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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暖提着包子去集市,一眼便看见祝眀奕沉笔直的站在摊位后,昨日猎来的猎物已经卖掉了一两只。
浓秋的寒风略显刺骨,风吹在人脸上,仿佛刀子刮刻一般。闹市中,如松柏般站立的小哥儿,脸颊被风吹的微微泛红。远远看来,整个人显得愈发清冷单薄。
谢琼暖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她快步走上前。
“眀奕,摊位我来看,桶里有水,你去洗手,洗完过来吃包子。”谢琼暖说完,顺手拿过搁在一旁的暖炉,塞到他怀里。
见他一副想要推拒的模样,谢琼暖佯装生气的沉下脸,声音多了丝不容置喙,哄道:“听话,拿着暖手。”
她抿着红唇,眼角眉梢俱是严肃,绝美的脸上收敛起往日的懒散,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迫人与凌厉。
祝眀奕第一次见她这幅神情,往日的她懒散而无畏,遇见什么事情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看淡人世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病弱,需要人保护。
却不知,她似乎有着更多的面孔。
祝眀奕心口蹦蹦跳,他在她迫人的眼神中,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摊位上变卖的猎物,因为是罕见的野味儿,一点儿不愁卖。
再加之她二人容貌俱是不俗,来往赶集的人,大部分都会朝她二人的方向多看上两眼。
木桶中的猎物不到一个时辰,便全部售尽。
值得一说的是,有一位家里开中药铺子的掌柜花十一两银子买下了那头熊。
掌柜的对他们说,往后若是再猎得熊这类野生动物,直接上回春堂告知他一声。他们药铺会派人上门收购,银两便按照集市上正常价格算。当然若是有珍贵的药材如灵芝、野山参。也拿去回春堂,价格方面好商量。
与掌柜的谈妥,祝眀奕脸上不由多了几丝愉悦。
以后如熊这类体积庞大的猎物倘若不用自己负重前行,总归能省去不少麻烦,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他觑了眼身前的女人,她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以往猎物送到集市上哪有这么快卖完。卖完也就罢,还能平白得了这么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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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集市耽误了一个时辰,祝眀奕数了数今日卖猎物所得的银子,去掉零头算下来,竟然有整整十八两。
谢琼暖看着他手中的纹银,不自觉的笑了笑。
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相当于后世六百块钱,这十八两银子约合人命币就得10800块钱。上山打一次猎物,能挣得的这么多银子,实属能干。
谢琼暖赞赏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哥儿,太能干了!
祝眀奕此刻心内也颇为欣喜,往常他上山打猎,虽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回,但是如昨天一般,用了精细陷阱后,猎得的猎物,卖上如此多的银两这种事儿是第一次经历。要知道手上的十八两银子,往常他须得上山打猎十次方能换来这么多。
祝明奕将银子放入荷包内,提着剩余的铜板一并递到谢琼暖身前,眼角眉梢带着抹如沐春风的柔软,勾唇,朝她笑道:“妻主,你收着吧!”
末世没来临前,谢琼暖曾听她闺蜜唠嗑说,男人在给女人钱花的时候,模样最是英俊。
此刻,眼前小哥儿的模样,无端让谢琼暖想到她那恋爱脑闺蜜的至理名言。
也不知道以往是不是被她荼毒至深,还是身前小哥儿的眼眸过于深邃,谢琼暖一时愣在原地。鬼使神差的伸手接过祝明奕手中的银子,揣到了自己怀里。
直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才回过神儿。
怀里揣着重重的银钱,心内惴惴。前几日两贯铜钱,数目小倒还说得过去,今日又被他塞了这么笔巨款,岂不是坐实了软饭女的称号?
更何况,她为啥要替他保管银钱?
谢琼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祝眀奕,却没跟上来。她扭回头,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在人群里找了大半天,也不见他的身影,原本准备掉头回去寻找。
不远处围堵的人群里,隐约传来他冷冽的声音。
“不吃!”
谢琼暖心内一个咯噔,他遇到麻烦了。
顾不得思考原委,她快步走到围堵人群中,奋力的往里面挤。
镇子上的人本就多,今日是赶集日,因此这会儿大街小巷都是人满为患。
谢琼暖挤进人群,便看见自家假夫郎被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女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那女人长着一双狐狸眼,眉眼含情,自带桃花。
听了祝眀奕的冷声呵斥,也不恼怒,笑得一脸风流:“小哥儿,本小姐请你吃个糖葫芦怎么样?”
