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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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氛有片刻的安静,原本昏睡中的姜云离，苏醒了过来,见到屋内外的三个人之间气氛奇怪,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清冷如旧，带着几分刚刚醒来的沙哑,脸板着,冷冷的,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孔之洵转身,见到姜云离那带着几分醋意的眼神,有几分了然。

他笑着调侃道：“阿琛,你看你,什么时候挖墙角不好,非要当着元清上尊的面挖墙角,把元清上尊都吓醒了。”

一词双义,就看在场的人怎么理解了。

姜云离不悦地看了过去,柳玉然知晓孔之洵喜欢说笑而已,唯有柳如琛一下就想歪了,想到孔之洵调侃他看上了柳玉然。于是，他道：“孔叔叔,您别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如琛偷偷看了一眼柳玉然，隔着珠帘，也能见到她艳色的脸庞，那股熟悉之感又跟着袭来,他温和地说道：“我是觉得柳仙子，就像我妹妹一般。”

孔之洵调侃起小辈来，那是顽皮得紧，他又笑道：“啧啧，如琛也太敷衍了，解释太牵强了。据我所知，你是柳家独子，没有妹妹吧，甚至连柳家嫡系，也没有比你小的姑娘。”

这拆台的对他们柳家太熟悉了，简直分分钟让他气结。

但是柳如琛没有说谎，他道：“孔叔叔，虽然我们家这一辈女孩子很少，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妹妹。”

孔之洵惊讶地挑眉，道：“哟，我怎么不知道啊？”

柳如琛看了看孔之洵，又看了看柳玉然，酝酿了一下，方才道：“是我叔父的女儿，我的堂妹柳似瑾。”

如琛，似瑾，是柳家对下一辈子弟的期许。

柳如琛口中的叔父，除了失踪的柳翊霖不做第二人选，那也是孔之洵的结拜三弟。

当年他与李锋铎、柳翊霖三人义结金兰，后又因为某些原因，三人产生了矛盾，分崩离析。最终，他继承了孔家，大哥李锋铎继承了李家，而柳翊霖和凤翎仙子夫妇二人却自此退隐，在苍梧再无任何风声传来。

此刻听闻柳如琛提起柳翊霖，孔之洵一时百感交集，他脸上的调笑渐渐淡去，严肃地问道：“三弟，他们还好吗？”

柳如琛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叔父和婶婶想来应该是安好，还是我小时候，他们传书给父亲，为小堂妹上族谱，再后来，就没有只言片语。”

孔之洵点点头，异常的沉默，这让和他“明争暗斗”的柳玉然惊诧不已，这里面恐怕有不少隐情吧？

她不好多加询问，反而问着柳如琛，：“所以，柳公子见到我，就想起了你的堂妹？”

之前那一句话，她还真的以为是柳如琛对她有好感，原来此好感，非彼好感。不是爱慕之情，是兄妹之情。

柳如琛红着脸，依旧温和道：“是的，柳姑娘和我们一个姓氏，又和我堂妹年岁相当，若是她现在在这里，大概与姑娘一般亭亭玉立，温婉大方。不过，她现在应该跟着我叔父和婶婶，哪里又会在这里出现。”

“多谢柳公子谬赞！”柳玉然欠身道。

不知道何时回神的孔之洵，笑着道：“的确是谬赞。以柳氏的教养，以及凤翎仙子的温柔善良，可不会教出柳仙子这样心思狡诈的女儿。”

柳如琛：……

柳玉然：……

这是夸她呢？还是贬她呢？

听着这些人说了这么久，而小徒弟柳玉然似乎不讨厌他们，隐隐有些忘掉他这个还未病愈的师尊，姜云离淡淡地说道：“孔宗主，大战刚刚结束，还需你亲自督促众人善尾。”

言下之意，我已经醒来了，你不用呆在这里了，我们师徒不欢迎你。

孔之洵大致清楚这位元清上尊的心思，一双清冷的眸子，时不时盯着柳玉然，这是嫌弃他们打扰了。

他拱了拱手，笑道：“如此，之洵便先去庆功宴了，元清上尊若是身体无恙，晚上的庆功宴还请出席，毕竟这盘龙城能够被打下来，元清上尊与柳仙子可是功不可没。”

姜云离道：“若是无恙，必会出席。”

孔之洵走了，还将门口的柳如琛给顺走了，人家师徒说说悄悄话，他们就别讨人嫌了。

等到室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听了一段小八卦的柳玉然很满足，但是一转身，看到师尊的脸色，有些讷讷的，她道：“师尊……你……”

姜云离心里很生气，却又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似乎然然只是自己的徒弟，有与其他人交好的权利，但是他就是很不悦。难道是因为孔之洵是修仙世家出身，与他们衍一宗的道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