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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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给不死川实弥讲一百年后的故事时，也顺便让鎹鸦把所有的话都带给产屋敷，至于要不要告诉其他柱，就由他决定了。

而对于他们最在意的，无惨是不是还活着这件事，实在有些难以下决断。

战争年代本来就乱，他若是选择哪个地方躲起来，自然是无人知晓的。不是吸血鬼大军统帅，又不亲自上前线，人类凭什么浪费精力来关注他？

他不配，谢谢。

赫兰离开病房，在廊上闻到浓郁的药味，便顺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蝴蝶忍在院子里煮药，拿着一把小扇子，认真地注意着火候。

蝴蝶忍听到脚步声，便回头问道：“你已经可以走动了吗？”

“只要别残废，我都能自然恢复。”赫兰坐在旁边的木凳上，看着她煎药。那应当是为不死川准备的，用于加快骨骼恢复的药物。

剑士们所练习的呼吸法，和鬼咒武器一样，拥有着加强使用者体质的效果。赫兰一开始还在想，如果呼吸法能促进身体成长，帮助长高的话，那她就想办法说服千星，跟着训练一段时间。

但看到蝴蝶忍的时候她就放弃了，长高个屁，假的。

有言道良药苦口，气味也好闻不到哪儿去。在这口砂锅旁边呆久了，浑身上下都要带着一股药味，她之所以能坚持待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不想回到病房。不死川正在遭受世界观洗礼的紧要关头，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会比较好。

蝴蝶忍抬起头，看到赫兰心不在焉地数着蚂蚁，不由得有点想笑。

“赫兰，一年前，你有没有去过西村？”

早在见到赫兰的第一眼，蝴蝶忍就觉得莫名地熟悉。后来一想，恐怕是因为那件事吧——

一年前，蝴蝶忍和姐姐一起，在西村买下了栗花落香奈乎。

当天晚上，她便看到香奈乎的前任买主去衙门报案，说自己被人抢劫了，劫匪是一名个子很矮、金色头发的女孩。

这案子到最后都没能解决，变成了一桩笑话。村子那么大，居然连一个符合特征的人都找不到，只能不了了之。衙役不信，居民不信，但蝴蝶忍知道这是存在的。毕竟连她都能轻轻松松的打败那个男人，其他鬼杀队剑士当然也可以做到。

然后现在，这短短几字的描述与赫兰完全相符。

就是搞不懂好好的为什么跑去抢劫。

不过算了，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犯罪当然并非一件值得提倡的事，但抢那个混蛋嘛……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算她一点小小的私心。

“什么什么村？”赫兰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去的地方太多，已经记不清了。要不你问问我的鎹鸦？”

蝴蝶忍沉默了一会。

为什么要问鎹鸦，难道你一个活生生的人，记忆力还不如乌鸦吗。

她一言难尽地盯着赫兰。

度过了气氛尴尬的十多秒，赫兰才收回前言，正经说话：“开玩笑的，我没去过。”

蝴蝶忍呵呵一笑：“我还是去问你的鎹鸦吧。”

“真的没去过。”赫兰露出无辜的神情，“我连从深谷镇到蝶屋要走几步路都知道，怎么会忘记这么简单的事呢。”

深谷镇，也就是他们杀死下弦三的任务地点。赫兰当时蒙着眼睛，一路被前田背上来，旁边那几个人都嫌她话多，拒绝闲聊，她弱小可怜又无助，就默默地数起了步数。

其实赫兰对西村印象很深。她是去过那里没错，问题是在那都干了些什么？借钱啊！而且还一年都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