这奇葩的女人手里拿着个糖葫芦递到祝眀奕身前,一脸儿的笑。若是往常,镇子上别的小哥儿看见她这张桃花脸上的笑容,早就羞红满面。
素来风流倜傥、万草丛中过的调,情高手,田玉兰如何也没想到今日在一个乡下小哥儿面前失了手。
眼前长身而立,一看便气度不凡的小哥儿,俊脸上不仅没有羞红,反而愈发冷冽了两分。
她举着糖葫芦的手,悬滞在半空,自信得意的神色僵在脸上,眸内闪过一抹受挫的尴尬。
她出身不俗,作为九江郡郡守的女儿,往年想爬上她床头的小哥儿数不胜数。
她虽风流了些,却也不是那等子乱来之人。往日喜欢与小哥儿说上两句话,并不会胡乱动手脚,凭她尊贵的身份,与这张桃花脸,哪怕是九江郡第一美哥儿云锦也对她好言好语。
却不料今日竟然受了搓。
田玉兰本是受母亲嘱咐,请三年前辞官归隐的前朝太子太傅骆云岚骆大人出山,这才来的松花镇。
说来这位前太傅也是个硬骨头,当今帝上曾跪地挽留恩师大人长留京城,却被她拂袖拒绝。
当年一句“鸿鹄安能为乱臣贼子所折?”,震动朝野。
朝廷之上,经历过当年叛乱的老臣都知道,当今帝上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却迫于皇权,无人敢当面说出当年真相,这位大人却敢。她当太傅三十年,一代老臣,辅佐过两代帝王。亲手创立岚山书院,天下文人墨客莫不是他的门客。
文人中名声甚高,即便她愤而辞官,当着满堂文武的面儿斥责帝上为乱臣贼子,帝上也拿她无法。
帝上迫于天下文人辱骂,同意老顽固骆云岚辞官归隐,原也是皆大欢喜。
却不料,前些时日一本《凤国山海志》的传记,把当年真实的晋安之乱给描述的一清二楚,并隐晦的指出,凤国正统的皇太子并没有死,偏安一隅。
此消息一经传出,震惊朝野。
文人墨客最重嫡出礼教,朝堂动乱尚能压制。可天下文人墨客不知凡几,以岚山书院为首的书生,以血为书,责斥当今圣上凤楚生,杀父害兄之罪。朝廷即使动用武力,也压制不住。
原本此事与他们九江郡并没有关系,怪只怪,骆云岚隐居在九江郡松花镇。
岚山书院乃洛云岚亲手所创,这场动乱除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能平息,再无她人能解决。
她母亲为了向圣上请功,这才派她去松花镇,请动老太傅出山。
若事情能办成,她母亲调入上京述职一事儿,指日可待。
田玉翠前几日快马加鞭,赶到骆大人隐居的镇子-松花镇。原以为穷乡僻壤,俱出刁民,如何也没想到,这松花镇人杰地灵,她走在大街上,随意一瞟便能见到如此出色俊秀的小哥儿。
那眉眼合在一起仿若造物者的神奇,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与俊美。田玉兰心中一动,往日喜欢调戏小哥儿的德行蠢蠢欲动。
买了个糖葫芦,便来撩拨一二。
哪知道今日踢到了铁板上,俊美的小哥儿不仅没有好脸色,还颇有些脾气。只是他发脾气的模样也甚是蛊惑人心。
田玉兰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欲继续上前撩拨一二。
却不料,骚动的人群忽然没了声音,她奇怪的回头。
引起围观人群异状的是位女人,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麻布长衫,衣着是粗制麻衣,额鬓也与任何头饰。只是那张脸虽素面朝天,却美的令人屏住呼吸。
田玉兰不由想起前几日教书先生,教过的词句:“.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她学识浅薄,原还无法理解先生的解析,如今看了眼前女子,却恍然有了更深刻的立意。
谢琼暖扒开人群,便看见登徒女调戏她夫郎的一幕。那桃花眼的女人,长相倒是不俗,只是眉眼含情,一看就是个风流种,配她家假夫郎,却也不妥。
凭祝眀奕这小哥儿的条件,想找个比眼前女人更好的,早晚的事儿。
谢琼暖眸子暗了暗,满眼挑剔的将她打量了一眼,眼神落在她胸前扁平的凸起上,轻蔑的勾唇一笑。这笑容内嘲讽意味明显。
一时征愣的田玉兰回过神儿,便挨了这样一记不轻不重的蔑视。
她无端从那女人不屑的眼神中看出嘲讽的意思:“就凭你这体形,还来调戏小哥儿,别丢人现眼。”
她素来引以为傲的自信忽的大打折扣,心头不知为何在个乡下女人面前生出几分自卑。
谢琼暖嘲弄完登徒女,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她家假夫郎的身前,牵起他的手。
拔高声量,语气故作亲昵的道:“眀奕,为妻寻了你好久,还好在这里找到了你。”
谢琼暖声音大,围堵着的一众看热闹的人回过神儿,俱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被调戏的小哥儿原是有妻主的已婚夫郎。
当街调戏已婚夫郎这种事儿,一般正经女人肯定干不出来。
围观的众人再次把眼神投向田玉兰身上的时候,便多两分谴责。
“好好一个女人,竟然学那等破皮无赖调戏有妻主之夫。”
“咱松花镇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一位风流种?”
“这是个外乡人吧?我说呢!咱村十里八乡如何有这等好色之人!”
......
也有人小心打探谢琼暖与祝眀奕的身份,这二人长相俱是超凡脱俗哦,引人注目之辈。
“咱镇上何时来了这么一对璧□□夫?”
“哎呦,王大家的,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两位我可听说过,落水村那一对有名的能干夫郎软饭妻啊!”
“哦?有这等事儿?”
......
人群中,看热闹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谢琼暖可不管自己故意提高声音制造的效果,她拉着祝眀奕,趁着众人不注意,左突右闯,挤出包围圈。
待得两人跑到东大街的街道时,谢琼暖才松开祝眀奕的手,回头问道:“奕哥儿没事吧?”
祝眀奕低着头,耳尖显出几分可疑的红晕,墨眸在自己的指尖流连。听了她的问话,这才抬头,脸上还挂着抹牵手意犹未尽的遗憾,他薄唇开合:“没事儿。琼暖,不远处便是香料铺子,我们去瞧瞧。”
说着抬脚欲走,却发现身旁的女人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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