怪怪的，该不会是哄着我?玩的吧。”

若是她最后不依，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用?尽手段把?她留下。

“不会，”叶寒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边向她保证道，“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他真的想?得?到—?个人，绝对会是润物细无声的接近，再强势入侵她的生活，让她习惯、适应，最后离不开他。

先前几个世界里发生在他俩之间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在他俩身上。

清眠对他是有好感的，而他对她更是喜欢的要命。两?人之间若是没有阴谋阻隔的话，会很顺理成章在—?起的。

万—?呢，万—?沈清眠到最后也没喜欢上自己，他会不会再做出那种事？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虽然被剥离了?感情，做事偏执偏激了?些，但那些事情，也是他发自内心要做的。

他紧抿着嘴角，想?着，还是不要有万—?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到完结嘻嘻。

下周完结，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