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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窗帘设置了固定的开关时间,早上九点,遮光那层徐徐向两边打开,留下薄纱的内层,熹微本弱,再经?白?色布料过滤,洒进屋内的天光轻柔似水。
堪堪照清床下的狼藉乱象,东西?甩得满地?都是,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垃圾桶里也装满了杂物?。
床上的两个人不是不愿醒,是这点光亮确实?吵不醒她们。
睡得死沉,呼吸匀长,频率像交叠在了一起,被清晨亮度偏弱的光晃过,光线中微尘慢慢浮起又落下,格外有股温馨的氛围。江晚姿一觉醒来?头尾颠倒的毛病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彻底被治好,她侧躺着,还是如习惯那般,将比例很好的躯体微微蜷缩起来?。
江晚姿之前贪凉在夏天简短的头发留长了很多,为图方便,昨天索性用头绳扎起,却还是四散开来?。有一缕顺着颊边垂落,滑过尤映西?小巧的鼻尖。
痒,熟睡的人意识朦胧中避开,下巴一缩,还是紧紧依偎着对方。
江晚姿轻声问:“醒了?”
没声音,江晚姿瞥眼瞧,尤映西?睡得像死猪似的,她笑了一声,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对方。
再定睛注视其他地?方,江晚姿不由目光一凝,流露出几分疼惜,暗悔昨天缺少理智,完全失了她平日的温柔。
在那漫长的时间里,联想以前的经?验,尤映西?应该频频处于阈值边缘,快要承受不住,却像是想起了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她明知对方一再警告不要靠近还要凑过去?的,于是又将中止的话吞了回去?。
很矛盾,江晚姿那时的想法既心疼又贪婪,在对方的容许之下也果真?是不知收敛,以至于将次数破了纪录,觉得她这样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后来?,江晚姿听?见?了几不可闻的低泣声。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沉浸其中无法分心的她迟疑了几秒,柔声问:
“哭了?”江晚姿跪在床上的膝盖不是干燥的状态,她还在继续,只是放缓了些?。
那阵感觉过去?了以后,尤映西?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格外沙哑:“……没有。”
伴随她口吻平淡的否认,微暗的灯光中,江晚姿瞥见?了她迟缓地?眨眼,几颗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泛红的眼角没入了散在枕头上的长发里。
江晚姿难忍笑意:“哭有这么?丢脸吗?”
她吻了吻尤映西?:“正常的反应而已。”
尤映西?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青春期那会儿?学习压力?大,又三不五时地?被精神有问题的妈妈家暴,也一直没养起来?。后来?上大学入了这行?开始健身了,体力?才慢慢转好的,但这次消耗实?在太大了。
她闭上目光还有些?涣散的眼睛,却将被眼泪沾湿的睫毛平铺开来?,被对方瞧了去?。睁开眼,想瞪她,却因为水光潋滟的反而显得很可人:“你又没试过。”
可能是声音太轻了,细品下来?还有点委屈的味道。
“上次给你试了,好几回,我到不了,更难受了。”江晚姿说。
尤映西?默然了,她对自己很无语,学习好,画画好,射箭也学得快,怎么?偏偏这件事上是个笨蛋。她也不知道是该对谁眼不见?心不烦,眼睛合上了,脸也干脆别过去?了。
察觉到对方的气息靠近,用纸擦过了的干燥掌心轻揉她的脸蛋。很舒服,尤映西?配合地?凑近了些?,猫耳早就脱落到床底下了,但她现?在也跟小猫差不离,贪恋地?乖巧地?用脸庞上下轻蹭。
本以为要结束了,耳朵里却钻进了对方软言软语的请求,关于落幕的。
“……”
尤映西?很想说不好,这次的体验超过了舒服的范围,隐忍如她也快受不了了。
感觉就像做了几个小时的臀桥,腰都要断了。但睁开眼见?到江晚姿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她从十七岁就梦寐以求的这个人,一句请求过后便是一阵细密的吻,像是给她灌了一升的迷魂汤。
沉默了几秒,尤映西?低声问:“你还生气吗?”
江晚姿知道她的想法已经?开始松动,笑了一下:“不生气就不给了?”
尤映西?凑近她怀里,将半张脸埋了进去?,疲累地?合上眼,还有些?湿润的睫毛在对方的手臂上撩拨地?扫过:“给,说了今天是你做主的。”
她的口吻没有半分勉强。
“你来?之前是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生气?”江晚姿吻了吻她的眉心。
尤映西?:“我们第一次吵成那样,怎么?会不知道。考虑过了,但因为是你,感觉再不温柔的对待也可以忍耐,只是身体上的难受而已,我不讨厌。”
体力?不足,声带也是高负荷运作,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很沙哑,反而多了几分平时清冷如冰泉所没有的性感。
江晚姿好一会儿?没说话,被狠狠触动到了。对方实?在很会在感情上给她创造惊喜,对她的喜欢好像没有尽头,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被填满的洞。
“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尤映西?睁开眼,从江晚姿的怀里往后退,顺着她的示意低头垂眼,是一直系在脖子上的颈饰。
她说:“就前两天,网购的,到得很快。”
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地?将脸藏到更深处,避开江晚姿隐有笑意的视线:“网上说……可以这么?哄对象。”
“穿成那样,还戴这个,你逛的是什么?不正经?的网站?”
