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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格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揪阎宁面皮:“大胆狂徒,竟然敢冒充少主,夜闯雍乾殿!看我……我……”“我……”
阎格使劲揪了两把,松手时阎宁脸上多了两片红印子。
阎格梗着脖子,试探叫了一声:“少主?”
阎宁露齿一笑:“嗯?”
阎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您这大晚上怎么回雍乾殿来了?!”
阎宁冷声道:“雍乾殿是我自幼所居的住处,寒冬腊月,你叫我去哪?”
阎格抬头,满眼不可思议,起身猛退一步,对峙道:“你是何人,易容术用的如此神奇,竟然把我都蒙混过去了!”
阎宁抬手,元阳剑便出了鞘,眼中冷气森森:“我平日里竟把你们练成了这样。”
阎格一看元阳剑,“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少主,您今晚怎么了?!”
阎宁:“我倒还想问问你怎么了。”
阎格想了想:“您同他吵架了?”
阎宁皱眉:“同谁?”
阎格心下一动,在地上碰了两个头:“今夜是属下唐突,请少主见谅。”
“再无下次。”
阎宁拂袖,一道劲风将地上几人通通扫出了门。
阎格从雍乾殿出来,直奔西南,闯进个篱笆庭院,屋里有光,但没人。
夜班三更,段黑子去找了趟孟婆。
孟婆还在熬汤,坐在开口就几人大青铜鼎边,手里捧着小盐罐往里倒。
段黑子红着眼眶叫停:“够了够了,咸。”
孟婆停手:“你问了谁?”
段黑子抽抽噎噎:“还能有谁……”
孟婆叹了口气,从鼎上跳下来:“还真这么想不开?”
段黑子说:“别装了,要不是阎罗殿那边有什么指令,这汤你能给的这么容易。你知道李铎那次,就那么一口汤水,我偷的多不容易?”
青铜鼎底下烈火灼灼,烧的枯柴噼啪作响。火光底下,孟婆的脸被暖光拂的如同软玉:“同学一场,还用得着偷,告诉我还能不给你么?”
“但是,我没想到你真会给他喝。”
段黑子夸他:“你这汤真的厉害,他喝了一口,再抬眼,就问我是谁,他为何在此,是有何事了。”
孟婆好奇:“你怎么说的?”
段黑子垂着头:“我什么也没说,抽噎的说不出话,他用袖口帮我擦了擦脸,就走了。”
“???”
孟婆抽了口气:“看来阎宁说的对,我这汤,必须改进了。”
段黑子听不得阎宁两个字,捂着心口说:“我也没几天了,您千万别再提这两个字。”
孟婆叹息道:“这是好事,他要还记得你,你才该哭,他要是对你无情无念,这几百年,岂不是虚度了?”
“他记得人生百态,却转眼忘了你,这是有情。”
段黑子忽然哭的好大声。
“不过,我现在是真的好奇,那天,阎罗殿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段黑子缓了缓,拍孟婆肩膀,抽噎道:“你我必死。”
孟婆眨了眨眼,片刻后,他才张了嘴:“请您再说一遍。”
段黑子重复道:“你我必死。”
孟婆一把揪住段黑子的头发,差点把人直接扔进青铜鼎里煮,怒道:“你说清楚,这事和我他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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