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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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拿着钱，到了和程云山约定的包厢里。

只见程云山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衣着整洁，干干净净，嘴边挂着一抹狡黠的痞笑。他见慕容羽进来，便好心情的打招呼，不过慕容羽却没这么好的心情，巴不得赶紧和程云山撇清关系。

慕容羽这时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不由得瞪了程云山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程云山伸手道：“视频呢？我要原件和所有备份，如果你还有所保留，那我也不在乎了，咱们两个就誓死不休，看看是谁坚持到最后？是你刺芒帮？还是我慕容羽！”

这句话一出，程云山的眼神变了变。他最恨慕容羽用这样的语气威胁她，虽然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真的让慕容羽破釜沉舟，但程云山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以前他忌惮着慕容羽的身份，现在已经把事情摊牌了，慕容羽有把柄在他手里，他还怎么能忍得下去？

于是，程云山的语气也冷下来：“你以为你在慕容家有什么能力？还不是靠着家族产业混吃混喝？竟然敢跟我挑衅，宝贝儿，你是活腻了？嗯？”程云山的尾音是醇厚磁性的，可这句话，却并不是温柔贴心的情话，而是十分明显的威胁。

慕容羽怔了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程云山这副阴沉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全身发凉，只想快点离开他，于是道：“把视频拿出来，过段时间我把剩下的钱给你，然后我们就两清。”

话已经说到这里，就算是程云山再怎么不满，也终究知道不能太过分，于是也便没有说什么，而是去把那几个箱子点开，象征性的点了点钱。其实他知道，慕容羽根本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们两个人之间，势均力敌，谁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程云山忌惮慕容家的势力，而慕容羽也同样忌怕刺芒帮这样黑道的无赖。所以他们之间，总是有种很微妙的牵制。谁也不敢动谁，但谁也不服谁。

慕容羽眼看着程云山点完钱，于是又跟程云山提出要视频，这时程云山倒是没有耍无赖，拿着这五千万就跑。毕竟他是想利用慕容羽和慕容家展开合作，所以不能只贪眼前利益。

他们都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毁约。这是一种十分默契的，对彼此的了解，如果他们的出身不同，如果他们只是寻常人家，说不定，是最为合契的情侣。可时也命也，他们两个人都因为自己的经历而冷血，没有多余的情感，也没有所谓的善良和悲悯。

他们都是不会爱的人。

本来应该彼此之间惺惺相惜，互相取暖。可是立场又注定了他们不可能靠近。于是，或许在床上的时候，才是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候，但他们的心却又隔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