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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骄阳照例练完武,带着几个伺候的人和侍卫,乔装打扮一番出了宫。

先去公主府看了看那三千兵将,看得出来王二狗很有一套,将他们操练的很好。慰问完,楚骄阳叫来王二狗说起了正事。

“军中众将士训练着实不易,不如办一场比武,本宫出三百金,为最后的胜者贺!”

楚骄阳刚说完,王二狗眼睛就亮了,一幅跃跃欲试并对最后胜者志在必得的模样。就见楚骄阳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这个做将军的就不要下场欺负人了。”

王二狗本想梗着脖子说一句“凭什么”,但是被拍的胳膊处烫得他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得灰溜溜地跑去交代比武的事情,将事情交代完后,又立马跑回了楚骄阳身边。

听着耳边传来的“公主万福”的欢呼声,楚骄阳对王二狗笑道:“走吧,换身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王二狗是当兵的,还是从军队最底层混上来的,速度快得很。

两人结伴出了公主府,来到了街市上,京城南街住的都是勋贵和皇亲国戚,楚骄阳的公主府自然便坐落在这南街。走出南街的胡同,外面便是南坊市,因为居民的身份,南坊市开的都是些高档酒楼,古董铺子,脂粉铺子,戏楼茶楼等高消费又看起来干净卫生没什么异味传出的铺子。

坊市里上了年纪的人很少,多是些家丁下人在外采买,最多的就是飞鹰斗狗穿街而过的纨绔,女子更是只有寥寥十数位,且身后都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楚骄阳和王二狗迈进了一间戏楼,没有进雅间,反而在外面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这外面的看台子是专门为那些下人设置的。

只见台上跪着一个宫装女子,看样子是位公主。一个身着黄袍的皇帝掩面站在后面,另有一个年级较大的扮演宫妃的戏子正指着那跪着的公主怒目而视,嘴里慷慨激昂地唱着:“皇城外风急雪骤,殿门內我心如刀绞。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娇公主一生可爱,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

扮演宫妃的戏子越唱越快,满腔的愤慨似乎冲破了戏台,奔涌而出:“讲什么皇恩浩荡耀门户,却原来娇养女儿争龙床,母与女啊共侍一夫羞煞面,不禁得,满怀激愤问苍天:问苍天皇帝老儿可悔愧,问苍天娇公主如何面对为娘不变脸,问苍天何时能挥三尺剑诛尽这淫—荡—无—耻—乱-伦—父—女得舒展,贼头祭龙泉。”

宫妃似乎失了力气,满面泪水,跪倒在地,举起双臂,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无法与权力抗衡的悲愤和哀怨:“却为什么天颜遍布愁和怨?天啊天,天啊天,难道你也怕皇权?”

楚骄阳坐在王二狗后面,王二狗旁边坐着一位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听得是如痴如醉,泪湿衣衫。

扮演宫妃的戏子唱完,含着泪的家丁拍案而起,拍掌叫好。

等戏子们唱完这一幕,中间有些许衔接的时间,家丁神神秘秘的低头跟王二狗说道:“唱的太好了,兄弟,你知道不,这出戏唱的就是上面那位的家事……”

家丁说到这里,煞有其事的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接着道:“咱们的皇贵妃娘娘可怜啊。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两位的奸-情,被秘密处死的。对外却说皇贵妃娘娘是为了救那位而死,正好死了还帮那位掩盖宠爱公主的真相!”

王二狗屏住呼吸,瞥了一眼身后目光冷凝的楚骄阳,问道:“可是,皇贵妃娘娘去的时候,那位公主不是才两岁么?这两岁的奶娃娃……”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的人他就好那一口。”

家丁迫不及待的打断王二狗的话,信誓旦旦道:“你若不信,你说为何七公主那么得宠?就算是天天换男人,一天爬几个男人的床,上面那位还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你说说,这要是兄弟你的女儿,你还会这么宠么?不给她腿打断?或者是按在尿桶里浸死她?”

王二狗又往后瞄了一眼,看着楚骄阳即使怒气压抑不住,也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在心里暗遭遭地想:那必须这么宠着啊,这么美的闺女,就是天皇老子那也般配不上啊!连村里的村花都能勾三搭四,他闺女这么美,多上几个男人怎么了!这么美的闺女不放在什么看着,万一哪天被哪个小混蛋给拐骗走了,可上哪儿哭去?

楚骄阳眼里乌云密布黑云压城,招来李明义耳语了几句,然后站起身,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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