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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周铭的?情林窕没怎么深入了解,只是知道他家里情况特殊,本身就不是八卦的性格,其他的也就没再多关注。
江延解决完周铭的问题,也没什么其他的?情,打算直接回网咖,林窕和孟昕也逛得差不多了,索性也跟他一起回了网咖。
到了网咖之后,孟昕和林窕直接去了二楼的包厢。
江延把她们两的买的东西放回自己的房间,下楼在大厅看了一圈,没看到周铭。
他走到吧台,屈指敲了敲桌面,低着头问:“看到周铭了吗?”
网管小七茫然的摇了摇头,一头金黄色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晃了晃,“没看到,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吗?”
“我让他先回来了。”江延站在吧台边上,掏出手机给周铭打电话,听筒里是一道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微皱了下眉头,拿着手机在桌面上点了点,“等他回来跟我说一声。”
“好,知道了。”小七抓着头发笑了下,打趣道:“哥,你对周铭这小子可真上?啊。”
“他一小屁孩。”江延也没多再说什么,“玩你的吧。”
他收起手机,转身回了房间,坐在桌前写试卷的时候,中间休息的时候给林窕发了条消息。
-过来。
林窕当时不知道在做什么,隔了几分钟才回。
-来哪?
-我房间。
-青天白日,你约我一个小姑娘去你房间,意欲何为?
-……
他没再回。
过了几分钟,林窕还是上来了。
她站在桌旁,手指随意翻着桌上的书,“找我做什么?”
江延往后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桌沿上,手臂底下压着一张试卷,“过来学习。”
“……”林窕翻书的手一顿,“你认真的?”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江延从旁边抽出一叠试卷,“这是你上周写的卷子,我昨晚帮你把错题都勾了出来,你看看。”
林窕惊了,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你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啊。”
哪有人谈个恋爱天天找女朋友一起写试卷的啊。
江延笑了,把试卷放在手边,低声问,“我以前什么样?”
“就很不爱学习,一副生看淡与我何干的样子。”林窕半倚着桌沿,语重?长道:“男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恋爱不是怎么谈的。”
“那该怎么谈?”江延说,“你教教我,我第一次不太熟练。”
林窕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嘴硬道:“反正不是你这么谈的。”
江延轻轻地“啊”了一声,笑意慵懒,“那我换个方式。”
音刚落,他倏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把人搂进怀里,摁在了腿上,手臂环着她的腰,温软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吹气:“这样的,行吗?”
“……”林窕浑身僵了一下,耳朵很快红了起来,声音有些颤,“你、你这这、这、个方式好像也不是太行啊。”
江延低低地笑了声,脑袋埋在在她颈窝处,气息沉稳滚烫,“女朋友好像有点太挑剔了啊。”
林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一会清冷一会又很禽|兽,只好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不能。”
“……”
林窕佛系了,就这么让他抱了几分钟。
窗外的光线充沛,大喇喇地照进屋里,屋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两侧一排排挺直的白桦树,幢幢高楼耸立,形形色色的人。
林窕目光落在他桌上一摞摞不同类型的物理资料,小到专项选择题针对训练,大到奥林匹克竞赛真题试卷,各种种类都有,试卷课本习题册物理资料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随便抽了本资料出来,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物理啊?”
“我父亲喜欢。”江延直起身,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告诉我,物理可以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人类一生的岁月不过几十载,但是物理可以看到世界的起源和尽头,它能够解释世界的一切。”
林窕听得一愣一愣的。
“数学是抽象的,可物理不是,它看得见摸得着,和世界紧紧联系在一起,比数学更平易近人,相较于抽象的东西,我更喜欢摸得着的东西,比如物理。”
江延笑了笑,抬手在她脸上轻捏了捏,放缓了语气。
“也比如你。”
林窕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学术探讨氛围,到最后又变成了江某人的撩妹现场。
但不得不说,比起其他样子的江延,她更容易被这样的江延所吸引。
认真专注,有着自己所想要所可以坚持的理念。
他告诉林窕,整个社会放到物理里就好比是广袤无垠的宇宙,而人就是宇宙中微不可察的一个粒子。
一个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一群人一堆粒子,就会有不一样的情形。
人只能活一次,不了解自己活过的世界太可惜了。
相较于活得明白通透的江延,林窕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都过得挺糊涂的,没想过该选择些什么,也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看似潇洒肆意,其实?里一团糟。
想到这些问题,林窕沉默了许久,轻轻地叹了声气,“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
江延把玩着她的手,眼眸微垂,“羡慕我什么?”
