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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渐亮,养老院的VIP套房里,卧室床上睡着瘦弱的老人。
床边单人沙发上伏在床沿的季桃缓缓醒来,毛毯掉在地板上,她弯腰捡起起身查看沈奶奶的输液吊瓶,药水走完了,她轻轻拔下针头。
她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过。老人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昨晚折腾了一夜,谁都没合眼,她刚刚只眯了一会儿。
霍宪走进门,看见她已经醒来轻声说:“吃早餐吧,刚好牛奶还是热的。”
他身上还是昨天从会议中赶过来的西装,靠在沙发上一宿,外套已经发皱,他眼里也布满血丝。
两个人脸色都很凝重,季桃吃完早餐才想起来时贺。
“我手机呢?”
霍宪找了一圈,她手机还在另一间房充电。他拔下插头递给她:“没有告诉时贺?”他用眼神示意她先打电话,转身去了屋外给她空间。
季桃开机后收到很多条未接提示的短信,也看到通知栏闪烁的[时贺给你发来了2条消息]。
她什么时候加过他的微信?
点开他的头像,他发来了两个视频,季桃很诧异,看完视频后,心里有好多愧疚,她不是故意跑掉的。
她拨通时贺的号码,但听筒里提示已关机,她又想起可以找尚一,但尚一那边也是关机状态。
季桃回复微信。
[很美的烟花,我不是故意不去参加阿姨的生日会的,对不起啊。]
想起时贺这几天的感冒一直没好,又打字:你感冒好些了吗?现在在做什么?
可这些文字在她的犹豫里还是被她删除掉了。
连招呼都不打就缺席了他妈妈的生日会是很不尊重人的表现,他一定很生气吧?
季桃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怕吵到沈奶奶。
起身回到房间时恰好看到老人艰难睁开眼皮,撑着想要坐起来。
“奶奶,你醒了?”
老人冲她眯起眼睛笑:“别依着孙子叫我奶奶。”
季桃心底酸涩,老人家还是把她当作了儿媳。
她失神之际发现沈奶奶已经下了床,忙说:“您不能下床!”
“怎么不能呀,我想去解个手。”老人已经拔掉了氧气管。
季桃瞪圆眼睛,奶奶好了吗?
可是她心底忽然升起道不明恐惧,似乎这不是好转,而是很多病人的回光返照。
沈奶奶走了几步终于走不动了,季桃扶起她大声叫人。
霍宪在走廊抽烟,听到声音冲进来。
两个人搀扶起老人去厕所,老人笑呵呵喊霍宪:“阿于你今天不上班啊?”
“嗯,不上班。”他有些失神,手掌紧握成拳,好像知道沈奶奶忽然间有了好精神是怎么回事。
季桃眼眶发红,无声安慰霍宪。
沈奶奶回到床上看着窗外,“你们瞧,太阳出来了。”
季桃循着她视线望去,阳台外的天空出奇晴朗,朝阳钻出云层将阳光洒向阳台上的绿萝。
“阿于,舒舒,你们不是约好了今天拍婚纱照吗?”
霍宪一怔,很快想到沈奶奶的儿子出意外那天正是夫妻俩的结婚纪念日,原本约定好下班回家拍婚纱照和全家福。
老人和蔼地望着季桃:“舒舒,婚纱你还喜欢吗?”
季桃不知道情况,还是顺着老人的心意说喜欢。
护工在一旁也看出老人今天格外精神恐怕是回光返照,转头默默掉眼泪。
霍宪将季桃单独叫到一边解释完:“你愿意吗?”
季桃点了下头:“拍吧,就是一张照片。”
“桃桃,谢谢你,我去准备。”
霍宪很快找来两套礼服,季桃穿着一件复古轻婚纱,沈奶奶也穿上了一件喜庆的唐装。摄影师先是给她和霍宪拍了照片再喊一起拍全家福。
窗外阳光明媚,屋子里都是老人欢喜的笑声说没拍够,还想再拍几张。
所有人都依着老人,直到房间里老人的笑声忽然停下。
季桃怔怔望着闭上眼睛的沈奶奶失神。
老人唇角凝笑,怀里抱着这张三个人的全家福走得很安详。
霍宪眼眶泛红,冲到老人床前哽咽着说不出话。
……
恒记饭店是海市一个百年老牌子,许多生意人都爱在这里高调宴客。
时贺此刻手插裤兜在何束文和生意伙伴的陪同下走进一间包房。
他薄唇紧抿,脸上始终不见温度。
乙方总裁刘海生向他问好都只得到他几句寡淡的回复,赔了下笑,低声询问何束文:“时总心情不好吗?”
“刘总直接谈工作吧。”何束文没有正面回应。
时贺今天很早的航班回海市,下飞机后才收到季桃的消息。
他回了电话过去,但她没有接。
他感冒还没好,心头仍不痛快,搁下手机一直忙在工作上努力不让自己分心,中午这个酒局他原本不想来,但却也不想憋在办公室里。
刘海生谈完方案后端起酒杯敬时贺。
时贺目光落在餐桌那盘龙虾和刺身上出神。
何束文以为他这是在冷淡拒酒便不曾出声提醒,却忽然见他端起手边的酒一口饮下。
“时先生,您感冒了不能喝酒。”何束文急忙提醒。
“我又没酗酒。”但时贺知道还是少喝为好,搁下高脚杯准备要走了。
他忽然收到了尚一的消息,尚一被他派去养老院,一是打听下消息,二是照顾下季桃,看看霍宪那里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可这条消息让他眯起眼眸,整张脸惨白冷峻。
尚一:时总,季护士穿了婚纱跟霍宪在拍照,这是老人的心愿,您体谅一下吧。
尚一:时总,老人这边归天了,季护士状态不太好,我先陪一下她。
时贺一直盯着“婚纱”两个字,因为垂着眼皮,没人看到他眼里冰冷的戾气。他重重吸了口气端起高脚杯又喝了一杯酒。
回到集团,男人周身气场严峻,问好的高管与员工都感受到了他浑身散发的冰冷。
“总裁怎么了?”
“不知道,从没见过总裁这么可怕的样子……”
时贺回到办公室打开跑步机。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时不时猛烈咳嗽,喉咙也因为那两杯酒干涩疼痛。
他跑得冒出冷汗,很累,头晕,胃好像也疼,可他不想停下。
直到胃里翻滚起一股恶心他才冲到垃圾桶前俯身呕吐。
助理间所有人都惊动得赶过来,何束文发现他双唇青紫紧急拨打了120。
时贺被送到医院抢救,挂点滴时感觉都是一群助理小题大做。
何束文站在病床前十分严肃:“这还是小事?您差点丢了半条命!我劝过您感冒不能喝酒,您还在吃感冒药呢,幸好不是头孢!”
时贺不想听,偏头看向了窗外。
头还发晕,胃里始终还有想吐的感觉。年轻的护士在病床前忙来忙去,因为知道他身份对他格外卖力。他忽然好想季桃,如果这里是精神病院现在照顾他的就该是季桃。
“我想见她。”他连嗓音都哑的。
何束文拿出手机找季桃的号码。如今已经对他服气了,只希望他能跟季桃好好的不至于让他耽于感情忽略了集团。
“等一下。”时贺忽然问,“你准备怎么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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