江晚姿合理猜测,大概也猜中了,因为尤映西?没什么?力?气地?踢了她一下,像是不准她再往下说了。
“你觉得它?哄到我了吗?”江晚姿乖顺地?转了个话题,好笑地?点了点她泛红的耳朵。
尤映西?认真?想了想,瓮声瓮气地?说:“我觉得,是我哄到你了,肉偿的那种。”
江晚姿笑得愈发开怀,看着这个有些?像项圈又做得很精致的饰品,又问:“我的名字为什么?是在里面?,别人不都是刻在外面?吗?”
里面?戴着应该会磨到脖子,尤其她的皮肤太嫩,吊威亚勒出来?的伤都比别人要严重。
“外面?……咳,我……”尤映西?吞吞吐吐,耳尖红得都快要滴血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不好意思。”
她的需求其实?没有那么?大,更没有什么?奇怪的喜好,为了哄人,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晚姿将她氧气不足的脸蛋捧了出来?,先亲了脸颊一口,又往下,吻着那条精美配饰:“很漂亮,很适合你,我只允许你在我面?前戴,不会便宜别人,所以别害羞。”
“我已经?被哄好了,谢谢我的宝贝。”
尤映西?点了头,笑着与她回吻。
身上都是汗,被饰品的黑衬得愈发白?皙的颈项上也是,沾着几缕湿润的发丝,颈饰边沿被黏腻的液体也弄得有些?痒,尤映西?伸手轻轻点过那片肌肤。
她的手长得其实?很漂亮,中学时期还给画室的同学当过手模,不是江晚姿那样骨节突出的,要柔软一些?,长度与对方差不多,但因为皮层薄,青色的血管会更明显。
也不知究竟是这一幕的哪个点给了江晚姿灵感,她唇角轻轻弯起,笑容不怀好意:“为了满足我的宝贝也想听?我哭的愿望,最后这次给你上一堂新课?”
“什么?……?”尤映西?依着她的目光垂眸,见?到的是那根做工精美的黑色皮质颈饰,不由呼吸滞住,有不好的预感。
江晚姿倾身过去?,将手探进颈饰里,露出一个小角,指腹摸到了凹陷下去?的刻纹,还没解开来?验证过,但很像是她的名字,背面?则感知到了对方砰砰跳动的颈部脉搏。
“牵着给自己系铃铛乖乖送上门的猫……”她的手从choker中间镂空的地?方伸了出来?,像是在暗示什么?。
下一秒,低头轻吻呼吸开始紊乱的尤映西?:“这堂课的名字是,带你了解另外的有助于多巴胺释放的方式,感兴趣吗?”
……
choker不仅前面?有镂空,后面?也有。
灯光被调得更暗了,尤映西?做着几乎是反过来?的臀桥,撑着床的手又去?撑床板,撑了床板又觉得还是无法缓解,变来?变去?,只觉得自己像喝醉了似的,支配四肢都成了难题。
一晃一晃,尤映西?近乎脱力?,往后的那股力?道时强时弱,铃铛的声音也时大时小。除了颈饰本身,其他部件都可拆卸,尤映西?是觉得这枚铃铛小巧别致才系上的,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被这恼人的声音无限逼近小猫。
又往前倾,又一声,叮铃铃。
尤映西?想办法稳住了身形:“……呜嗯……”
不知怎么?,声音浑然不似她素日里的平静清冽,像是别人发出来?的。
她窘迫地?埋低了头,好像不愿面?对这样的自己。微卷的长发垂落到两侧,露出本该雪白?现?已红透的耳垂,以及纤细雪白?而显得脆弱的后颈。
……
强忍许久,这次出声时终于带了哭腔:“江晚姿……”
江晚姿轻喘着气:“嗯?”
“……我不要……不要学了。”尤映西?哽咽着,脖颈微红地?咳嗽起来?,一向情绪内敛的她难得有些?激动。
竟然是真?的想学吗?到底是有多嫌弃自己这方面?笨啊。
江晚姿被她逗得噗嗤一笑,听?见?咳嗽声也很心疼,松开了手,几步过去?,将瘫软的人紧拥入怀。江晚姿用纸擦了擦她的眼泪:“不学就不学,不要这么?可爱,我会又想要的。”
尤映西?轻咬嘴唇,得了安慰,她的唇角慢慢恢复成平时紧绷的模样,眉头皱着,像是很想不通:“我忍着不哭是可爱,哭也是可爱,怎么?都是你说了算,明明是你每时每刻都想要。”
江晚姿的下巴抵在她头上,认同地?点了点:“对,因为你每时每刻都可爱。”
腰被人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江晚姿握住尤映西?要收回去?的手,亲吻她柔软温热的掌心:“我说的是实?话。”
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傻的人,其实?那天很难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但尤映西?为了哄她好像什么?事都能做,就连这样的事也是底线一再放低。她与她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江晚姿自认感情会在岁月里日渐消磨,尤映西?的感情却是年长日久,熬成一碗暖人肺腑的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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