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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水月说了许多,见他的神色没有任何波澜,水光潋滟的眸子闪过狡黠:“你那凌夜可要倒大霉了。”冯水月为自己抓准了命门而得意一笑:“别着急啊,你想知道的话,那你对天发誓,绝不泄露有关我与恶僧有关系的事情,绝不用这件事情做文章来伤害天外楼,若是违背誓言亲族皆不得好死,若无亲族则你自己遭天打雷劈。”
夏风拂过原沂日渐凛冽的眉眼,他当然不会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强行把此事摆上台面伤害的也只会是正道大结盟:“我不会说出去的,带路。”
冯水月拦住原沂:“你得发誓。”
原沂想起了自己的二姐,谈到亲族他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他绝不会拿自己至亲赌誓,原沂对天竖掌起誓:“若利用此事伤害天外楼,我遭天打雷劈。”
之后冯水月便一路引着他直到侍花楼外,除了知道那个要为难凌夜的男子叫陵无碍,原沂只能大概猜到陵无碍可能是个面首,毕竟天外楼从不收男弟子,除此之外他对陵无碍没有半点了解。
当陵无碍一路都紧跟在他身后,原沂了解到了冯水月说的倒大霉的含义,这个陵无碍确实不可小觑。
巡守的弟子仰头见两道身影在檐角闪过,定睛一看原是陵无碍在追人,纷纷动身跟在其后,此时耳畔听闻几声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琉璃瓦碎裂声,环望四周查寻声音的根源所在,便见宿天鹤屏息提气踏碎琉璃疾来,他赶近道而来横斜在陵无碍与原沂之间,持剑冷看陵无碍:“陵公子,我的朋友呢?”
陵无碍身形一幌便要绕过宿天鹤去,宿天鹤连退几步长剑出鞘又将陵无碍拦住:“我的朋友去何处了?”
陵无碍唇畔冷笑看向前方越来越远的身影:“那这得问你的另一位朋友了。”
宿天鹤余光扫向原沂的方向,原沂与他目光交接后越行越慢,最终在远处檐顶上立住,遥遥的看着他两僵持不下,宿天鹤知原沂在观望他是否需要襄助,便朝桃林外的方向轻微动了动下颌,叫他快些离去,檐顶上的人影下一刻便已消失。
回转目光再看向陵无碍,宿天鹤收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傲踞模样:“你的客人问你的另一位客人现在在何方,身为主人连这都不愿说还要我去问别人?”
陵无碍唇畔的冷笑化为了微笑,眸光点点似星:“凌兄弟方才不知为何愤慨而走,现在恐怕已经走远了。”
宿天鹤抱拳:“那谢陵公子告知,我这就寻他去。”宿天鹤转身离去,他是八方堂掌门座下的亲传弟子,身有天外楼相邀的拜帖,辞礼而别,数百弟子无一敢阻他离去。
回到八方堂的落脚处,凌夜早已在哪儿等了多时,宿天鹤见凌夜两手一抱怒目而来便知坏了,故作稀奇的问:“我方才回侍花楼没见着你,你怎么走的?”
“还有脸问?!当然是原齐让我走的!我跑到外面,乘着那些弟子一时没追上我的脚步就赶紧遁逃了。”凌夜怒气未平,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怎么原齐没和你一起回来?他跑哪去了!”
宿天鹤皱眉:“什么?原齐还没到这儿来吗?难道他根本不知道你我现在住在这儿?”
“云桃谁不知道八方堂的人住这儿!又有谁还会不知道你是八方堂的弟子!猜也猜得到要来这儿找我们,你啊!你!”凌夜气得直掐宿天鹤的脖子来回摇:“你把我的原齐落哪儿了!”
八方堂弟子见凌夜竟对宿天鹤如此无礼,纷纷欲上前制住凌夜,宿天鹤示意没事:“没事,咳咳咳...我们在闹着玩。”
一刻钟前,天外楼中林风习习,原沂足底生风掠过袅袅长亭,四下无人只有大片繁盛桃叶在风中摩挲的声音,忽听得一声娇笑,六角亭中不知何时站了位女子在,她身着灼滟红衣,手捧一尊圆墩墩的嵌宝石香炉,莲花细链穿金铃环绕腰间,细碎的铃声繁杂,她抬起美目看向原沂,一双猫眼似笑非笑,似怨还怨,俏丽娇媚尽态极妍。
原沂心中升起警惕,催动真气疾身更快掠过,女子将香炉置在石桌上,玉指一弹火星迸入小炉中,异香馥郁缭绕而起,霎时风起香气飘散林中。
女子声音娇软旖旎:“你有个姐姐?”
原沂停住身形,站立在长廊檐下:“你是谁?”
“小女子胡旋。”
原沂落定在她面前,神色不韫:“原是大名鼎鼎的花奴。”
胡旋玉手一挥,六面竹帘落下:“小小女子,公子谬赞了。”
“没想到花奴竟会调查我一个小小的江湖末流。”
胡旋轻移莲步,姿态婀娜柔媚,栩栩如生的雕镂花片与金铃细碎作响,宝石般的猫眼娇嗔耍赖般的斜看着原沂:“公子勿要妄自菲薄,也勿要这样怀疑人家,旋儿只是看见了公子你的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春受了点寒结果开始干咳,明明冬天那么冷都没有事,唉,大家要注意保暖啊,春捂秋冻还是有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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