“活得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是因为我没有选择,如果有选择的我也想活得糊涂点。”江延说,“我也有时候也羡慕你。”
林窕看着他,有些好奇,“你羡慕我什么?”
江延松开她的手,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说道,“羡慕你有我这么个优秀的男朋友。”
“……”
林窕在江延房间呆到了天黑。
江延写完一张试卷,捏了捏鼻梁骨,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林窕,起身走了过去,“饿了吗?”
“有点。”
他伸手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那下去吃饭。”
“行,我去叫孟昕。”林窕迅速坐起来,低头穿上鞋,随口问道,“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江延低头看手机,搜索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我一时半会想不到吃什么,等会再说吧。”林窕穿好鞋,“我先去找孟昕,楼下见。”
“好。”
等她走后,江延进了浴室洗了把脸,随后径直下了楼。
周末的晚上网咖比平常要热闹,江延站在台阶往下扫了一圈,很快往吧台处走了过去。
“周铭还没来?”
小七啊了一声,摘下耳麦,“好像是吧,一下午都没看到人。”
江延隐隐觉得不对劲,又给周铭打了个电话,他还是关机。
这时候林窕和孟昕也从楼上下来,看到他脸色不对,林窕问了句,“怎么了?出什么?了?”
江延看了她一眼,“周铭还没回来。”
“他不是比我们先走的吗?”林窕犹豫了下,“他会不会先回家了?”
江延摇头,“他不会。”
刚巧关澈带着胡杭杭他们几个从外面推门进来,听了江延的,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几个去他家里看看吧?他不是还有个妹妹,今天周末,应该在家里。”
七个人很快出门赶往杏花胡同。
杏花胡同靠近旁边的街道,比起梨花胡同的冷清,这条街道要繁华许多,到了晚上也是灯光粼粼的。
周铭家在巷子里后一户。
他们几个赶到的时候,家里门是锁着的,里面也没有开灯,看样子似乎是没有人在家。
江延不放心,又敲了敲门,“周铭?”
动静吸引了住在对面的邻居,邻居探了个头出来,“你们找阿铭啊?”
林窕接了,“对,我们约好了今天要见面的,等了一下午他也一直没来,阿姨您今天看见他了吗?”
邻居阿姨摇头叹息了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阿铭他妹子出事了,他去医院了,不在家。”
关澈追问了句,“他妹妹怎么了?”
邻居阿姨似乎是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几秒才道,“阿铭他妈以前交了个男朋友,经常往家里带,去年吵了一架之后就分开了,今天那男的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他们家的钥匙,下午的时候来他们家里了,阿玥看到门开着以为是她哥哥回来了,就自己回去了。”
“那男的不是个人,在家里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又喝醉了酒,连小姑娘都欺负。”
一旁的七个人脸色倏地一变。
林窕忍不住攥紧了手,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阿铭那时候刚好来家,就碰上了。”邻居叹了口气,没有再详细说下去,“你们要找他们,就去这前边的溪大附属医院吧。”
“好,谢谢阿姨。”
七个人没有犹豫,很快折身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浓墨重彩的夜晚,晚风随着奔跑的身影被带起痕迹,七个人的神色各异,但眼里都带着一样的沉重。
这样的?情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也许从这一时刻起,他们才真的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纯洁,在某些看不见的地方,它或许比想象之中还要肮脏。
溪大附属医院离杏花胡同不远,七个人赶过去的时候,周铭和妹妹周玥都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
病房外面都是人,有穿着警服的警|察,也有的是附近的邻居。
他们七个人没有过去,站在拐角处,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是,那个男的以前经常过来她家里。”
“他妈不管事,又喜欢胡闹。”
……
“一开始没听见动静,后面听到阿铭的叫声……”
“唉哟可太惨了,两小孩身上都是血。”
……
应该是在给现场的邻居作笔录,邻居断断续续的描述,逐渐给站在拐角处的七人心里添上一笔又一笔的阴霾。
关澈没忍住,往旁边的扶手栏杆上狠拍了几下,压不住的怒气,“草,我他妈的。”
林窕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江延,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气氛逐渐沉重。
过了会,警|察似乎是做完笔录,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几个邻居坐在病房外面。
留下的邻居都是有一定年纪的阿姨,直接在病房外聊起了今天的?情,说起来的时候唉声叹气的。
七个人走了过去。
其中有个阿姨之前碰见过一次江延送周铭回家,也听周铭提过江延是他兼职地方的老板,对江延也还有些印象,“你不是阿铭的老板吗?”
江延勉强笑了下,“阿姨好。”
她看了看眼前的七个人,有些惊讶,“你们几个这是?”
