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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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的脸瞬间烧红，心里是想骂句孟浪的，但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高嗣先前还有些迷糊，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话出口后，自己都觉得过于孟浪，心在咚咚跳着，怕沈卿卿觉得他轻浮。

此刻见沈卿卿没有反应，本该平复下来的心，不知为何，跳动得更加厉害。

黑夜中只能见到她的大致轮廓，似是受了蛊惑般，他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跟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当温热贴合到她的唇那刻，沈卿卿的身子一僵，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些，看着覆上来的脸，一时间忘了所有反应。

高嗣在她的唇瓣流连，他的气息尽数喷洒到她的脸上，带着撩人的热意，让人心颤不已。

沈卿卿呼吸不稳，当唇一次次落下，连耳尖都在阵阵发烫，身上先是察觉寒意，而后被滚烫覆盖，烫的她双目失神。

沈卿卿觉得自己软成了一滩水，她咬唇忍耐着，那刻不曾到来，心便被提在嗓子眼，害怕的紧。

就在此时，洪亮的鸡鸣声从远处传来，而窗外的天色已接近鱼肚白。

高嗣寻了许久，终于寻得其法，此时却是愣住。

不再有夜幕的遮挡，因着天色的亮光，沈卿卿将眼前人看的清晰，她眸中有片刻失神。

他往日清透明净的眸，氤氲着层层水汽，底下藏着火焰，将眼尾都烧红，漂亮到魅人心惑，如同食人精魄的妖精。

沈卿卿的脸不能再烫，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借着远处的鸡鸣声恢复几分清醒，深呼了一口气，道：“还不快些起去，到时迟……”

她的嗓音本来就甜，此刻连一本正经，都带着嗔意，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千丝百缕的痒意，直要钻到心里头去。

高嗣低头封住她的唇，吻得她喘气不迭时，又在她耳畔柔声哄着道：“我骑马快些，不耽误事的，忍着点，嗯？”

嗡的一声，沈卿卿的脑袋被震得发晕，只因他轻浮的话语，最后那个单音节，似挠到了心上般，羞得她满面通红。

“厚颜无……”她的话没说完，化成了声轻哼。

沈卿卿刚察觉到异样，就见高嗣的神情变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他俯身抱住，“别看！”

沈卿卿一头雾水：“驸……”

“别动……”高嗣的声音嘶哑至极，“让我抱一会。”

沈卿卿这时才多少有点明白过来，她伸手抱住了他，“没事，初次都是……”

“别说了！”高嗣的声音带着羞愤，还有数不尽的懊恼。

沈卿卿也是面红耳赤，高嗣就在她耳边轻喘，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到他难堪的神情，他的脸应该比她更红才是。

高嗣气息渐渐平稳，他翻身直接下床，沈卿卿刚望向他，就被拿件衣衫盖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昏暗。

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过后，高嗣揭开被窝一角，沈卿卿的脚指头瞬间感受到凉意，猛地缩了回去。

高嗣怔了片刻，才挤出来句话：“殿下，我……我帮你擦……”

“不要！”沈卿卿语速极快，“你快走，你快出去！”

高嗣：“那你身……”

沈卿卿声音跟小猫叫唤似的，又轻又挠心：“我……我自己来。”

高嗣想把她脸上衣衫掀开，沈卿卿伸手攥紧，又急又臊：“你快走阿……”

高嗣伸回手，讪讪道：“那我，我先走了。”

沈卿卿轻轻嗯了一声，高嗣长吁一口气，转身离去，早知道昨晚不要醒来，那样就不用面临这尴尬。

高嗣僵着脚步往外走，他今日不想去大理寺，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谁都不要见到。

推开门，看到候在不远处的绫罗，他怔了一瞬，关上门上前几步，问：“天不过方才亮，绫罗姑娘守在这做什么？”

绫罗朝着他缓缓施了个礼，垂眸道：“公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奴婢想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因此擅自替了若兰姐姐的班，前来守夜，还望驸马不要见怪。”

“这样……”高嗣若有所思，“那劳烦绫罗姑娘去通报声，给屋里送几桶热水，再唤若兰去伺候殿下。”

绫罗神情滞了片刻，等她回过神时，高嗣已经走远，她收回视线望向屋内，指尖无意识微微收紧。

果然一时半会，还是没办法释怀阿。

她想到了初见高嗣时，他的身体明明那样瘦弱，见到她要被强行拉入房中，却不管不顾，没有丝毫犹豫，横身挡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