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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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立定一个契约吧。”霸王轻敲了一记手掌

“契约？”十代眨眨眼，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难道是那种……很像魔法的东西？”而不是那种一式三份、当事人一人一份留底、公证所一份留档的那种？

“虽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不过看你的表情，应该和你想的差不多。”

霸王交抱起双臂：“那么先确认一下双方的权利义务。我可以分给你一些人手帮你找人……你怎么用这些人手我不干涉。同时……你在我的领地上可以通行无阻。”

当然，在边境的纷争地区会搜索困难……霸王的嘴角划过一丝诡笑。

你要觉得碍事的话，自行出手解决。

说完了十代的权利，霸王正要说他的义务，却被十代出声制止了。

“等一下！”

“怎么了？”

十代摇了摇头：“等一下再告诉我。”

“……？”霸王的眉头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快。

十代纠结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我无法判断你是不是在说谎……我不擅长分析这种事，就算你平直地告诉我必须要做到什么，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目的……或者阴谋。”

“阴谋？”霸王挑了挑眉：“……我没必要骗你。不需要你出卖生命和灵魂，也不用你为我去做什么事。而且……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哎？

“但……但是，你不需要我的话，为什么要帮我？”十代莫名地心慌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而且霸王也不是那种助人为乐的家伙吧……

一定是自己有什么让霸王看得上眼的“价值”，只是霸王他不肯说！

霸王沉默了，见十代依然固执地瞪着他，一副不给个说法就绝对不妥协的模样，他不禁抬手，抚上了十代的脸。

“理由的话……就因为这张脸，够不够？”

霸王有些怪异的说法让十代一愣，一时间被搞糊涂了的十代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脑内存去处理分析霸王话中的含义，但他还是坚持道：“我说过了嘛，我不擅长分析某件事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追根究底的，完全的，毫不保留的。所以，在契约达成之后再告诉我吧。”

“……”

霸王毫不掩饰的眼神，传达给十代的信息是——“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十代也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我也觉得你不会害我。”

“真的？也许我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可靠。”

霸王指的是他那张和十代一摸一样的脸。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十代咬了咬唇，缓缓挪动到霸王身边，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了霸王的腰，将整个上身都贴在霸王的胸口。十代凑在霸王耳边，像是做了什么改变一生命运的重要决定般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算被你害了·我·也·认·了！”

“……”

这下轮到霸王傻眼了，他条件反射般搂住了十代的肩膀。十代激烈的心跳隔着皮肤和衣料紧紧地贴在霸王的胸口，紧张而亢奋的情绪透过微颤的肩膀传递给霸王的手掌。

虽然霸王的表情依旧僵硬，但不可否认——霸王冰冷而坚实的心灵壁障被十代的话语轻轻地……撬动了小小一块边角。

也许只有小小的……小指甲盖这么小的边角。

猛然发觉两人姿势的诡异和暧昧，十代赶紧从霸王怀里挣了出来，双手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角缓和自己的窘态。

“那……那个！只是，在那之前，我必须找回约翰！”如此宣言之后，十代好像松了口气：“之后就……随意吧。就算你要杀我也没关系，我一定会尽力反抗的。”

坐回床上去的十代，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叹了一声。

“我没说要杀你。”

抬起头，罕见的景色却在十代眼前一晃而过——

霸王……他好像笑了……？

十代歪了歪头，仔细打量着那张脸。

哎？好像又没笑？

“那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准备一下。”

霸王让十代待在房间里等他，自己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就转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盘子。

已经换好了衣服乖乖坐在床沿的十代好奇地探过头去，意料之外的寒光一闪吓得他往后一缩。

“这是……？”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盘子上轻轻摇晃着，就在十代抬头看向霸王准备发问，却见霸王把匕首握在了手里，在自己的右臂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浅的血痕。鲜红色的血液渐渐溢了出来，淌下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