“是这样的,周铭今天本来要过来我这边上班的,但是他一直没来,我们担?他出什么?,就去了他家里,邻居告诉我们他在这里。”江延抿了下唇角,“他现在怎么样了?”
阿姨摇了摇头,抬手抹了下眼角,声音很快哽咽了,“阿铭倒是没什么大事,主要是阿玥……”
周玥今年才六岁,从小吃百家饭,在胡同里长大,长得粉雕玉琢,听话又懂?,很招人喜欢。
但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看着小姑娘这么小就碰上这样的?情,她们这些长辈是又痛?又难过。
“……那个狗娘养的啊,真不是个东西,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他。”阿姨说着哭声更明显,旁边几个阿姨都偷偷抹着眼角,“阿玥才六岁啊,六岁啊,这让她以后怎么活啊!”
阿姨捶胸顿足,泪眼纵横,“老天爷你怎么不晓得睁睁眼,她爸那么?善耿直的人你就这么带走了,你怎么着也要护着他这双儿女啊……”
撕?裂肺的哭声在走廊回荡着。
站在一旁的七个人纷纷红了眼睛,不忍再听下去,给阿姨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又回到了之前的拐角处。
胡杭杭锤了下墙壁,愤声说:“真他妈不是人!”
宋远看了他一眼,往后抵着墙壁,“现在该怎么办?”
“先问问哪个人渣被关在哪个警局,我再托我爸替阿铭请个好点的律师,让他把牢底坐穿了。”关澈看了看江延,“你觉得呢?”
江延松开攥紧的手,抬手搓了搓眉?,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们先回去吧。”
徐一川看着他,迟疑道:“那这件事……”
“我不会不管。”
这件事情江延确实不会不管,只是在管之前他还是想听听周铭的想法,这毕竟是他们家里的?情,而且?情本身的性质又很特殊,周铭的想法很重要。
七个人没有在医院多停留。
?出突然,又很骇人耸闻。
原本准备在一起吃个饭的想法也都被冲没了,从医院出来之后,直接各自回家了。
江延和关澈一起走了。
林窕知道他?里不畅快,也就没有跟着。
七个人分成了三批。
林窕和孟昕先坐上出租车。
车子穿过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高楼大厦的斑斓灯光在窗外一闪而过,风都是暖的。
林窕把车窗全降了下来,风呼啦灌进车厢,明明是暖风,可她却觉得风里像是有刀子,刮得脸疼。
?也疼,还凉飕飕的。
坐在一旁的孟昕长长的叹了声气,两个人都没有想起来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
林窕和孟昕在路口分口,到家的时候,方仪宋也在家,人在书房,电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听到开门的动静,方仪宋从书房离出来,看着她的时候笑意温柔,“回来了啊,桌上有汤,去洗洗手喝一点。”
林窕低头换鞋,没什么精神,“哦,好。”
方仪宋意识到不对劲,缓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林窕说,“就是遇到了些糟糕的?情。”
方仪宋拉着她走到餐桌旁,揭开桌上砂锅的盖子,给她盛了碗汤,跟着坐了下来,“什么?情,方便和妈妈说说吗?”
林窕抿着唇,手捏着瓷勺,随意搅了搅碗里的汤,抬头看着方仪宋,“我今天碰到一个小朋友,才十二岁就出来兼职了,他妈妈不管他们,还偷拿他兼职赚到的钱,不过还好,后来钱拿回来了。”
方仪宋没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他妈妈有个前男友,以前分开了,今天又回来了,还去了他们家。”林窕有些乱,声音也有些哽咽,“小朋友还有个妹妹,才六岁,他妈妈那个男朋友在今天下午性|侵了她。”
眼泪顺着落进汤里。
林窕觉得?里堵得慌。
那个阿姨撕?裂肺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
对啊。
她才六岁,还那么小。
为什么会碰到这样的?情。
作为在商场厮杀了很多年的女强人,方仪宋对于这样的?情倒没有太过惊讶,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看不见的地方,那里黑暗又肮脏,多得是见不得光的?情。
“你会难过,说明你还有一颗善良的?。”她拍了拍林窕的手背,没有多说安慰的,“但现在不该是难过的时候,你如果真的替她感到难过,就要想办法替她讨回公道,让坏人绳之以法。”
“如果小朋友有什么需要,你及时和妈妈说。”方仪宋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好了,不要哭了。”
林窕深吸了口气,“我想请您帮他们找个律师。”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妈妈吧。”方仪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快点喝汤,喝完早点休息。”
“嗯,谢谢妈妈。”
方仪宋摇头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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