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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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霜低头看着他眼睛里仔细小心的神色,一时有些失语。

陆蕴回过神来,倒是依旧神色如常，不慌不忙,往日里那些自然淡定劲这会儿全回来了，他帮她揉着手腕,揉了一会儿就移下一只手去到她掌心,轻轻摩挲,引得付清霜将手蜷缩起来，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同她道，“清霜,留在昆仑仙府,我必会保你安然无恙。”

付清霜听了他的话,心下微怔,“我不可能永远留在昆仑仙府,我是魔族，我这一身魔气摘不掉，就不可能被接纳。”

陆蕴听到她的话，脸色微白，有些心焦的想把付清霜拦进自己怀里,语气又轻又充满自责，“我知道，都怪我。”

她见他这样说，知道他必然是想到了自己不慎被魔族抓走的事情,觉得自己是在怪他，可她一愣，浑身绷住，从他怀里抽出身来，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道，“你知道了？”

陆蕴眸中有些迷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微光，拉起她的衣袖，“你是如何知道的？”

付清霜把衣袖抽回来，皱眉不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师徒相认的场面，不知怎么竟变得像嫌疑人指认一般气氛紧张，还带着说不出的试探小心，毫无温情可言。

付清霜感觉自己额角滑下几根黑线，不懂为什么在电视剧里这种往往都要用感情充沛的背景音乐来烘托的大场面剧情到自己这里会变成这样。

她叹了一口气，干脆倚着床坐下，把怀里的玉佩摸出来丢给他，“你是凭借这个东西找到向瑶的吗？”

“嗯，”陆蕴点点头，“把徒弟丢了以后，我找了许多年，我不知她身份，手中又没有沾染她气息的东西，只能凭借灵力在四海之中寻找与她气息相近的东西，最后只让我找到了这块玉佩，我便把向瑶带了回来，直到在十方业火阵中，我才得知了真相。”

付清霜默然，把当初发生在魔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陆蕴听后有些吃惊，但缓缓笑开，“从三千魔窟逃跑？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其实把瑶儿接回来后，我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同，她太乖了，而我当时动了念头要收徒，就是因为觉得她是个不拘一格的小姑娘。只是当初四海八荒中找了几年，只有这一样东西气息相同，我便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在外面流浪久了，吃了不少苦，自然性子会变得内敛些。”

他伸手将落在付清霜脸颊前的一缕头发送到而后，微凉的指尖触及到她的耳廓，让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肩膀，“我自知有错，想向你讨个原谅，余下的千千万万年，我时刻给你赔罪，好不好？”

“如何赔罪？”她抬起头来问他。

“你说如何便如何。”他身子后仰，倚在床的另一侧，两条长腿舒展开，墨发披散，房间里烛光暗淡，只有月光洒下来照在他脸侧唇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付清霜两颊爬上两团火焰，匆匆避开他的眼。

“我不用你赔罪。”

听到付清霜这样说，陆蕴敛去唇角的笑，薄唇微抿，身子前倾盯着她，“为何？”

“若承了你的道歉，那我岂不是以后还要叫你师父？”自降辈分的事情她绝不会干。

陆蕴一愣，压低了身子轻笑起来，胸腔轻轻震动，衣领前的发丝都跟着一抖一抖，半晌才缓过来，“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守礼之人？”

“我怎么不守礼了？”付清霜不满地反驳。

陆蕴黑眸紧锁，薄唇微动，“若是守礼，你早该称呼我为夫君。”

他气息发热，就落在她身侧，此话一出惊得她身上激灵，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床板挡住退路，娇声呵斥道，“陆蕴你正经些！”

“夫君如何不正经了。”他不解的嘟囔。

付清霜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大包子被罩在蒸笼里，这张床都变得烫屁股起来，陆蕴变了，冰块化成水，她根本招架不住，简直快要溺毙了！

可这床外侧被他一条长腿拦着，她逃不出去，只能缩了缩身子，试图拉回安全距离，“虽然这玉佩是我的，但我一醒来时人便在魔窟之中了，关于你收徒的那件事情，我记忆全无，想必当时的人并不是我。”

“这话讲不通。”陆蕴感觉到她的疏离，微微蹙眉。

“就是，”她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儿，总不能说她是穿越来的，最后终于在修真界找到一个还算有用的专有名词，“夺舍你知道吗？现在这具身子不是我的。”

“夺舍到一个修为平平的孩子身上？就算灵根还算饱满充沛，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世间少有的奇才，你为何要夺舍她的身子？”陆蕴提出疑问。付清霜：对不起，这问题我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