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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天,灌木丛生的山道上影影绰绰,横穿的枝丫倒映在地上,张牙舞爪犹如鬼魅,八个和尚抬着一口血红的棺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大约十多个敲着木鱼的和尚,加起来二十多个和尚都身穿黄色僧袍外斜披朱红色袈裟,雾气氤氲,月色溶溶中,健步穿行在枯草凄凄的古道上,一路念着经,说不出的诡异。
楚狂蹲在灌木丛后捂着嘴,心跳到了嗓子眼,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豆大的汗滴下来也不敢擦,直到这一行和尚抬着棺材走远了才敢呼吸,他心底发毛,淌了一身冷汗。
思及刚才惊魂一幕,真是邪了门!若说是出殡吧又不大像,至少他是没有见过出殡还需要和尚抬棺材的,可若是和尚死了出殡也不大像,因为刚才那些和尚念得经的是古经他在藏经阁里见过。像是用来聚魂养魄的。
左右想不明白,若是师傅在就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搓着手臂上还没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庆幸自己劫后余生,正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悠远的叹息,他惊叫一声转过身来。
一惊一乍间小命去了半条,楚狂脸色煞白,不知何时身后竟然坐了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一袭蓝山如天边悠悠的白云,四十五度仰天坐在地上,似有愁绪万千,若是再来一壶酒必吟一首"我是人间惆怅客"。
那人似是知道吓到了人,终于所以歪过头来歉意的看着楚狂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是花淡墨,恰好路过,见你看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楚狂指着那群和尚远去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你..你没看到刚才?”
花淡墨摇摇头道:“没看清,好像是一群和尚过去了,发生了什么?”
楚狂揉着胸口,心底七上八下的打量着他,一头长发用蓝色的宽带束在后面顺着背服帖的耷拉到地上有半截,他坐在那里像一幅水墨画,清墨淡彩,莫不是山间鬼魅精灵“这么晚了,花公子怎么在这荒岭?”
“喔,我去西边探亲”花淡墨站起来拎起手边的蓝色包裹晃了晃道:“小师傅还要坐在地上歇一会吗?”
他这抱着包裹的模样终于有了烟火气,楚狂慌忙站起来,暗想自己真是被那群和尚和棺材吓得魔怔了,见谁都疑神疑鬼:“小僧也往西走正好与公子同行。”
花淡墨点点头“小师傅怎么不在山下过夜?”
“呵呵,小僧没钱被掌柜的轰出来了”楚狂憨憨的摸着头不好意思道:“看公子不像小僧这般落魄怎么没住在山下?”
“人太多太热闹”花淡墨悠悠的看着天边的星辰道:“夜里清净。”这般文艺忧郁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人间太热闹却又不值得去花费心思看顾。
当然这般文艺的有格调的想法,冻了一晚上的楚狂没往深处想只是觉得这位公子原来是个爱锦衣夜行的,低调!他讪讪道:“额,是吗?”
楚狂跟在他身后心底暗戳戳的想又遇见了个怪人,打定主意跟着他说不定又是个有缘人。
花淡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有问必答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四十五度望天,楚狂又是一个闲不住的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花公子您到底在看什么呢?”
花淡墨转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转头又定格成一幅忧伤的画卷,大约是觉得他好奇心太重啦,但还是要结伴同行很长时间的于是道:“没看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往事。”
楚狂:“啊?我看公子看着天的样子实在忧伤,往事不快乐吗?”
花淡墨摇摇头:“快乐,很快乐,犹在梦中。”楚狂不解既然快乐,回味起来也快乐才对,又听花淡墨淡淡道“只是因为拥有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所以回忆起来有些悲伤。”
如此这般让楚狂一时想起往事深有同感,快乐的事情犹如烟花,花开的时候越热闹,现在就有多落寞,两人思想上突然达成共情:“我师傅常说今生已惘来世可期,但人活着就该活在当下。”
“来世可期?”花淡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认真的看向楚狂似乎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般问道:“真的可期吗?”
“小僧也不知道,但小僧一直相信。”
清晨大街上略显清冷,只听见吱吱啪嗒啪嗒的声音晃荡在大街上,一个穿着稻草扎的蓑衣的人推着一个独轮车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过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个中年残疾汉子,木独轮车上左右用绳绑着两大坛酒,那汉子看到楚狂两人停了独轮车从车把上拿了套着的三个木马札招呼道:“公子歇歇脚喝碗酒暖暖身吧。”
“来一碗”花淡墨掏出怀里仅有的一点钱迟疑的问向楚狂道:“小师傅你喝不喝?”
楚狂摇头道:“不了不了,小僧出家人戒酒。”
“公子、小师傅老汉我的酒都是酒家自家酿的醇厚的很,没有钱也没有干系,老汉这次请你们了。”那汉子看两人的样子爽朗一笑大方的倒了两碗:“小师傅也来一碗,老汉之前遇见的喇嘛都是喝酒的,这中原的还有西边的和尚还不都是一家吗。”
“多谢”花淡墨也不推辞,似有歉意般端了另一碗递给楚狂道:“小师傅。”
楚狂赶紧接了道了谢,从背上拿出个酒壶篓倒了进去,看两人诧异解释道:“小僧不喝酒的,我师傅爱喝酒,小僧留下来给师傅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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