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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男肥大的手指指到了纪初面前。
纪初瘦弱的体格在纹身男面前仿佛小鸡面对老鹰,但她挺直腰板,语调镇定,丝毫不惧:“我弟弟说,他和同学是约好了拼酒,谁输谁买单。结果是他赢了,你们输了,那就愿赌服输。是男人,就要有点担当,不管这账单多少钱,咬着牙也得付,不要输了赌局,还把人给输了。”
纪初语速不快,语气柔软得像在劝诫不听话的学生,但话里的立场却很坚定,我弟弟没有错,也不会吃这个亏。
她很专注地看着对方,没有注意到唐时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眸里映着酒吧的灯光,仿佛一只不知餍足的狼,泛着一丝邪气。
末了,他舔了舔唇,喉结滚动,性感得荷尔蒙爆棚,引得旁人移不开目光。
纹身男被纪初的话激起了怒意,手指着纪初:“臭娘们,关你屁事,轮得到你教训老子吗?穿的什么玩意,装得一副清纯样子,背地里不知道多浪荡,酒吧你都来了,装什么清高……”
纪初对这种人身攻击不为所动,也不后退一步。
她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有的人,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倒是纪见听不下去,挽起袖子,抡起了拳头就要打人。
“铛!”玻璃碰撞的声音倏然响起。
众人一惊,纪见动作一顿,纹身男的粗口戛然而止。
纪初慢条斯理望过去,唐时的酒杯在桌上磕出了裂缝。
可想而知,他砸得多用力。
唐时声音冷得能结冰:“想在我这闹事?”
纪见一怵,麻溜放下挽起的袖子。
纹身男连忙摆手表态:“不敢不敢,就是这臭娘们实在……”
唐时酒杯直接砸到了地上,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看出唐时发火了。
这位祖宗,当年是枫城的小霸王,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后来年岁渐长,性子收敛了许多,但骨子里乖戾的一面仍在。
现在他垂着眼睑,不说话,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这是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嘈杂的酒吧里,这一片诡异地寂静,无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劝唐时。
唐时喜怒无常,这点纪初以前就知道。
他发火,大概是因为她们不知好歹地在他地盘上闹事,触到了他的逆鳞吧。
大概沉寂了三四秒,唐时抬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再给你们一晚上,你们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里太吵了,到办公室讲。一个个来。”
唐时站了起来,指了指纹身男:“你先。”
说完长腿一迈,径自在前头带路。
纹身男一喜,连忙跟上。单独讲好啊,私下里说不定还能使点关系,好好给这两姐弟一个教训。
纪初透过跳舞的人群间隙,看着唐时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才移开目光。
不知怎的,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知过了多久,唐时回来了,后面跟着纹身男。
不同的是,他的衬衫脱掉了,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背心,臂膀流畅的线条一览无余,胸腹锻炼有素的肌肉若隐若现。
他挠了挠蓬松的头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人仿佛刚刚做了运动,血脉偾张,特别舒畅,状态神清气爽。
纪初还未分析出唐时的转变的原因,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的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纪初:“?”
“对、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放屁,你就当我嘴贱,我傻逼。”
男的一米八的大高个,佝偻着背在纪初面前扇自己嘴。
“哇?”在座众人惊呼。
邵长吐槽:“这是打傻了?”
纪初愣了一下,要不是靠着这男的手上的纹身,纪初还真认不出这肿得跟猪头似的人是那个纹身男,这伏低做小的姿态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纪初稍稍一思考就明白了,目光落到罪魁祸首唐时身上。
他正在喝酒,拿了一只高脚杯,手背掌指关节微微发红,明显是做了剧烈拳击造成的。
唐时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动作,大喇喇坐在原地,朝她抬了抬酒杯,笑得放肆。
纪初:“行了。”
得到纪初的回应,纹身男这才止住自扇耳光的动作,对她和纪见感恩戴德:“谢谢您大人大量。喝酒的事,也是我赖账,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纪初偏过头,不看他,她无意站在高地折辱别人,但也不会怜悯他。这样的人,平日里不知道坑骗了多少不懂事的学生,要是知道悔改,就不会等到现在。
如今不过是遇到了比他更狠的人,他不得不屈服而已。
唐时让人把纹身男带去结账。
“我们走吧。”
纪初以为事情到这就告一段落了,拉上纪见,准备离开。
“慢着。”可能是喝了酒,唐时嗓音有点低哑,“事情还没完呢。”
纪初定定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唐时抬手,指了指纪见和岳子明:“这两个,未成年吧。”
纪见点头。在他的偶像面前,他不想撒谎。
岳子明不敢撒谎,也麻利地承认了。
“那就对了。”唐时拍了拍大腿,起身,勾了勾手指,“轮到你们俩了,跟我来。”
纪见、岳子明想起上一个跟他去的人出来变成了猪头,一下子怵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纪初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你想做什么?”
唐时笑,指了指酒吧大门旁显眼的挂牌:未成年人禁止进入。
“未成年人,混进我的酒吧,这是存心想让我挨罚啊?你说我想干什么?”
纪初知道,唐时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不会因为对方是未成年人而手软。
“他们的事我清楚,我跟你去。”纪初说。
唐时笑意更甚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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