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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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稚、稚稚……”门口有小声的叫唤，似乎怕余稚睡了吵到她，又似乎觉得余稚已经睡了。

来人的声音充满表达了她的矛盾心态。

此刻余稚在苏远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喊道：“等我一下。”说完她顾及不上苏远章，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门口走去。但其实衣服没什么好整理的，苏远章这人即使在刚刚那个时候都极为绅士，他热情急切，但手却是老老实实的。余稚低头看了衣服，发现没皱后就没管了。

她很快开了门，问：“嗯？怎么了？”

苏远章在余稚开门那刻躲进了一旁的衣帽间。不管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能不能看到他站的这个地方，苏远章第一反应还是躲起来。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的地方。

他躲闪的本能是真的，低落的心情也是真的。进入衣帽间后，苏远章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在这份静谧中，他重新感受到了疲惫，最后他坐在窗户旁的地上。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脚步轻，一个脚步重，苏远章很容易就听出余稚行走的声音。于是他没动，依旧像雕塑一样坐着。但他不可能把低落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于是余稚走进来后，丧丧的他努力扬起微笑，“她走了？”

“嗯，顺便让她帮忙把外面的灯关了。”余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呃，看看风景。”

室内有短暂几秒的沉默，余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不用这样，顺其自然就好。”

她只是感受到心里的酸涩。

苏远章抬头看她，很无辜的眼神，“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可以公开吗？”

“公开什么？”余稚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但很快她意识到不妥，眉头皱了皱，对上苏远章的眼神，很多漂亮的话其实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余稚选择实话实话：“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你照顾我这么久，我不想让你这么委屈。再远一点的事情我就没想了。”

渣得坦坦荡荡。

苏远章听了之后却笑了一下，他说：“你会为我考虑，这就足够了。小鱼，我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